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的夫君他稱帝了

第303章 齊文彰?他早死了。

第303章齊文彰?他早死了。第303章齊文彰?他早死了。

“果然是醫者父母心,前輩當真高義。”凌云璟客套了句。

“小兄弟謬贊了。”帥大叔呵呵一笑,轉而說道,“小兄弟,你這內傷,怕是有些日子了吧。”

凌云璟看了眼辛晴,發現她同樣也在看著自己,關切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審視。

若是他承認受傷確實有些時日,那便是對她隱瞞實情,不知道這丫頭會不會生氣呢……

一生氣她就不理人,著實難哄。唉,罷了罷了。

少年咳嗽了一聲,低下頭道,“不,大概就這兩三天才開始的。”

帥大叔朝他看了眼,微微一笑,也沒拆穿他。

“依老夫之見,小兄弟還是盡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喝上幾幅湯藥,把傷養好了再趕路才是。”

“老夫在前面的村子里還有幾間祖屋,你們二人若不嫌棄,便跟我一同去吧。”

凌云璟朝他抱拳,“多謝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帥大叔呵呵笑道,“我姓張,你喊我張伯便是。”

事情既敲定,三人便即刻上了路。

等到日近正午的時分,一個位于山腳下的小村落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張伯帶著兩人,輕車熟路的走上村路。

沿途只見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十分安靜,連聲狗叫雞鳴都沒聽見。

偌大的村落,竟好似荒蕪人煙一般。

“這村子,為何荒涼至此?”辛晴問道。

“我也有陣子沒回來了,之前還不是這樣。”張伯舉目四望,嘆了口氣。

“如今流民四散,到處搶奪,鄉親們八成是為了躲流民之禍,躲了起來。”

“不說別的,就方才那些人,估計要不多久,也會路過這里。”

辛晴不由得疑惑,“這里地處偏僻,那些流民為何會聚集在此處?難道不該去那些繁華富庶之地么?”

張伯搖搖頭,“非也,非也。”

“他們聚集在此處,并非為了劫掠,而是為了逃亡去北周。”

說話間,張伯頓住腳,抬手指著前面。

“我們這官渡村,坐落在儻水谷口。是通往長安儻駱驛道的必經之路。”

“官渡村?”

“儻駱道?”

辛晴和凌云璟不約而同發聲。

辛晴關注的是官渡村,而凌云璟則注意到儻駱道這三個字。

“你們知道我們官渡村?”張伯面露驚訝的轉頭看著二人。

“實不相瞞,晚輩二人此來洋縣,本就是受人所托,來官渡村尋一個人。”辛晴解釋道。

“不知張伯,可認識齊文彰此人?”

張伯神色微變,“你說誰?”

“齊文彰,張伯您與他同村,應當是認識他的吧?”辛晴盯著張伯問。

張伯猛然咳嗽了幾聲,嘆了口氣道,“雖然不知你們找他有什么事,但他人已經不在人世了,你們終究是來晚了。”

辛晴頓時愣住,轉頭看向凌云璟。

“死了?”凌云璟皺眉。

“怎么死的?”

“唉。”張伯嘆了口氣,“屢試不中,想不開,自盡了。”

辛晴一愣,不由得從衣襟里掏出那枚啞婆的荷包,摩挲了兩下。

并蒂蓮花的圖案下,前后兩面,都繡著小小的“文”字。

“原來啞婆惦記的人,早就不在了。看來這枚荷包,是沒法親手送出去了。”辛晴嘆了口氣,轉念一想,問道:

“張伯,麻煩問一下,那齊文彰葬在哪里,我想把他故人的信物,埋在他的墳前,也算是沒白跑一趟。”

張伯掃了眼那荷包,漫不經心道,“他的墓……哦,他是自盡而亡,家里又沒什么至親,死了之后哪有人會管他的身后事,無非一卷席子人裹了,扔到后山喂狼了。”

辛晴一聽,只得作罷,將那荷包又妥帖收了起來。

“你們二位,就是為了這么一個荷包,專程來這窮鄉僻壤找人的?”

凌云璟道,“我們并非專程來找他,只是順路而已。實不相瞞,晚輩二人原本也打算借道洋縣,經由儻駱道到北周去。”

“至于來到官渡村找人,無非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先前我們一路跋山涉水,途徑一處,被齊文彰的一位故人所救。她有未了的心愿,便托晚輩來尋齊文彰。”

張伯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齊文彰的那位故人,著實是位執著之人。”

辛晴贊同的點頭,“她確實是一位重信守諾,重情重義的女子,苦苦堅守著內心的愛,癡癡等了一生。即使是在絕境中,她都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一直找機會去尋找齊文彰。”

張伯似有感慨,長嘆一聲道,“世間女子多癡情,未料男子多薄幸。她愛上齊文彰這個人,注定就是一場空啊。”

辛晴聽得有些云里霧里,哪知張伯擺擺手,再不愿往下多說了。

凌云璟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啞婆這件事上了,他遠眺遠處的山谷,心里惦記著先前說的儻駱道。

“張伯,這儻駱道,如今還能走么?”

張伯搖搖頭,“我也十分想知道。實不相瞞,我也正有去往北周的打算。”

“這洋縣,就連知縣大人都往北周逃了,城里如同一盤散沙,半個月都無人看守。我看這蜀地,遲早要出大亂子,不如趁早遠離這是非之地。”

凌云璟贊同的點頭,“張伯眼光獨到,確實如此。聽聞這儻駱道,是蜀地去往北周最短的一條路了。”

張伯呵呵笑道,“最短的路是不假,卻也是最險的路。”

“這儻駱道沿途地勢陡峻,棧道多建在懸崖峭壁之上,自古以來,便是行軍之道。除此之外,走的人并不多,蜀地和長安兩地的行人往來,大多會選擇更為平緩的子午道和褒斜道。”

“時至今日,這儻駱道的棧道更是年久失修,屢屢出現墜崖之事,漸漸地,這條道也就無人敢走了。”

“正因如此,駐守在儻駱道關卡處的官兵,也是最少的。”凌云璟接話道。

“如今蜀地擔心人口流失,將所有通往北周的關卡全部封鎖。只有這華陽關,兵力最弱,或可一闖。”

張伯立刻贊賞地看向凌云璟,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

“后生可畏啊!年輕人,有見識!”

“不錯,咱們洋縣的知縣大人,聽說正是拿銀子砸開了這華陽關的關卡,這才順利逃出蜀地的。”

辛晴頓時疑惑,“張伯,您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