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活燒死后,全家后悔了

第一卷 第2章 認親,殺了拐子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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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好痛!

渾身仿佛是被碾碎了骨頭一般,讓她忍不住的嚶嚀出聲,瞬間冷汗津津的睜開了雙眸。

這兒不是自己待了幾年的主母別院,也不是暗無天日的暗室。

她的身子顫抖著,疼痛從四肢,尤其是腿上蔓延而來。

虞疏晚掀開被子,是被細心包好的傷勢,直到這個時候,記憶才逐漸浮現。

是了,她重生了。

躲過了劉春蘭想要挑斷她雙腿的時候,遇見了……

虞方屹。

門被吱呀推開,那張虞疏晚做夢都忘不掉的臉此刻疲憊中帶著欣喜,快步上前,

“小婉,你醒了?”

上一世的記憶讓虞疏晚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卻牽動了腿上的傷,讓她忍不住的悶哼出聲。

“先別動。”

虞方屹連忙安撫,看著少女充滿戒備的雙眼,虞方屹的眼眶微微泛紅,顫抖著開了口,

“我不會害你,我……是你父親。”

見虞疏晚依舊無動于衷,虞方屹強壓下心下的酸澀扯出一抹笑來,

“你是我的女兒,出生的時候出了些事兒才讓你被換了身份留在這兒……

不過不要緊,你別怕,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說的好聽是出了事才被換了身份,他怎么不敢直接說是被人故意調換了?

可她只是緊緊地盯著虞方屹,“為什么從前沒有來?”

虞方屹沉默。

他怎么說?

說這一切他們根本不知道,也就是前些日子才發現她被人刻意調換?

“現在來也不遲。”

虞疏晚看著虞方屹,“我從小沒有父親,你就算是騙我,我也愿意被騙。”

聞言,虞方屹心中萬千情緒翻涌起來,連著喉頭都有些發澀。

“我是誰?你剛剛說我是抱錯,那那位姑娘你們如何處置?”

“我們是京城的忠義侯府,歸晚已經在我們身邊許久……

你會是以二小姐的身份回府,這些都不必擔心,歸晚性子極好,你們也定然能好好相處。”

即便是知道答案,即便是重來一世,可虞疏晚還是不免心中一片悲涼。

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放棄過虞歸晚,只有自己才是可以被隨時拋棄的“二小姐”。

壓下心頭所有痛楚,她忽地仰起臉粲然一笑,“沒想到,我原來是一個千金小姐啊。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你現在受了傷,過兩日再回去吧。”

虞方屹聽著她的這句“我原來是一個千金小姐”不免有些心虛。

昨天晚上虞疏晚因為傷口泡了水導致發熱。

現在躺在床上更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就像是她說的,她本該是千金小姐。

這些……

本不該是她承受的。

虞疏晚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這是在哪兒?”

“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大概睡了快七八個時辰,現在在鎮子的醫館上。”

虞方屹回答得耐心,虞疏晚也聽得認真,心中默默地計算著醫館和劉春蘭家的距離,忽的軟下聲音來,

“父親,我餓了?”

“外面有賣餛飩的,我去給你端。”

虞方屹連忙出去,再回來手上已經多了一碗餛飩。

見虞疏晚吃得狼吞虎咽,虞方屹只覺得自己的心頭都有些隱隱發痛。

等她吃完后,虞方屹這才斟酌著開了口,“你腿上的傷……”

“娘要將我賣給傻子,怕我跑了,想斷了我腳筋。”

小姑娘長睫顫抖,聲音怯怯,“父親,我想睡會兒。”

幾乎是瞬間,虞方屹只覺得遍體生寒。

昨夜她那樣狼狽地求助,腿上那樣重的傷,身上新陳交疊的痕跡,還有瘦得能一陣風吹走的身子……

虞方屹想要觸碰她,卻又不敢伸出手來,只是低聲道:

“不怕了,往后父親護著你,睡吧。”

虞疏晚乖順的蜷縮著身子在角落,就連睡覺也是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起來讓人心疼的厲害。

見她睡熟,虞方屹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眼中滿是怒火。

敢這樣對他的女兒,劉春蘭當真是好樣的!

