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臣

第85章 盡會耍滑謝承澤,接近真相的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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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議事的聲音越來越低,似是怕打擾到誰一般,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建帝沉聲道,“那便如此,明日上朝讓禮部遞個折子,朕會批準此事。”

“那微臣告退。”沈淵轉身離開前,似不經意般地瞥了眼謝承澤。

偷瞄的謝承澤收到信號,立馬道,“父皇,一個時辰到了!兒臣先走了哈!”

說完,也不等回復,匆忙提起袍擺追了出去。

謝瑾瑜也在行禮后,跟著快步離開了御書房。

建帝無奈地抹了把臉,“他便這般喜歡那沈淵嗎?”

趙公公笑道,“沈大人確實人中龍鳳,二殿下眼光好得很。”

“朕也不是不舍得,只是如今朝中紛亂,他若與沈淵結良,必然會引有心之人鼓動他爭奪皇位。”建帝嘆道,“朕什么都能給他,唯獨帝位不行。”

“二殿下聰慧,想來知曉如何應對。”趙公公安慰道,“之前于朝中,二殿下不就在裝傻充愣么?”

“可他就不是個傻的,你瞧瞧他現在做的那些個事,哪一件不得民心?他們要的是傀儡,而不是明君,萬一那些人反應過來,又要害他怎么辦?”建帝憂愁道。

趙公公嘆了口氣,“太子仁德,會護住二殿下的。”

“希望如此吧,若二人聯手能夠肅清朝堂,朕日后也不是不愿意松口。”建帝抬手拿起謝承澤剛剛批的那份奏折,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開看一眼。

怕看了,那字里文間的赤子愛民之心,會讓他更愧疚。

良久,他才問道,“趙全,你說,澤兒當真對這九五至尊之位毫無興趣嗎?”

趙公公想了想,道,“若二殿下當真有那心思,何必藏拙這么多年?”

建帝一想也是。

他終于展開了那封奏折,準備看看是什么難題令澤兒如此抓耳撓腮,而澤兒又給了怎樣令人眼前一亮的解決方案,隨后目光便是觸及到了開頭一行十分醒目的問候:

「陛下龍體近安?膳食可合胃口否?」

建帝:?

建帝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繼續朝左看去,發現旁邊幾列寫的是秋季豐收,已備車進貢地方特色,希望得到他愛不愛吃的回復。

如此毫無營養的內容,澤兒為何會如此頭疼?

建帝繼續向左看去,隨即嘴角一抽:……

只見謝承澤回復到:父皇吃的好不好,本殿不知道,但是本殿最近吃了蟹釀橙、鴛鴦炸肚、三脆羹、五珍膾、蜜煎金橘、水晶膾、酥骨魚、瓜齏、滿山香、金玉羹……

洋洋灑灑近百道菜名……

建帝算是明白為什么謝承澤剛剛會如此頭疼了,能想出這么多菜名,也是為難他了!

“你瞧瞧他!盡會耍滑!”建帝氣笑地將那折子扔給趙公公,“朕看著,他之所以寫得這么磨嘰,就是為了消磨時辰,好少批一個奏折!”

趙公公掃了一眼,頓時忍俊不禁,“太子沉穩仁厚有度,二殿下聰慧不居功,四殿下純良有后臺,大皇子忠心護邊疆,四位皇子協力,陛下該高興才是。”

“你啊。”建帝聽了高興,只能無奈搖搖頭,“也罷,這小子既然不愛批奏折,以后便不為難他了。”

趙公公點點頭,“陛下仁厚,二殿下定然開心。”

御書房外,沈淵停下腳步,等著謝承澤追上自己,這才繼續緩步朝前走去。

謝承澤一臉熱絡地挽住他的手臂,“沈侍郎一會兒有空嗎?去承歡殿一起喝個茶?”

七拐八扭的語調兒如同那街上的浪蕩子一般,沈淵挑了挑眉,提醒道,“殿下,臣與您的關系,似乎還沒好到私下聚茶?”

不是怕和他走得太近會有危險嗎?突然示好,這是又想耍什么把戲?

“不多聚聚茶,關系怎么變好?”謝承澤暗里掐了一下他的腰,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配合一下。”

沈淵垂下眉來,縱容地沒有扯開他的手,“臣領命。”

謝瑾瑜走了過來,見二人熟絡的模樣,視線微垂,落在了兩人交纏的手臂上。

他派去益州保護謝承澤的侍衛分明說二人關系疏遠,為何現在看起來卻熟稔非常?

難道是侍衛遺漏了什么?

“二哥和沈侍郎的關系,何時這么好了?”謝瑾瑜走到謝承澤面前,笑得十分溫和友善。

“好歹在益州相處半年,關系很好不是很正常?”謝承澤朝謝瑾瑜笑了笑,“為兄借走沈侍郎,太子弟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自然不介意,只是不知這茶杯,能不能多備一盞。”見謝承澤笑起來,謝瑾瑜渾身那層假善的溫和盡數卸去,似捕獵后脫了羊皮的孤狼小心翼翼地藏起鋒芒,一頭倒在了私養在山洞里的貓崽子身上般,親近地挽住了謝承澤的另一條手臂。

男人修長的指背緩緩劃過青年那白皙纖薄的手腕,向著他的掌心探去,將他往自己這邊的方向扯了扯,這才含笑道,“二哥受刺,我怕二哥見了我會影響養病的心情,所以才一直未登門探病,如今二哥休養好了,才敢跟二哥討一杯承歡殿的茶水喝喝。”

察覺到謝承澤的身體似是被扯得傾向了謝瑾瑜那邊,沈淵不明所以地抬頭,隨即對上了謝瑾瑜投過來的危險而警告的眼神。

沈淵:?

太子為何用這般眼神看著他?

自從重生后,沈淵就隱隱覺得太子門下愈來愈難混了,前世太子分明是個廣納賢才、謙遜納諫之人,與他君臣相伴十年,除了在謝承澤一事偶有爭執,但也均是溫潤仁厚,從未使過臉色。

可如今卻動不動就對他冷臉以待,好似他做了什么令人忌諱的事情。

沈淵不禁又看了一眼謝瑾瑜,不料這一次,卻看到謝瑾瑜垂下的眉眼里盡是喜悅和依賴。

順著那眉眼望去的方向看去,正是謝承澤那張小臉。

不同于前世那眼眸中總是感覺摻了挑釁與虛偽的溫和笑容,亦不同于前世謝承澤犯下大錯反倒怒罵他時那仿若失去了什么的黯然與失神,此刻的太子,是真真切切地望著那人,散發著自己對對方的依賴之情。

沈淵從未在謝瑾瑜眼里見過“依賴”這一字眼。

他能依賴謝承澤什么?

等等?

依賴誰?謝承澤?

沈淵只感覺腦袋好似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他內心驚愕地看看謝瑾瑜,又看看謝承澤,總感覺有什么信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