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臣

第66章 保住美貌謝承澤,病嬌大王謝瑾瑜

搜索留言:

第66章保住美貌謝承澤,病嬌大王謝瑾瑜第66章保住美貌謝承澤,病嬌大王謝瑾瑜→:八三看書83ks,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臣!

謝承澤以為他是說如果自己死了,沒人給他們發月俸了,甚至還可能要跟著陪葬,那簡直就是噩夢降臨。

理解理解,皇家打工人嘛,就是這么的苦逼。

他安慰道,“你們放心,如若哪天本殿要死了,一定會提前留一封遺書,將你們安排妥當,把你們的養老問題也一并解決好!”

無跡不禁“噗嗤”笑了一下,用臉蛋蹭了蹭謝承澤的指尖,“謝謝殿下,殿下真好。”

但是……

他們怎么會讓殿下死在他們的前面呢?

哪怕殿下會再次消失,他們也會一直守候著這副軀體,直至……他再次回來。

跪在床邊剝橘皮的無痕,此刻終于把橘子瓣上的橘絡白絲全剝干凈了,剛要伸過去喂謝承澤吃,朱小彪急匆匆跑進來,“殿下!殿下快裝睡!太子殿下來了!”

“臥槽!他怎么來了!”謝承澤立馬放下翹起來的二郎腿,往被子里一鉆,不小心碰到手臂的傷口又倒吸一口涼氣,卻也顧不得疼了,趕緊把雙手放好,蹙著眉閉上了雙眼,裝昏起來。

無痕沉默地舉著手里的橘子瓣,被一旁的無跡無情嘲笑了一聲,“活該,讓你剝那么慢”

無痕很想將整個橘子都塞進他嘴里讓他閉嘴,但最終還是沒舍得那剝得干干凈凈的水橘,起身將案架上的橘子皮,一把塞進無跡的衣襟里毀尸滅跡。

而后用剝橘子的那只手拽起無跡的衣領,將他提溜到了身為屬下應該站在的位置。

無跡氣得吐血,“無痕!你故意的吧!橘子汁也很難洗的!”

無痕低下頭,裝作聽不見。

無跡還想說什么,門口驀地響起耳熟的腳步聲,他輕輕蹙了一下眉,不情不愿地也低下了頭。

腳步聲漸近,一雙沉金色的長靴停至眼前,整個皇宮之中也僅有三人才能配得上這象征皇家富貴身份的金色——建帝、皇后,以及眼前的太子謝瑾瑜。

謝瑾瑜停在無痕和無跡的面前,不冷不熱的目光掃過二人,聲音溫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都下去吧。”

無痕無跡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抬腳朝著門外走去,謝瑾瑜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直至那扇木門被關上,他才轉身看向床榻上昏迷的謝承澤。

呼吸深沉,胸膛起伏,羽睫微動。

謝瑾瑜的視線掃過旁邊案架上的貢果擺盤,看起來沒什么異樣,仿若剛剛鼻尖那絲似有若無的橘香是錯覺。

長靴微動,他抬腳大步走向拔步床,坐在了床榻的邊緣處,目光落到那條被白紗布條纏住的纖細手臂,眼底飛速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又泛起濃濃的心疼。

他抬手輕輕覆上謝承澤的手背,語氣說不上來是冷是熱,垂著眸道,“二哥,疼嗎?”

床上昏迷的人無法回答,他便自顧自地說道,“大理寺那些沒用的廢物,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刺客的幕后指使者,父皇已將此事交給沈淵來處理,并將他調配到了刑部……”

謝瑾瑜的手滑落到床上,四指繞過昏迷青年的手側,輕輕將他的手心托起,大拇指指腹緩緩摩挲著青年的小指尾關節,沉沉道,“沈淵此人性格隨了沈太傅,過于剛直又忠誠,想必父皇也看出了這一點,才決定讓他來處理此事,只是……”

他瞥了眼謝承澤蒼白慘淡的臉蛋,食指指背輕輕刮蹭著他的側頜,語氣意味不明,“你說,他找出來的犯人,會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嗎?”

僅才一天,沈淵便將朝堂攪得人心惶惶,參他的折子幾乎堆成了山,敏銳的官員幾乎都已經察覺到,沈淵這是在借刺客一案,徹查益州賑災銀貪污一事。

一個成都府路轉運使,根本填補不了沈淵的野心。

而洞悉力一向敏銳的謝瑾瑜,又怎么會察覺不出這其中異樣呢?

謝承澤緊緊閉著眼睛,絲毫不敢動,他是萬萬不想牽扯這其中的。

尤其謝瑾瑜現在這語氣,這動作,分明就是在暗暗警告他:二哥,你別裝了,我早已看穿一切,今后你最好安分點,不要與沈淵同謀留下什么好名聲,否則我就掐死你……

你看你看!他的手果然開始掐他的脖子了!

男人的指腹順著那道惹人的脖頸線,劃至了青年那微微凸起的喉結,繼而寬薄的大手展開,輕輕握住了謝承澤白皙纖細的脖子。

掌心下是溫熱的肌膚與微弱跳動的脈搏,像極了青年本人,柔弱卻又溫暖至極。

男人目光貪戀的摩挲著,視線觸及到青年略顯蒼白的唇,不禁微微俯下腰身,卻在即將觸及之時,又停滯在半空中。

謝承澤只感覺眼前的黑色暗了一度,似是謝瑾瑜抬身靠了過來。

這又是要干嘛?

難道是覺得他這張臉長得太好看了,想扒拉下來貼自己臉上?

謝承澤胡思亂想著,就聽到謝瑾瑜嘆了口氣,“罷了。”

若是嚇到了,該躲著他了。

眼前的暗度重新恢復,謝承澤也輕輕松了口氣:好險,美貌保住了!

謝瑾瑜坐直身子后,從旁邊的案架上拿起一個水橘,動作慢條斯理地開始剝皮。

說起來,以前給二哥削果皮的人,是他謝瑾瑜。

二哥幼時性懶,不喜剝果皮也不喜手臟,所以寧愿不吃也不碰。

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陪著自己戲水玩耍,愿意耐著心、紅著眼,半夜用藥膏一點點涂抹他背上被教鞭條抽出來的傷,對著他的傷口吹氣哄他睡覺。

那時候,是他承包了二哥所有的削果皮。

沒有人知曉,那身份矜貴的當朝太子,為此練出了一身削皮不斷的本事。

可后來,二哥親自將他削的紅果扔在了地上,說晦氣。

他依舊專注地望向了自己,可望向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的太子身份。

二哥越來越厭惡他,越來越排斥他,謝瑾瑜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甚至曾想過,如果二哥這么喜歡這個太子身份,他未嘗不愿意拱手讓出。

只要二哥……愿意永遠留在京城,永遠留在他的身側,目光僅盛得下他一人……

這是多么簡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