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空京城去流放,滿朝文武都跪了

第426章 距離產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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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傾欣然應下,和謝辭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謝辭淵意識到身邊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的時候歪頭一看,就看到云九傾歪在他身邊睡著了。

因為睡姿的原因,她嘴巴微微張著,舌尖還在一抽一抽的,好笑地搖了搖頭,怕她沒睡沉,謝辭淵沒敢動她。

待人徹底睡著后才起身將人抱到榻上安置好,自己也不看資料了,就那么跟個盯妻狂魔似的盯著云九傾的睡顏靜靜坐著,直到困意來襲,陪在云九傾身邊睡了過去。

長時間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云九傾練就了一有安全的環境就陷入深度睡眠的特異功能,有謝辭淵在,她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一覺睡到天明。

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身體支棱起來,自覺地尋找洗漱的地方,裝了一旁的花架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往常住的房間。

不過這一撞,她自己清醒了,外面候著的蘇鈺瑩也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九爺您醒了,可還要再睡會兒?”

雖然天色已經不早了,但云九傾的作息向來沒什么規律的,這已經是蘇鈺瑩早上看到云九傾時必問的話了。

“不睡了,給我拿一身衣服來,我要洗漱更衣。”

南岳這邊人不咋的,環境卻是真的宜人。

即便是臨時供客人們住的房間也隨時準備著沐浴的熱水,云九傾最喜歡不過了。

“王爺這邊也放有九爺的衣服和首飾,您只管洗漱更衣便是。

只是九爺,南岳皇宮里方才來了人,說是為了不耽擱明日的壽宴,請所有賓客今日就去木蘭圍場,下午未時就要出發。

您看,您是現在就換上馬裝,還是就穿您自己的衣服?”

云九傾對木蘭圍場并不熟悉,但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行動很方便的地方。

蘇鈺瑩善意的提醒讓云九傾生了一些麻煩,“不穿馬裝,給我找一身利落一點的衣服就行。

頭飾也不要太復雜了,省得行動不便。

順便從我衣櫥里找兩身利索一點的新衣服和頭面送去給楚姑娘和沈寨主,再拿兩桿槍,只把東西送過去就行,別的什么都不用說。”

蘇鈺瑩應了一聲,上前從衣櫥里拿出云九傾要穿的衣服,才福身道:“那九爺您慢慢洗漱更衣,屬下讓雪衣來為您挽發。”

云九傾嗯了一聲,就繞到了屏風后沐浴起來。

謝辭淵在院子里和堂溪堯切磋了一番,看到蘇鈺瑩出來,估摸著云九傾已經醒了,收手便走。

一劍落了個空的堂溪堯都無語了,“不是我說,我知道你們恩愛,但也不至于時時刻刻都粘著她吧?

好歹也是大楚戰神,你有點兒出息行嗎?”

堂溪堯還真不想知道謝辭淵是要去哪兒,但謝辭淵一看到蘇鈺瑩出院子就往回走這也太明顯了,根本容不得他看不出來。

謝辭淵被堂溪堯笑話了也不在意,提溜著長劍回頭漫不經心地反唇相譏,“那依你來看,什么樣才算是有出息的?

明明心儀人家,還要借著聯姻的名義才能把人綁在身邊,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你倒是出息,你不妨去問問人家楚天驕,她若是不愿意,區區一紙婚書,能將她綁在西京那巴掌大的地方?”

楚天驕不是一般的世家貴女,背靠天山就算了,她還有著旁人所沒有的馴狼的能力。

想當初,西岐皇帝堂溪寒夜不是沒想過娶了楚天驕給自己抬轎子,順便強行將西岐楚氏拉上自己的船,結果威脅的話說出去不到一個月,堂溪寒最重要的一支隊伍就被狼群襲擊,死傷無數。

所有人都知道是楚天驕干的,但無人敢說什么。

因為誰也不知道楚天驕會不會讓狼群去攻擊他們。

而堂溪堯和楚天驕的婚事,卻是他們的母親在他們幼時就定下的。

眼看堂溪堯已經二十有五,楚天驕亦已經是雙十年華,楚天驕的母親主動提起,兩人的婚事才算是正式提上日程。

所有人都覺得這婚事來得理所當然,根本就沒考慮過兩個人的意愿,所以堂溪堯才將自己的感情藏得極好。

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嘴賤調侃了謝辭淵一句就被對方這么大大咧咧地捅出來了。

堂溪堯嚇得臉都白了,然而,謝辭淵根本就沒給他再開口的機會,順手將手中長劍丟給侍衛,自己悠悠然進了院子。

堂溪堯一口氣憋在胸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差點給自己憋死。

而謝辭淵進屋時并沒有看到云九傾,還以為她沒醒,進了內室就聽到了屏風后傳來的水聲。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謝辭淵側目望去,入目的就是屏風上投射出的云九傾玲瓏曼妙的身姿。

她正站在屏風前更衣,柔軟的紗衣在謝辭淵面前一點點裹住云九傾姣好的曲線,重新覆上一層外裳,其實并沒有什么過于撩撥的畫面,可謝辭淵就像是被定在了那里似的,云九傾什么時候出來的他都沒發現。

“發什么愣呢?”

云九傾指尖沾著水彈到謝辭淵臉上,“玄烈與你說了吧,南岳朝廷要求所有使臣提前到木蘭圍場,你還不去準備?

雖然我們不怕遲到,但落人口實不好吧?”

謝辭淵被甩到臉上的冷水冰的打了個機靈,“未時出發,還來得及。”

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中,云九傾嚇了一跳,“大清早的抽什么風,被堂溪堯給揍了?”

謝辭淵的聲音悶悶的,“方才堂溪堯笑話我,說我太粘著你。

我也跟著笑話他,明明心儀楚天驕,卻連多看人家一眼都不敢。

可是傾傾,我忽然反應過來,其實我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每一次我們只有在共同抵御外敵時才能勉強湊在一起,事情一解決,就要分道揚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不分開啊!”

云九傾無奈,謝辭淵一直不滿兩個人聚少離多不是一天兩天了。

奈何她自己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以至于勸人的話說出口都顯得誠意不足。

素手輕拍謝辭淵的后背,“安啦,距離產生美啊王爺,你說我們相識至今也有快六年了,若是日日面對面,說不定早就相看兩厭了。

誰能說距離不是咱們愛情的保鮮劑呢,對吧?”

云九傾賣力的忽悠著,謝辭淵垂著眼睛就在那靜靜地就看她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