可一想到那是歸晚的生母,虞方屹又躊躇起來。

而此刻的屋內,原本睡熟的少女已經不知道何時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爬了出去。

這個醫館虞疏晚見過,包房窗戶恰好是對著一條小巷的。

從小巷出來,她立刻混入了人群,快步往著劉家村奔去。

劉家村本就是一個偏僻的地方,也沒有多少的村民在這兒,算上劉春蘭跟她,整個村子也就是不到十幾個人。

虞疏晚的心狂跳。

她是要去殺了劉春蘭的。

作為導致一切悲劇發生的劉春蘭這十四年里讓自己的女兒錦衣玉食,卻日日打罵著她……

那些日子,如同噩夢般纏繞在她的心頭,是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陰影。

上一世劉春蘭在虞方屹出現前就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自己受的那些苦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可這憑什么!

她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為什么還能夠有或者的機會!

很快,熟悉的小屋出現在眼前,虞疏晚的雙眸冷的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劉春蘭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但沒能辦成貴女交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安。

正罵罵咧咧,抬眼就看見消失了一夜的虞疏晚。

“賤蹄子還知道回來?”

劉春蘭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沖上前將虞疏晚的手給拉住往屋子里拖。

虞疏晚任由她將自己拉到了破舊的屋子中。

劉春蘭一邊絮叨著斷腳筋是對她好,一邊想要伸手去夠那個鐮刀。

她的手指還沒來得及觸碰到刀柄,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刺痛,似乎有什么東西噴涌出來。

“這是什么?”

她疑惑的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入目是溫熱的血跡。

疼痛迅速的席卷來,肥碩的身子靠著墻根緩緩坐下。

劉春蘭想哭,但是又不敢大動作,口中含糊不清,“你、你怎么敢……”

虞疏晚回來的路上特意選了一根樹枝,在河邊的石頭上給磨尖了。

這是她送給劉春蘭的第一份大禮。

“我也想為娘好。”

虞疏晚將鐮刀從她手中拿下,看著她的身子像是肥碩的蛆蟲翻涌,忍不住發出了清脆的笑聲。

霎那間手起刀落,血在一瞬間迸濺開。

劉春蘭慘叫著想要逃跑,卻被虞疏晚眼疾手快的斷了另一只腳的經脈。

看著她在地上翻滾,虞疏晚臉上的笑逐漸的消失變得冰冷起來。

她蹲下身子用還滴著血的長刀拍著劉春蘭慘白的大臉,宛如惡魔一般的低語,

“你最瞧不起我,可卻偷偷換了我的人生,理直氣壯的傷害我這么多年。”

“你、你怎么……”

劉春蘭的眼中此刻只有驚駭和絕望,肥厚的手掌在空氣中胡亂的抓著。

“我怎么知道是嗎?”

虞疏晚低笑,將長刀抵在她的脖頸,

“娘,你走好。

等到我回去侯府了,我會幫你好好照顧好那位姐妹的。”

話音剛落,她手上的動作猛的沉下往外劃去,那血就像是瀑布一般噴涌而出,甚至噴濺在她的臉上。

虞疏晚也不躲,只是靜靜的看著抽搐的劉春蘭沒了動靜。

她面色冷靜,將劉春蘭和她準備好的包袱直接扔到了后院的糞坑之中,眼睜睜瞧著再沒有痕跡,虞疏晚這才轉身開始清理起屋子。

等一切忙完,虞疏晚簡單的沖洗一番,將沾到血的衣裳給燒了,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門檻處,看著天色逐漸的暗下來。

她本是侯府千金,應該是被千嬌萬寵長大的。

可在出生的時候被劉春蘭用自己的女兒刻意調換,十四年的火坑,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終于有人來帶她離開。

可她滿懷期待的回到了京城侯府后,答應給她看腳的虞方屹眼中只有虞歸晚,全然忘了她的腳還受著傷。

蘇錦棠說,她是她母親,定不會厚此薄彼。

虞景洲說,他是她哥哥,親生妹妹只有一個,他會補償的。

于是她真的信了。

配合著他們去將虞歸晚的身份變成了族譜上正兒八經的虞家小姐。

而自己,卻成了一個虞家養女,為他們賺足了好名聲。

虞疏晚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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