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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樓?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咳!不用了,這次我來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了家眷,讓夫人知道了可不好。”
劉得仁有些無語,這人怎么還把夫人給帶來了,簡直沒見過。
于是他只好笑笑說,“何大人,這也很簡單呀,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那也不行,不太好。”何安文繼續搖頭。
“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希望明日劉大人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等他離開后,劉得仁的師爺就從后堂走了出來,面帶擔心地說。
“大人,這個何大人怕是沒那么容易搞定啊。”
劉得仁冷哼,“美色不行就用財,我不相信世間真有兩樣都不愛的人,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時間一久,他必定讓他下水。
等何安文去了醫館的時候,便看到許成已經醒過來了。
“你放心,我聽說欽差大人已經來了,今日劉知府已經就會調查拖欠你們月銀的事情。”
可是他說完這話后,卻見許成非但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反而還搖了搖頭。
“沒用的,他會像以前那樣威脅我們,讓我們不能透露事實,所以哪怕欽差大人親自去問也問不出什么,因為沒人敢說實話的。”
何安文聽了,皺了皺眉,“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他已經讓人盯著劉得仁了,他有什么動作他都能知道。
許成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肯定,但也沒有多問,之后就要掙扎著起來。
“你身上還有傷呢,別亂動。”齊若姝忙出聲說。
“我得回去干活才行。”許成急忙說。
“你現在的情況就算能走到那邊,但沒干幾下也得暈。”何安文搖著頭說。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安心休息吧。”
然后他就強將許成又按回了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
一時間,許成的心里不禁覺得一陣溫暖,沒過多久,他就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之后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水墨從外面回來了。
看著何安文立馬開口說,“老爺,我盯了知府衙門好一會兒,真見有人出來,然后我就跟了上去。”
“那些人是去了修河堤那兒,不過不是去調查,而是去威脅的。”
“還有啊,我看到王大被抓起來,說他故意鬧事。”
王大就是之前那個送許成來醫館的那個大漢。
之前跟何安文分開后,他就回去干活兒了。
何安文當即大怒,“什么!這個劉得仁好大的膽子!”擺明了不將他放在眼里。
“王大被帶去哪兒了?”他得趕緊去救才行。
“被抓到大牢去了。”水墨急忙回答。
何安文緊皺著眉頭,想了一下,道,“我現在就去衙門救人。”
不過就在他剛要準備走時,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馬轉頭看向了自家老娘。
“娘,這個劉得仁背靠晉王,不將我這個欽差放在眼里,我有些擔心他之后會不會狗急跳墻,拿你們威脅我。”
“所以您和若姝先走吧,你們留在這兒我不放心。”
“那你呢?身邊也沒幾個人,我們也同樣也擔心你呀。”蘇蕓急忙說。
何安文搖了搖頭,“我是朝廷命官,再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我。”
心里想了一下,最終蘇蕓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先走,我們不能拖你后腿,不過你可要千萬小心呀,如有意外,趕緊跑,命要緊。”
何安文笑著點頭,“我知道,放心吧,您兒子我精明著呢。”
一直等見母親和妻子離開后,何安文的心里才算放心。
之后他就趕去了府衙救人了。
只不過當他見到了劉得仁時,他卻不肯放人。
“何大人,那王大不過是個鬧事的刁民而已,有什么好見的。”他當然不會放王大出來了,那家伙就是個麻煩。
何安文此時臉上已經完全沒了笑意,冷聲道,“他是不是真的犯了事,本官自有定奪
,快將人帶過來吧。”
無法,最后劉得仁只讓人將王大給帶了上來。
只不過當何安文看到王大時,卻氣得咬牙。
此時的王大已經被人打得鼻青臉腫,連站都站不起來,說話也說不清楚,他根本就沒法問。
但,當王大看到他時,卻忍著劇痛,努力地張了張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嘴,說,“大人,小,小人冤枉啊。”
說完這一句話,他已經完全沒力氣了,將頭垂在了地上。
何安文滿臉憤怒地看向穩坐在椅子上的劉得仁,道,“劉大人你聽到沒有,他說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他說完,卻見劉得仁臉上竟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
“何大人,此人是個鬧事刁民,他說的話能相信?我該說您沒經驗呢,還是該說您單純?”說完,他便忍不住笑了起來,眼中盡是得意之色。
何安文簡直想要出手揍他幾拳。
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不是我之前就遇到過此人,說不定還真能相信你的話呢。”
“我很懷疑你是準備要屈打成招,可是被你打成了這樣他還不認,這更證明了他是受了冤屈的。”
可是劉得仁依舊沒有一絲害怕之感,反而又說。
“大人之前一定是遭到了此人的故意蒙騙,上了他的當了。”
“你當本官是白癡嗎?”何安文氣地瞪了他一眼。
“一個人是蒙騙,那么幾個人呢,也是蒙騙?”
“本官已經決定了,要帶那些人進京面圣,到時候讓圣上親自裁決吧。”
此話一出,劉得仁終于變了臉色,將喝到了一半的茶放下了。
“何大人,不過一件小事,用得著鬧到圣上面前?太小題大做了吧。”
“這關系到河堤,關系到千千萬萬的百姓,怎么到你嘴里竟成了小事?”何安文毫不猶豫地反駁說。
看他那一副鐵了心要與他們做對的樣子,劉得仁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陽沉著一張臉,“何大人是非要與晉王殿下過不去了?”
“我怎敢跟晉王殿下過不去呢,只不過此次圣上派我來就是為了修建河堤一事,如果不辦好,我如何有顏面回去見皇上。”何安文語氣堅定。
劉得仁聽后,心里想了一下,忽然又開口說,“何大人你也說了,你是為了河堤的事而來,可是河堤不是正在修嘛,工期一點兒也沒耽誤啊。”
“至于那些百姓被打的事,都是誤會,那些官差是急了點兒,都是為了趕工期嘛,我一定叮囑他們以后別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