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后,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

第182章 上門威脅

第182章上門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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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怒了:“這家人整一出是一出的,真叫人厭煩。”

顏芙凝柔聲勸慰:“娘別氣,我就等著他們去說。”

傅南窈不解:“為何?嚴家要嫂嫂回去,嫂嫂不愿,這會子如何說等著他們去說?”

“嚴家趕我出來,如今要我回去,哪有說回去就回去的?”顏芙凝淡淡道,“只要他們去說,彩玉大抵就能回到我身旁了,我才不想給嚴海棠一百兩銀子。”

“一個丫鬟一百兩銀子,那個嚴海棠真敢開這個口。”傅南窈氣道,轉而又擔心起來,“萬一他們請人來鬧事,傅府的打手可都不是好惹的。哥哥在學堂,咱們這幾人……”

她沒繼續往下說,心里一陣害怕。

“他們去縣城,沒那么快回來。”顏芙凝寬慰她。

李信恒也道:“公子命我今日護著家里,下午我去接公子,北墨小公子與阿力可別去外頭玩耍。”

兩少年應下。

午后,顏芙凝單腳站立,在灶間煮豬腿與豬蹄。

站不住時,就扶在傅北墨的胳膊上借一下力。不多時,下好調料,婉娘便趕她去西廂房休息。

后續灶間煮著的肉食叫傅南窈看管著。

整整燉煮了一個下午,待到快煮好時,傅南窈來西廂房尋顏芙凝。

“嫂嫂,已經在收汁了,你去看看是不是煮好了?”

顏芙凝從床上起身,由傅南窈扶著去灶間。

傅辭翊回來,腳步未進院門,便聞到了濃郁的香味,是她煮的豬蹄香味。

不光如此,他還看到了這么一幕——

兩少女一個瘸著腿一個單腳跳著,那模樣瞧著令人心酸。

“北墨阿力。”

他俊眉蹙起,嗓音含了冷意。

阿力跑出來,臉上沾了灰,顯然在燒火。

傅北墨則扶著母親出了東廂房。

傅辭翊按了按額角。

李信恒壓低聲:“公子,大家都在忙。”

傅辭翊走到顏芙凝身側,抓住她的胳膊,沉了聲:“腿腳受傷,該好生歇息,怎不聽話?”

竟花了一下午煮肉食。

顏芙凝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柔聲道:“豬腿肉與豬蹄快煮好了,我去看看。你別生氣,我在灶間只片刻時辰,都是南窈在看管著。”

傅辭翊望向傅南窈。

見妹妹點了頭,他面上的冷才消了些。

用晚飯時,李信恒再次說起胡家人進城的事:“傅氏與胡興旺是真的進城了,這會子都沒回。我叫我娘時不時地去胡家外頭轉悠,時刻注意著。”

顏芙凝頷首:“幫我謝謝你娘。”

飯后,她叫傅南窈切了一盤豬腿肉,喊李信恒帶回去。

李信恒不肯拿:“我吃了好多,再拿就太不好意思了。”

“你娘幫我看著胡家,這是我給她吃的。”

“謝謝姑娘!”李信恒這才收下。

待到天色徹底暗下,李母悄然來了。

婉娘一家子還在堂屋閑聊。

“婉娘妹子,姑娘,那傅氏與胡興旺回來了。”說了這話,李母開始夸豬腿肉煮得好吃,再聊幾句旁的,便回去了。

傅南窈放下心來:“這么說來,傅正青的打手沒來。”

次日上午,一輛馬車駛進寶莊村。

村里很少有馬車來往,上一次有馬車來,還是婉娘一家子搬到村里。

今兒這輛馬車的出現,立時引起村民們的注意。

只見馬車一路往婉娘家行去,想看熱鬧的村民們便跟了過去。

果不其然,馬車在婉娘家院子外停下。

車上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穿著赭石色綢緞。他十分嫌棄地望了一眼院子,眉頭擰著,頗不情愿地走進了去。

阿力上前攔:“你是誰?”

車夫立時介紹:“這位乃是嚴家管家。”

此言一出,村民們立時竊竊私語。

“嚴家,凌縣首富嚴家。”

“怪不得一個管家也能穿得如此體面。”

“到底是首富,即便那個車夫也穿得比咱們好。”

嚴貴聽得得意,讓車夫推開阿力,自個往院中行了幾步,大聲問:“二小姐何在?”

顏芙凝在傅辭翊的攙扶下出了西廂房。

“二小姐的腿如何傷了?”

嚴貴往她的腿腳瞥了一眼,語氣毫無關心之意。

“昨兒你們不是聽到消息了么,傅氏與胡興旺沒說清楚么?”顏芙凝反問。

嚴貴面上堆笑:“胡大海辦事不利,老太爺與老太太的意思是請胡家做個傳話人。哪里知道胡家竟然會錯了意,竟敢起了綁二小姐的心思。”

東廂房,婉娘在南窈北墨的攙扶下,也來了院中。

嚴貴環視一周,最后將目光定在顏芙凝面上:“今日嚴家特命我來接二小姐回娘家,二小姐回去探親也好,小住也可,如此可解了長輩們的思念之情。”

顏芙凝清淺而笑:“我既然被趕出來,長輩們對我大抵沒有思念之情的。”

上回在醫館碰見,嚴貴便知如今的她不好說話。

思及此,嚴貴的笑容斂去:“二爺與二太太念你念得緊,你身為女兒,難道就忍心不認養你的父母?”

“我被趕出來時,可不曾聽聞他們有何傷心的。”顏芙凝面容淡淡,“你回吧,嚴家,我不會回去的。”

嚴貴擰了眉頭。

胡家傳話幾次,都沒能叫她回嚴家。今日不說些狠話,她大抵是仍不愿回去的。

遂大聲道:“還望二小姐識時務些,隨我回去!”

顏芙凝輕笑出聲:“你就是如此請我的?”

語聲頗有氣勢。

嚴貴驚詫一瞬,想到她原就飛揚跋扈,便緩了語調:“二小姐,老太太說了,你若肯回,會讓大小姐將彩玉還你。”

顏芙凝就等著這句話,卻不想嚴貴緊接著又道:“你若不肯回,彩玉會被賣去青樓!”

“威脅我?我可不是被威脅著長大的。”顏芙凝一雙漂亮的眸子冷了下來,嗓音亦冷,“彩玉的賣身契在嚴家,嚴家想如何了她,自然是嚴家的權利。我此生去不去嚴家,那是我自個的事。”

此刻她說的是“此生”。

且,說的是“去不去”嚴家,而非“回不回”。

這意思相差太大了。

嚴家若真如何了彩玉,她若不回,二爺那雙親生兒女的病情怕是會越來越嚴重。

嚴貴急得額頭冒汗,口不擇言:“你就不怕嚴家派人來綁了你?”

傅辭翊周身冷戾:“誰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