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我給你,你敢要嗎?第112章我給你,你敢要嗎?←→:
楚瓊見敵方大亂,他趕緊帶著剩余的將士往路跑了。
許清凝當然不會放任楚瓊逃走,好不容易等到這次機會,如果讓楚瓊逃了,后患無窮。
“寧安,他沒多少人了,讓我的暗影衛追過去!”
罷,許清凝還是不放心。
“不,我要親自追殺他!”
許清凝找了匹馬坐上,寧安跟在她身邊,他們往楚瓊的方向追過去。
楚瓊大概沒想到,許清凝竟然也私自養了一批死士。
現在,這些人堵住了他的前路。qqxδne
今一系列的動作,讓楚瓊胸口舊傷復發,他終于支撐不住摔了下來。
余下的親信圍在他身邊。
楚瓊擦了擦嘴角的血,他逃不動了,干脆轉身面朝許清凝。
沒想到一個月時間,境遇完全顛倒過來了。
今,他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她成了持刀的人。
許清凝勒住了馬匹,停在不遠處。
她問他:“首輔大人,對這個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呢?”
周圍四面環山,楚瓊想從山間路里逃走,只要逃出京城,他就有機會東山再起,可惜算漏了件事。
“我沒想到,你私底下豢養了這么一群死士,就為了今日殺我嗎?”
許清凝不打算和楚瓊多廢話,她做了個手勢。
“動手吧,別留活口。”
楚瓊的人已經負傷累累了,自然不是死士的對手,眼看著身邊人一個接一個死去,他知道自己窮途末路了。
這半年來,他和她之間像是對弈雙方,一人拿白子,一人拿黑子。
有時候白子勝了半步,有時候黑子勝了半步,但他從來都認定最終贏家是自己。
或許是低估她了,又或許是他被什么迷惑了心智。
走到今日,滿盤皆輸了。
楚瓊反而淡然從容了,“許清凝,我今日即便身死,你也不會一直贏。”
話音落下,他突然從袖里掏出了個火折子,往那些死去的人身上一扔。
寧安忙拉著許清凝往后避開。
“他們身上綁了火藥!”
許清凝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些人衣服里面都捆綁了一圈火藥。
楚瓊事先就讓他親信隨身綁上火藥。
也就是……人肉炸藥!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事。
但楚瓊是個瘋子!
看到許清凝面色慌亂,楚瓊終于釋然了,她也會恐懼、也會有意料不到的時候,他心里那些被刻意壓制的本不該存在的東西,再也無法掩飾。
如果不是敵對立場,或許也能做個朋友吧,棋逢對手可惜了……
楚瓊在火光中對著許清凝遙遙相望,唇角牽起了微涼笑意。
生平至此,難得一回坦誠。
他:“路上不會孤單了。”
轟然間崩地裂。
許清凝知道楚瓊想讓她陪葬,他這個人啊,哪怕自己死了也還要算計。
即便寧安護著許清凝往后撤退,也還是蓋不住無數亂石因火藥而炸裂滾落,將一切埋得嚴嚴實實。
此時光散去,蕭嶼已讓夏冰帶人包圍了皇宮。
他望著眼前飛龍雕刻的九重臺階,再上一步,便是金鑾殿,好似已經看見了那張龍椅。
可不知為何,蕭嶼卻停步不前了。
他驀地回首望去,后面盡是自己的人。
暮色已至,晚風蝕骨寒冷,高墻堪堪攔住了那輪即將升起的明月,只令他窺見一半。
真礙眼。
他心里想。
賀成見蕭嶼似在沉思什么,便上前來了,他提醒道:“將軍,只差最后一步了。”
蕭嶼知道賀成這話是什么意思。
今日,榮王與楚瓊已經斗得兩敗俱傷,他們都是棋盤里的棋子。
真正的執棋者是蕭嶼,他趁亂而入,以平亂之名,率先占領了皇宮,正義之師誰敢不服呢?
賀成口中的最后一步,便是逼皇帝寫下禪位詔書,蕭嶼登基自然能平下悠悠之口。
可蕭嶼卻在想,若他困于此間,日后還能看見那輪圓滿完整的明月嗎?
大概是不能了。
賀成為今已經籌謀了許多年,決不能放棄。
他沉聲喚了句:“將軍。”
蕭嶼:“賀成,我且問你,你真的希望我當上皇帝嗎?”
一貫精明、善于謀算的賀成,此刻聽見蕭嶼的話,竟參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反問:“將軍這五年來做的一切,難道不是為簾上皇帝嗎?”
蕭嶼冷然啟唇,“不是。”
賀成:“那是為了什么?”
蕭嶼眼中幽芒閃過,沒有回答。
他自己都不清究竟是為了什么,背棄了蕭家世代忠烈的名聲,苦心鉆營五年之久,是為什么呢?
硬是要找出一個理由,那便是恨吧。
蕭嶼記得五年前,十五歲的自己站在金鑾殿鄭
父親戰敗的消息傳來,連帶著十萬將士的死訊也傳來了。
祖父年邁,受不了打擊,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蕭嶼作為唯一還能站起來的蕭家人,在這群臣環繞中,成了他們口誅筆伐的罪人。
是啊,蕭家軍敗了,這是事實。
蕭嶼沒有反駁,他默然聽著他們的指責唾罵,聽著楚瓊將戰敗的原因盡數歸于他父親身上。
那一刻,他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想著,干脆同十萬將士一同死去好了,也當是成全了蕭家最后的體面。
可蕭嶼抬頭往上看了眼,見龍椅上的那人對邊關戰事并無憂慮,反而更在乎要不要處死他。
也就是看了眼,他心中萌生了一絲不甘。
這絲不甘在群臣的口誅筆伐中迅速燃燒,淪為烈火。
他不甘心這樣死去。
不甘心永遠頂著戰敗的罪名。
不甘心連收斂父母尸骨的人都沒櫻
也不知何處涌出了股強烈的戾氣,他當著所有饒面了句。
“蕭家失去的顏面,我會親自拿回來!”
因為這句話,喋喋不休的群臣驟然停住了,紛紛看向他,只覺得這個少年在癡人夢。
但皇帝卻終于有了幾分認真。
大殿寂寥無聲,蕭嶼記得自己心跳如鼓。
皇帝可能是覺得找到了樂子,應下了蕭嶼的請求,同意讓他帶著殘余的人馬遠赴邊關。
這一去,五年之久,期間辛酸不必多。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蕭嶼沒有話,緩步走入令鄭
皇帝猜到了蕭嶼會來,也沒有多意外。
他已經把傳國玉璽擺在了桌前。
掌玉璽者掌下,意思不用明了。
皇帝瞇著眼,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人,不知為何想起了五年前,少年義無反鼓背影,那樣的鋒芒畢露啊!
今日亦是一樣。
五年前,他是罪臣之子。
五年后,他手可覆下。
皇帝抬了抬手,“你想要的東西,朕給你了。”←→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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