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哈哈哈!他要發達了!第264章哈哈哈!他要發達了!:、、、、、、、、、、、、、、、、、、、、、、、、、:irrxs
一抹血色殘陽染紅了半邊天,昏昏欲墜。
縣衙大牢內,長年累月的不見天光,只有一燈如豆大小,勉強照亮方寸之地。
空氣中彌漫著腥臊腐臭的味道,干草凌亂的地上,赤裸著身體的女子被一件撕碎的衣裙蒙住了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腿扭曲,姿勢怪異。
“呸!格老子的!晦氣!”
男人憤憤地提起褲子,轉身出了刑房的門。
“看看!看什么看!都給老子滾出來!”
黑熊一般健壯的男人臉色十分難看,沖著拐角那幾個偷看的衙役發火。
幾個人鵪鶉似的縮著脖子從拐角走出來,小心翼翼地陪著笑,“頭兒,這是怎么了?沒盡興么?”
“盡興?盡興個屁!”張縣尉惱怒道,“老子才干了一半,人涼了!”
說話間,他抓住其中一個衙役的前襟,輕而易舉地把人提溜起來,“那妞兒身上有傷,斷了根肋骨,怎么不早點告訴老子?”
衙役瞪大眼睛,戰戰兢兢搖頭,“小的、小的不知啊!”
“混賬東西!”張縣尉二話不說,啪啪就是兩巴掌扇過去,一把將人摜在地上。
那衙役被摔的慘叫一聲一骨碌爬起來,捂著臉躲在其他人后面,再不敢吭聲。
張縣尉目光如刀鋒,狠狠在幾人的臉上刮了一遍,問道:
“方才,你們可曾都聽到什么?”
幾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搖頭,“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聽到!”
“人犯身受重傷,不治身亡,因而沒有探聽到任何消息,你們可明白?”張縣尉冷著臉沉聲威脅。
“若是有人口徑不一致……你們知道我的規矩。”
他拳頭一攥,立馬發出咯吱的聲響。
幾個衙役頓時臉色發白,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縣尉大人放心!小的們一定守口如瓶!”
張縣尉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把人扔去亂葬崗!”
說完,他轉身抬腳離去。
剩下幾個衙役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牢門外,這才一個個兒地松了口氣,抹了把汗。
挨打那個哭喪著臉,撇著嘴嘟噥,“他奶奶的,老子招誰惹誰了?”
身邊同伴立馬用胳膊肘杵了下他,用手比劃了下脖子。
“還敢說?活膩歪啦?干活干活!把人抬出去!”
挨打那個頓時不敢吱聲了,跟著其他幾個人走近刑房里。
其中一個膽大的悄悄掀開女尸身上的衣裙,連連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哥兒幾個竟然沒這艷福。”
“行了,別廢話了,趁天還沒黑,趕緊把牢里幾個斷氣的全都扔出去。”
片刻后,一輛板車停在縣衙后門門外,一群衙役抬著一具具用草席卷著的尸體往上扔。
門外,麻老三拍了拍蹲麻了的雙腿,緩緩站起身,不明就里地看著那一車只露著雙腳的草席卷們。
他原本在大牢門口等著,晃來晃去地讓人看著礙眼,衙役就把他踹了出去。
于是他就只能蹲在后門門口了。
“敢問衙差大哥,今日抓到的那個女犯人,審問得怎么樣了?可有審出什么結果?”他點頭哈腰地攔住其中一個人。
剛巧,那人正是挨打的衙役。
“你還好意思問?就是你!老子差點被你害慘了!你他娘的!”
那衙役一看湊上來這人是領他們去抓人的麻老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麻老三的肚子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要不是這是在縣衙門口,老子這就把你也卷巴卷巴扔車上!讓你下去陪那女犯人!滾!”
麻老三一聽,死了?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他就放心了。
他頓時松了口氣,揉著肚子站起身,準備回家。
然而這一轉身不當緊,他頓時驚得雙眼瞪得老大,仿佛見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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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哈哈哈!他要發達了!第264章哈哈哈!他要發達了!:、、、、、、、、、、、、、、、、、、、、、、、、、:irrxs
劉艄公!
半百老頭捂著肚子,渾身的衣衫像是碎布一般掛在身上,雙眼陰郁地盯著他,一步步朝他踉蹌走來!
他走著走著,身子突然晃了晃,頓時朝他一頭栽過來!
麻老三嚇得連連后退,卻被劉艄公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把他拉坐在地。
“你你你、你起來,有話好好說啊!我、我可什么都沒做,不關我的事啊……”
麻老三嚇得仰著身子連連往后躲。
劉艄公劇烈咳嗽了陣兒,氣若游絲的說道,“麻老三……老哥給你、給你個升官發財的機會……你要不要……”
麻老三一聽,頓時不叫了。
“什么?”
劉艄公讓他低下頭,喘著氣在他耳朵斷斷續續道,“知縣大人找的……穿綠裙的小丫頭……在三川峽……尾段的灘涂……她有解百毒的……寶貝……價值連城……”
麻老三頓時瞪大了眼。
寶貝?解百毒?價值連城?
哈哈哈!他要發達了!
“行行行!多謝你!我這就去告訴知縣大人!哈哈哈!”
麻老三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拍著屁股就要往門里進,“我要見大人!我有重要秘寶線索!”
守門的衙役見他一臉興奮,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便放他進去了。
他這一走,門口就剩劉艄公一個人靠著墻。
他費力的喘息著,眼睜睜的看著生命從他身體里一點點流逝。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不愿把這功勞讓給麻老三。
他心知自己是強撐著一口氣,跑到了這里,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等不到知縣大人見他的那一刻了。
但只要是能讓那些人不得好死,給他家繡兒報了仇,他縱然是死,也心甘情愿!
這次,他只能寄希望于貪婪成性的麻老三了。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雙眼熟的繡鞋在他眼前晃過。
劉艄公頓時睜開了眼。
一個衙役扛著個破草席卷剛和他擦身而過,草席卷被他扛在肩頭,一截光潔的女人小腿耷拉在他后背上,光腳穿著一雙繡鞋,晃晃悠悠的。
突然,其中一只繡鞋晃著晃著,突然落了下來。
劉艄公睜大眼睛,連滾帶爬的過去,抖著雙手捧了起來。
幾十年的枕邊人做的針線活兒,他怎么會認錯?
這鞋子,分明是他老伴兒做給繡兒的啊!
“繡兒!繡兒!”他想爬起來追上去,卻被人從后面突然踹了一腳!
“滾開,別擋道!哪來的叫花子!”
后面來的衙役一腳把他踢倒,將身上扛著的草席卷扔在車上。
“都齊了!走了!”
車輪轔轔啟動,往遠處趕去。
劉艄公伸著胳膊努力朝前抓,聲嘶力竭的悲鳴了一聲,“繡兒!”
“繡兒!”
“回來啊!”
聲音越來越弱,越老越弱,最終戛然而止。
人煙稀少的大街上,年過半百的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行人匆匆而過,連一眼都懶得看。
這個吃人的世道,死個人,是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上演的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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