黑化侯爺他非要夫憑子貴!

第147章 靖恭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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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雍畿,宮中禁衛處。

這里關押著許多陛下不愿交予刑部或大理寺的犯人,慘叫聲徹夜不休。

謝瑯面無表情地從一間牢房里走出來,隨手將寫滿的證詞交給站在外面的禁衛,他玄色的衣擺顏色很深,隨著他的走動而不斷有血啪嗒滴落。

他的眉眼間噙著散不去的戾氣,令人望而生畏。

謝瑯偏頭,嗓音沙啞:“還有誰?”

旁邊的禁衛咽了下喉嚨,戰戰兢兢地道:“兵部員外郎宋成,還有禮部郎中姜如徹……大人,您已經連續審了兩天兩夜了,您也該休息一下了。”

再這樣下去,鐵人也熬不住啊。

謝瑯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抬起下顎,道:“帶路。”

那禁衛頓時頭皮一緊,不敢再說些什么,立馬小跑上前為他帶路。

自謝瑯擢升為金吾衛僅次于廉東樹的二把手之后,他便可在宮中禁衛衙內來去自如,并和廉東樹一起接手了對湯錕等抓捕嫌犯的審訊。

從那時開始,禁衛們便都發現了這個小侯爺不好惹。

他用來逼問嫌犯的那些方式,就連許多專門負責審問的禁衛都受不了,令人毛骨悚然,幾乎沒有犯人能在他手中撐下一刻鐘就會被撬開嘴。

就算是再嘴硬的官員,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搞不定的。

事后等他們再去牢房里看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快沒個人樣了,要么是成了一灘爛泥,要么就是瘋了。手段狠厲,幾乎讓人看不出他是名動京城的小侯爺。

若說從前他們只是敬畏,那如今見了謝瑯便是單純畏懼。

無他,他發起瘋來簡直沒人能招架得住。

尤其是自從那位侯夫人丟了之后,他幾乎是逮到誰就咬誰,甚至敢于當著陛下的面指認二皇子還有九公主,誰替他們兩個說話,都能被他咬出一身腥。

到最后哪怕是陛下也沒能說服他。

若不是陛下讓他待在詔獄里,恐怕他都能單槍匹馬地找上那些他懷疑的人。

廉東樹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是又好氣又好笑,揮退周圍的禁衛,快步走過去拍了下謝瑯的肩,低聲道:“你非要和陛下較這個勁是吧?”

謝瑯斜睨了他一眼:“放手。”

“若我不放呢?”

“審了快兩天兩夜,詔獄里的人都快被你審完了,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是吧?”

謝瑯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擰。

兩人飛快地過了兩招。

廉東樹被震得手掌發麻,見他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喝道:“那是二皇子!陛下是不會將他交給你審的,你還沒看出來嗎!”

“就算他真的派人把你夫人擄走,在人沒找著之前,你說什么都沒用。”

謝瑯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

他微微偏了下頭,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中像是鋒利的刀。

“二皇子終究是陛下血脈,你的那些審訊手段有多狠你不是不知道,用在別人身上陛下樂見其成,但用在二皇子身上就相當于打陛下的臉。”

廉東樹:“景闌,我知道你心急,但越到這時你越該冷靜。”

忽然,昏暗陰冷的詔獄里響起了一聲嗤笑。

“冷靜?我說過,要么他把人交出來,要么我會讓他給我夫人賠命,我會親手殺了他。”

“既然我殺不了二皇子,那只要他不是二皇子就行了。”

謝瑯沙啞的嗓音回蕩,似乎輕輕地瞥了廉東樹一眼,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剎那間脊背發寒。

“你說陛下是更在乎湯貴妃所生的二兒子,還是他與皇后生下來的靖恭太子?只可惜了,那位德才兼備的太子殿下死得太早了些。”

與此同時,溫泉莊子。

薛明月煎完最后一劑藥喂外公喝下,確定他沒有發燒之后就回了側屋,很安心地睡了一夜。

既然外公安好,那些人要找的也是薛明月,與她有什么關系。

如果他們蹲守在外公的屋子附近想要找到她,那他們就盡管蹲吧,正好今天雨下得那么大,這樣淋下去總得有幾個人出事吧。

反正現在能過來的探子背后的人,肯定都是想要想害她的人。

對他們,薛明月可沒什么憐憫之心。

所以她睡得不能再安穩了。

任由外面的探子來了一撥走了一撥,但誰也沒在婁之章的屋子附近見到薛明月,誰也沒想到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就在一墻之隔的側屋。

翌日清晨。

薛明月睜眼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雨還在下。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從小榻上起來,剛披上外衣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流云的聲音:“小姐?”

薛明月眸子里浮出驚訝,連忙抄起旁邊的面紗戴上,過去開門讓她進來。

“流云你怎么來了?不是說讓你不要過來嗎?”

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住,眼神奇怪,忍著笑道:“不是,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流云原本清秀的臉變得蠟黃,點上了許多雀斑,眉毛也變得很粗黑。

“這樣就沒人認出我。”流云側身將屋門關好,端著半銅盆的熱水進來。

“立冬說您現在是曹大夫的弟子,曹大夫與老爺是朋友,那有丫鬟來伺候姑娘您不是應該的嗎?”

薛明月歪了下頭:“唔,這么說也沒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外公情況可還好?”

“姑娘放心,老爺無事,昨晚您睡下之后有位陸少爺請了宮中的御醫前來,來的是安院判,然后他給出了和曹大夫相同的診治結果。”

“……安院判?”

薛明月呆了一下。

流云:“現在的安院判就是安太醫。”

“昨晚安院判和曹大夫還大吵了一架,后面還讓曹大夫改了給老爺開的藥方,紀夫子在場沒能勸住。現在安院判還在老爺的屋子里。”

薛明月微微睜大了眼,茫然地張開了嘴。

怪不得昨晚她隱約覺得好像聽到了吵架聲,但她以為自己在做夢就沒搭理,原來昨晚還發生了這種事?她陡然間就升起了一股心虛來。

兩位老師在這時就碰見,是她萬萬沒想到的事。

不過比起這個,她更關心另外一件事:“那個陸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怎么能把太醫院的院判給請來?

“那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妹妹的孩子,也就是皇后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