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胭香

第227章 溫熱緊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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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草終于回了魏家,繡莊鋪子她暫時不準備再開,打算先平穩度過眼前再說將來。

在禾草回到魏府后的第二日,段月兒回了慶王府,沒人跟在她身邊,只她一人,她失蹤的事情并沒有外傳,除了慶王妃屋里的幾個貼身仆從,并無其他人知曉。

段月兒回來后,任人問她什么,她都不言語,沒人知道她在外面的這一日夜經歷了什么。

慶王妃沒辦法,讓房里的一個婆子給她驗了身。

婆子才從里間出來,慶王妃急切問道:“如何?”

那婆子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老婦人早已料到,只是心底仍抱著一絲希望,可真當她知道了,還是接受不了。

段十風從外面進來,扶著慶王妃坐下:“母親放心,那個賊人跑不掉,我定會將人找出,替妹妹報仇。”

一直不開口的段月兒忽然在里間高喊一聲:“哥哥,放過他!”

慶王妃趕忙走入里間,段月兒擁被靠坐在床頭。

“我的兒,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好?”

段月兒搖了搖頭,又看向段十風:“哥哥不要找他的麻煩,他沒傷害我,是我情愿的。”

“母親,您先下去歇息,我有些話要問她。”段十風走到慶王妃身邊,低聲道。

慶王妃點點頭:“你妹妹在外受了驚嚇,你們好好說話。”

“知道,母親放心。”

慶王妃又同下人交代了幾句,然后離開了。

“哥哥,是付青救了我,你不要派人抓他。”

段十風坐到床頭的凳子上:“他是魏澤的細作,你被他騙了。”

“不,不是的,我只知道他救了我,在我被人抓住時是他及時出現……”

段十風將她的話打斷:“他為何出現得那般及時,月兒,你向來多伶俐的人,怎么這個時候糊涂起來。你就沒想過,那幾個蒙面人跟他是一伙的?”

段月兒先是一怔,然后扯著嘴角笑了笑,仍是不信:“若魏澤想用我來要挾你,直接讓那幾個蒙面人拿住我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段十風總不能說,魏澤就是為了泄憤,以他對魏澤的了解,一定是覺得直接挾持段月兒,不夠解氣,這才讓一個暗衛潛入他慶王府,既要救人,還要他們損面折顏。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不過這種可能,他不會告訴段月兒。

那就是,魏澤指使這個叫付青的找了一幫拿錢辦事的匪賊,這樣一來付青并不用現身,只需在暗處監視即可。

月兒先前說過,她當時被那群蒙面人帶到一間木屋,有一人欲圖不軌,那個叫付青的就出現了。

他猜測,這個付青當時就在附近,出于某種原因,不得不現身從匪賊手里搶過段月兒,將她送回慶王府。

這個暗衛也許在某一瞬間動了惻隱之心,但他又必須完成魏澤交代的任務,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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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萬不得已,段十風并不想招惹魏澤,魏澤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又不想放禾草離去,想獨占她。

明知她手上牽了一頭兇獸,那兇獸還特別護食兒,卻仍想靠近她。

回過來想,段十風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妹妹,要不是因為他的私心,她不會經歷這些。

“月兒,他是什么人你不會不知道,你不過是想替他脫罪而已。”

段月兒默下臉,眼睛微微發紅:“哥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沒有強迫我,是我!是我想胡鬧一回。”

段十風算是吃了一記大虧,心愛的女人沒能留住,妹子還被人占了便宜。

待段十風走后,段月兒終是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她初時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他說他叫付青,原來不是付青,而是負心……

禾草回了魏府,整個人才重新活了過來,每日早晨同戴良玉先去魏母房里請安,陪她吃罷早飯,然后再到戴良玉的院子里轉轉,又或是兩人帶上仆從到寺廟進香。

當初,禾草把大皇子妃和段家大郞有私情的事告訴二丫,讓二丫寫信寄往邊境,后來二丫在信尾另寫了一部分,便是禾草被段十風囚禁的事。

因為魏澤在走之前,一再囑咐過二丫,讓她拿命去保護禾草,不可讓她出現半分差池。二丫懼怕魏澤,不敢不報。

禾草并不知道魏澤已知曉她被囚的事。

段十風放她離去時,也沒說別的,魏澤下狠手對付段十風,直接拿段月兒開刀,這件事本就見不得光,段十風不說,二丫不說,魏母和戴良玉絲毫不知情,禾草就更無從得知了。

這日,禾草吃罷晚飯,都已經躺到床榻上了,突然來了興兒,披上厚襖,趿上暖鞋,拿過燈燭放到桌案上,推開一張紙,然后手搦筆管,想給魏澤再寫一封書信。

滿腹思緒卻無從下筆,雖然她會寫字了,也會認字了,可終究寫不出東西來。

上一次寫給魏澤的書信,為難了半日,好不容易憋出一點東西,最后還被毀了。

她想好好寫一封信寄給魏澤,告訴他,她有多思念他,想依偎在他肩頭,想蜷縮在他胸懷,想念他身上舒軟的氣息,與他冷肅、孤傲的氣質截然不同的氣息,總是讓她十分貪戀。

天冷時,兩人窩在被中,她會把手貼在他的小腹上取暖,那里又溫熱又緊實滑膩。

這個時候,他就會笑著將她的手拿開,因為他怕癢。

禾草咬著筆頭,嘴角勾著笑,燭光將女人的一雙杏眼映出水光,亮晶晶的,執筆寫下……

夫君如晤:

展信安好,自君離家遠赴邊關,家中一切都好,老夫人身體康健,姊妹皆好,勿憂,勿念,每每夜深之時,常憶及往昔共度之光景,然思君之情,難以言敘,雖知君在外為家國,亦愿君萬萬保重身體,盼與君重聚,共敘別后之情。

禾草寫下,又覺得太無趣太平淡,她想寫的不是這些,可她又寫不出心里的話兒,便想到哪里寫到哪里,看到什么寫什么。

推開窗,朗月下的疏梅掩映,竹影參差,她將它們寫了進去,看到院中的香棚,想起她在棚下繡嫁衣,他坐在一邊逗她說笑,她將這些也寫了進去……

還有一些讓人熱烘烘的話語,她紅著臉一筆一筆寫到紙上。

最后落名,妻夏禾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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