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火丫鬟

第15章 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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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陸昭瑾照常去大理寺上值,而張嬤嬤等人要處理秋月的事。

秋月被打了二十板子,不能在府里養傷,得立刻發賣。

芙蓉和芍藥早已去了府醫那兒買了傷藥給她。

“這一瓶金瘡藥你拿著,出府之后自己按時擦。”

芍藥把藥塞到秋月的手里。

“這一回,多虧了小安給你求情,你才免于一死。”

秋月笑了,她握著那瓶金瘡藥,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

旁邊的芍藥芙蓉二人看著她這邊模樣也不禁傷感起來。

秋月擦了擦眼淚:“我會記住她的恩情的,還有,謝謝你們。”

謝小安想著幫人幫到底,去了張嬤嬤那兒。

“嬤嬤,嬤嬤?你在嗎?”

她敲了敲張嬤嬤的房間門。

張嬤嬤:“進來。”

謝小安掛著討喜的笑容,進去之后忙跑到張嬤嬤身后給她捏肩。

“嬤嬤,小安有件事兒恐怕要麻煩嬤嬤。”

張嬤嬤冷笑一聲,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果然是無事獻殷勤。”

謝小安嘿笑兩聲。

張嬤嬤:“你先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這里有十兩銀子,您看夠贖秋月嗎?”

張嬤嬤瞥了她一眼,低頭喝茶。

“你便是有一百兩也沒用,世子說要發賣就是要發賣,如此陽奉陰違,你敢我可不敢。”

謝小安也不失望,這本來就不是她的目的。

她拿出被粗布手帕包著的銀子。

“嬤嬤,這里面五兩請您喝茶,另外五兩請牙婆喝茶,請她給秋月找個好去處,至少不要去青樓楚館好嗎?”

張嬤嬤略帶嫌棄的看向那帕子。

“你沒有荷包嗎?”

謝小安摳搜道:“荷包貴嘛。”

她自己有荷包,是原身那一個。

她的針線活遠不到可以繡荷包的程度,想要荷包就得買。

所以對謝小安而言,沒必要送銀子還要搭上一個荷包。

張嬤嬤指了指她:“你呀你,教人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幾十文的荷包舍不得,十兩銀子為了旁人白送就舍得了?

搖了搖頭,忍不住提醒她:“往后自己長點心眼。”

謝小安知道這是在關心她,認真點頭應是。

國公府角門處,張嬤嬤領著人在這等牙婆。

兩個粗使嬤嬤一左一右架著秋月。

張嬤嬤看向前方道:“小安給了我十兩銀子,請我讓人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秋月一怔,內心復雜難言,再度哽咽。

張嬤嬤沒再說話,等牙婆來了之后把銀子塞給了牙婆。

“這丫頭,你給她安排個好地方,青樓楚館不要去,這些銀子你拿去吃茶,等她養好傷再拉出去發賣。”

牙婆笑瞇了眼,把銀子推回去。

“姐姐您這是做甚,您吩咐一聲就得了,實在不必拿這些東西。”

張嬤嬤:“你收著就是,這是你應得的。”

牙婆也不再推辭,笑瞇瞇的和張嬤嬤道了別。

喊了自己隨行的兩個丫鬟架著秋月就出了府。

大理寺,陸昭瑾提前下值去了好友安歸云處。

進了門坐下便開口:“你昨天提的酒還有沒有?”

安歸云正摸不著頭腦呢,這人急匆匆的來了這兒,就為了這個?

安歸云笑他:“懷青啊懷青,你可學壞了,這般猴急來我這兒就是為了喝酒?”

懷青是陸昭瑾的字。

陸昭瑾忍耐的看了這人一眼,又重復問了一遍:“所以還有沒有。”

“有啊,兩壇酒還剩半壇,我這就讓人拿來給你。”

說著安歸云差人去把酒提來。

又坐下問他:“這是怎么了?你這也不像是饞酒的模樣。”

陸昭瑾:“待會你就知道了。”

“把你府里的大夫叫來。”

安歸云關心的湊上前:“懷青,你哪里不舒服?”

陸昭瑾微笑:“待會兒可能是你不舒服。”

安歸云:“此話怎講?”

陸昭瑾笑而不語。

等酒和大夫都來了之后,陸昭瑾指著剩下的半壇酒對大夫道:“看看這酒是什么酒。”

大夫看了安歸云一眼,見其在一旁點頭才上前查看。

他先打開酒封聞了聞,又拿起一旁的茶杯倒了一點嘗。

皺眉品了一會兒。

抱拳對二人道:“此酒乃是助興之酒,初嘗不烈,后勁卻極大,會使人頭腦昏沉。”

陸昭瑾冷笑。

安歸云大驚:“你說得可是真的?”

大夫鄭重點頭。

安歸云一下攤靠在椅子上,揮手讓大夫下去。

看了看陸昭瑾,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

“懷青,你聽我解釋,我真不知道,我提的明明是前些日子特別買的名酒,難道我買到假酒了?”

陸昭瑾不置可否。

恰在此時,管家來報說是李將軍府來人了。

安歸云無力的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李將軍府的人進來后先恭敬行了一禮。

隨后遞上一壇子酒:“安公子,這是您的酒,昨個兒不小心和我家公子的酒拿錯了,不知那酒還剩不剩,我家公子說若是還剩的話請讓在下帶回去。”

安歸云和陸昭瑾對視一眼。

安歸云頗有些好奇道:“據我所知,那酒好似不同尋常。”

來人不卑不亢道:“此間有些隱情,恕在下不能多言。”

陸昭瑾:“為何昨日不來?”

來人:“昨日遇到安公子后不久我家公子便因事回府,直到今日才發現拿錯了酒。”

陸昭瑾點了點頭。

安歸云也不再問,示意他上前拿酒。

來人抱拳行了一禮把安歸云的酒放下就拿起李公子的酒告退了。

剩下陸昭瑾和安歸云二人。

陸昭瑾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不準備說點什么?”

“懷青,懷青啊,是我對不住你,我想起來了,昨兒個去找你之前我遇著李公子了,我和他素來有些交情,便放下酒和他寒暄了一會兒,然后喝了一杯,可能就是那時候提錯的,害你喝了那酒,沒誤你的事兒吧?”

安歸云捶胸頓足,后悔不已。

陸昭瑾笑得溫柔:“無事,就是想著我們有些日子沒練了,走罷,去演武場。”

安歸云天靈蓋一激靈,他是絕對打不過陸昭瑾的,每次都被揍得很慘。

他有預感,這次會特別慘。

陸昭瑾姿態閑適的往演武場走,安歸云垂頭喪氣的跟在后面。

晚上,身心舒暢的陸昭瑾和齜牙咧嘴的安歸云走出了演武場。

此時他還不忘留陸昭瑾,看了看天色,他道:“懷青,天色不早了,留下吃晚膳吧。”

陸昭瑾不知想到什么,低眸一笑:“不了,我走了。”

留下安歸云在夜風中抱臂揉了揉雞皮疙瘩,怎么感覺剛剛那一瞬間懷青春意四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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