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290章 再不走,褲衩子都要被人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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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死?那我方才聽到……”霍夫人問道。

“我沒殺他,是想留個把柄在你手里,防止那老兩口再作妖找你算后賬。”凌云璟笑了下,“不過,我雖沒殺他,他卻也跟死了差不多了。”

霍夫人驚訝,“此話怎講?”

少年故弄玄虛,“一會兒您見了就知道了。”

說完,他推門走了出去。

蒲掌柜趁著他剛才進屋的功夫,已經把蒲太太拍醒,并告訴了她房契已經交出去的事。

蒲太太如今正痛哭流涕,一看見凌云璟,頓時又怒又驚又怕,朝他瞪著眼睛,身子卻不自覺的往后縮了下。

“房契你已經拿到手,可以放了我兒子了吧?”

凌云璟抬腳只管回屋,頭也不回道,“你們自己去領人吧,就在屋后,有個條石蓋著的坑,他就在那坑里。我怕他淹死,用繩子吊著他的胳膊。這會兒如何了,我也沒把握。”

蒲家夫婦越聽越心驚。

屋后的坑?上面蓋著條石?

那是自家的糞坑啊!、

“你、你簡直喪盡天良!”蒲太太尖著嗓子罵了一聲,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朝院外跑。

蒲掌柜也跟著跑了出去,倆人眨眼便消失在院外。

凌云璟頓住腳,微微轉頭看向二人的背影,嗤笑一聲。

“所以早就跟你們說,限你們一炷香時間啊……”

“小哥兒!小哥兒!”

他正要進屋,就見王嬸兒一臉慌張匆匆從院外跑來。

凌云璟頓住腳步,“王嬸兒,有事兒?”

王嬸兒氣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朝身后看了眼,低聲道:

“壞事兒了!官府來人了!要傳喚蒲家少東家!說是葛家已經遞了義絕書,官府來人傳他去盤問。你這邊……會不會被那兩個反咬一口,把你告了啊?”

凌云璟朝她抱拳,“多謝王嬸兒提醒。”

“不過,事情已經了結了。他們已經去找那混蛋了。后面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王嬸兒拍拍胸口,轉身走了。

凌云璟也正要進門,轉頭卻看到辛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打開門站在了門邊。

“這位王嬸兒倒是個古道熱腸的好心人。”辛晴怔怔望著她的背影。

“之前看見她那么不計回報的幫葛艷紅,讓我想起了干娘……”

“好好的,說這些傷感的事做什么?”凌云璟趕緊上前把人摟在懷中。

“乖,不難過了,嗯?”

少年低聲在她耳邊哄勸,聲音輕柔的像是羽毛,跟剛才那個冒充賊匪滿身邪獰的男人判若兩人。

辛晴想到這里,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人,若是放在現代,也得是個影帝級別的,方才那又痞又邪氣的模樣,連她都唬住了。

“王嬸兒這么善良,又這么勤快,我想,蒲家人肯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畢竟他們現在沒了腳店,回鄉后誰來照顧他們飲食起居?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王嬸兒走的。”

“你說,王嬸兒這么好的人,咱們要不要幫幫她?幫她要回賣身契?”

“嗯,按照他們的人品來看,確實會如此。”凌云璟點頭,“你想怎么幫她?”

辛晴低頭想了想,想到了一個人,眼睛頓時一亮,“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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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皂靴烏帽的衙差等在廣來居店內,熱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卻遲遲不見人來。

店小二第三次上前,給他們續茶,卻被二人不耐煩地一把揮開!

“他奶奶的!這蒲爭競好大的架子!讓我們哥倆兒喝了一肚子水在這兒干等!難道他比知府大人還要忙不成?”

兩個衙差吵吵嚷嚷著,嚇得店小二在一旁連連道歉。

不一會兒,就見蒲掌柜抹著眼淚從小門出來,渾身臭烘烘的,簡直像是剛從茅坑里爬出來似的。

兩個衙差頓時捂著鼻子往門口撤。

“你你你!站住!別往前走了!就站那回話!”

“怎么是你出來了?你兒子蒲爭競呢?”

一提起兒子,蒲掌柜頓時忍不住嚎啕起來,“兩位官爺啊,不是我兒不愿跟二位官爺去衙門,實在是……實在是不能成行啊!他、他……”蒲掌柜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他怎么了?快點說,別吊我們胃口。”兩個衙差不耐煩道。

“他、他在糞坑里泡了半宿,如今人雖然救出來了,卻口歪眼斜,如癡傻了一般,回不了神了!”

“這……”兩個衙差面面相覷。

“你們二位想問什么,盡管問我吧!我如實答便是了!”蒲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著好不可憐。

“那行,我且問你,葛家狀告你兒子毆打岳母,情況可屬實?若是你們認下,府衙可就要判你們兩家義絕了,你可想好了再答。”

蒲掌柜囁嚅半天,卻想起葛武的威脅。

如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是后院那個賊,還是外面的葛武,哪個告上府衙,他家競兒都免不了牢獄之災。

如今他這般光景,身邊自然是離不開人照顧,若是進了大牢,那還不是死路一條?

“認,我們認了。”蒲掌柜抹著淚嘆了口氣。

兩個衙差對視一眼,掏出狀紙,“按下手印,此事就算了結。這之后,葛家回來拿走他們陪嫁之物,這上面白紙黑字,葛家寫得清清楚楚。”

蒲掌柜耷拉著嘴角,一臉痛不欲生,無可奈何的按下了手印,轉身急匆匆從小門回了院子。

他們屋里,大澡盆擺在屋子當中,蒲太太一邊哭著一邊給蒲爭競擦洗身子。

郎中站在一旁,捏著蒲爭競剛洗干凈的手腕,斟酌半天,開口道:

“令郎……怕是被毒氣侵入了五臟六腑,血行不暢,因而……因而成了木僵之癥……”

“啊?”蒲掌柜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住。

蒲太太一聽,頓時嚎的更大聲了,抱著蒲爭競哭道,“我的兒啊……”

蒲掌柜扶著門框,喘了幾口氣,再次扭頭看向郎中,“郎中,我兒這癥狀,可否有望自愈啊?”

郎中嘆了口氣,“希望渺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我先給他行一套針,今后你們若想他四肢強健,便常常給他翻身按揉,興許有一天能醒過來。”

蒲掌柜一聽,頓時揮手,“不用了,有勞大夫了,您請回吧。”

郎中一聽,這人居然不讓治了?得,白跑一趟,莫說診金,連碗茶水都沒混上。

于是收拾收拾藥箱,沉著臉走了。

蒲太太仰起頭,抽抽噎噎問,“你怎么讓郎中走了?怎么不讓郎中給競兒治一治?”

蒲掌柜著急忙慌去柜子里扯出一塊包袱皮,往桌上一攤,頭也不回的罵道:

“還治個屁!再不走,褲衩子都要被人扒了!一會兒葛家就會來人要銀子勒!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回鄉下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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