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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有夫妻相
傅辭翊神色淡淡,提步回了家中。
他與母親離京時,這個顏博簡才三歲。瞧其蠢兮兮的勁,自然不會記得三歲前旁人家的人和事。
再則他那個所謂的父親與顏家老東西是死敵,那時兩家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如此不必提防此人看到母親會如何。
顏博簡連忙跟進去。
到底是鄉下鎮上之地,眼前的宅院整個算起來,還不如他家里他的院子大。
此等條件都能出個狀元,不得不教人佩服。
念及此,他對傅辭翊便多了分敬意。
庭院中,顏芙凝被眾人圍在中間。
婉娘含笑拉著她的手:“兒啊,辛苦你了,多虧了你照顧,辭翊才能中了狀元。”
顏芙凝笑道:“娘,中狀元是夫君自己的本事,我不過在會館給他與陸問風做點吃食罷了。”
聽到陸問風,傅南窈問:“嫂嫂,陸問風考得如何?”
“他中了進士,如今準備考翰林院庶吉士,前途不錯。”顏芙凝溫聲道,“傅明赫可沒中呢。”
傅南窈聞言,面上笑意喜盈盈的。
這時,劉成文終于瞧見了緩步而來的傅辭翊。
他往他跟前迎了兩步,抬手作揖:“恭喜妹夫高中狀元,傅大人,在下這廂有禮了!”
以往他瞧他再怎么不順眼,如今在絕對的實力跟前,他還是能屈能伸的。
再則他們的關系已然好了不少。
可以更好些。
今后他走到哪,逢人便說自個妹夫是狀元郎,那面子誰都及不上。
傅北墨與孟力有樣學樣,也來傅辭翊跟前作揖。
這時,眾人瞧見了顏博簡。
傅南窈眼眸一亮,眼前的少年郎唇紅齒白,生得一副好相貌,彎唇一笑的模樣更是帶著混不吝的痞氣。
倏然令她心跳有些快,忙撫了撫耳畔發絲,莫名想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婉娘瞧不見,只知道此刻大家都很安靜,遂朝大門口的方向伸出手:“辭翊。”
傅辭翊快走兩步,扶住母親的手臂:“娘,我回來了。”
見無人介紹少年郎,傅南窈往顏芙凝身側湊近:“嫂嫂,他是誰?”
顏芙凝瞥了眼顏博簡,淡淡介紹:“他是京城人氏,顏三公子,等我們回京,與我們一道。”
顏博簡的目光盯在顏芙凝臉上,看她神情淡的時候,莫名像一個人。
像誰呢?
像顏星河那廝。
啊,呸,他怎么想起顏星河來了?
旋即瞧了眼傅辭翊,對了,她神情淡得像傅辭翊。
要不說他們是夫妻呢?
還真有點夫妻相。
見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抱拳道:“在下顏博簡,諸位幸會。”
傅南窈福了福身:“顏三公子。”
嗓音無端發嬌。
聽得顏芙凝耳朵一動,目光看向孟力,只見他擰了眉頭。
另一邊,李母拉著李信恒瞧得仔細。
忽然,婉娘出聲:“李嫂子,家里有客人,今晚多做幾道菜。”
李母看自個兒子開始變得有英氣,高興道好:“多做多做。”
禾氏卷了袖子:“我去幫忙。”
“好。”婉娘頷首笑了,拉了一把傅南窈,“你也去幫忙。”
今日家里人多,該多做些。
傅南窈卻是站著不動,她不想自己瘸腿的情況被眼前好看的少年郎瞧見。
顏芙凝暗自搖頭,對著顏博簡抬手做請:“請顏公子去前廳稍坐片刻。”轉眸看向劉松,“叔,一起吧,我想與你商議酒樓的事。”
“好。”劉松應下。
他來傅家,主要為了瞧閨女,順帶再問問酒樓分號的事。
于是顏芙凝、劉松與顏博簡走在前頭。
傅辭翊與劉成文則并排走在后頭。
等他們都走遠了,婉娘又推了一把女兒:“你這孩子怎么不動?你哥哥嫂嫂回來肯定餓了,快去灶房幫忙啊。”
傅南窈這才動了。
才抬一步,整個人便往側邊歪斜。
她自嘲地笑了,自己是個廢人,怎么敢肖想京城的公子?
又轉念一想,自己是新科狀元的親妹妹,身份較之以往不同,大約是可以想一想的。
前廳內,幾人坐下。
顏芙凝給他們倒了茶水。
雖說顏博簡是外人,但此刻所言被他聽去也無妨,她便對劉松道:“選址我暫時定了一處,卻不是在朱雀大街上,而是朱雀大街往里走一段路。”
“比較僻靜?”劉松問。
顏博簡比較識趣,端著茶盞抿了一口,出了前廳踱步。
顏芙凝瞥他一眼,顧自與劉松又道:“有些僻靜,但也還好。朱雀大街上的酒樓出價委實高,皆是幾萬銀兩起步。最主要的是那些酒樓生意好,咱們壓根沒機會盤下。”
“幾萬兩銀子?!”劉松咂舌,“我可開不起。”
顏芙凝點了頭:“我目前選中的地段雖不及朱雀大街,但樓型頗好,占地也廣,關鍵是價格比朱雀大街上的便宜很多。”
劉松壓低聲:“那是多少?”
“三千兩銀子。”顏芙凝輕聲道,“叔如果不要的話,退掉也無妨,左右我只出了一百兩的定金。”
劉松哈哈笑了:“誰說我不要?”
“叔的意思是要的?”顏芙凝問。
劉松頷首:“只要是閨女選的地,我肯定滿意的。再說了,三千兩銀子,已經算便宜了。”
當晚,傅家擺了三桌。
酒菜上桌,婉娘先落座:“大家都坐下吃吧。”
江河湖海四人的目光陸續看向傅辭翊,傅辭翊動了動手指,他們這才高興坐下。
顏博簡的兩個隨從也被允許一道吃。
席間,歡聲笑語不斷。
傅北墨問了不少有關科舉與澎州救災的事,傅辭翊全程不怎么說話,回答傅北墨的基本是顏芙凝與顏博簡。
傅北墨對話多的顏博簡熟悉起來,問的問題也直白:“我發現你廢話挺多的,我哥就不喜歡說話,你到底怎么認識我哥嫂的?”
真是奇了怪了,兄長不喜歡廢話多的人跟著。
這人跟來青山鎮,肯定有緣故。
顏博簡道:“澎州水災嚴重,我的馬車翻倒在水里,你哥哥嫂嫂救了我,我就跟著了。”
另一桌吃飯的彩玉插嘴:“跟了二十多天了。”
李信恒附和:“狗皮膏藥般,甩不掉。”
傅北墨聽得哈哈笑:“你不會游水么?”
顏博簡厚臉皮地坦誠:“對,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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