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69章:岳梓童的好事

李南方的回歸,給岳總帶來了接二連三的好消息。

先是賀蘭扶蘇追到青山市來了,接著就把被龍大針織奪走的貴賓邀請函拿到了手,今天上午,岳梓童又接到董君匯報,說是開皇集團在西北郊的那片地,手續已經辦完了,下午可以再實地考察最后一次,就能隨時動工了。

西北郊的那片地,是一片鹽堿地,緊鄰戰爭年代埋葬死人的亂墳崗,方圓幾公里內,都沒有一個村莊,向北幾百米,就是母親河。

當前土地開發越來越泛濫,越來越值錢,西北郊那片多達幾萬畝的鹽堿地,卻很少有人問津,看來那些靠房地產發財的開發商,很清楚市民不喜歡那地方。

緊鄰黃河,又不能搞什么污染企業,只能規劃為污染較輕的輕工業園,但不知道為什么,那片地荒廢那么久了,官方一直沒有啟動任何項目。

早在投入巨資研制仙媚絲襪時,岳梓童就曾經去那邊實地考察過,打算在那兒興建新的廠區,專供仙媚絲襪的生產。

不過傻子也知道,最難辦的事,莫過于批地手續了,那叫一個繁瑣,不把腿跑細了,就別想做出點成績。

偏偏岳梓童不想因為這件事,就動用岳家的人脈——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有了要逐漸脫離岳家的心思。

如此一來,征用土地的手續被卡住,也是很正常了。

如果沒有重新拿到襪業聯盟大會的邀請函,岳梓童還不會為此犯愁,話說庫存的仙媚絲襪,足夠青山市市民人均一雙了,實在沒必要擴大生產了。

但現在仙媚絲襪馬上就要騰飛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訂單,很快就要像雪片那樣紛紛而來,那點庫存就算不了什么了,必須得提前做好擴大生產工作,以免到時候看著訂單干著急。

就在岳總暫時放下某些私心雜念,絞盡腦汁考慮該怎么搞定手續時,董君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房門。

今天的董君,在岳總面前的態度很端正,以絕對下屬自居,眉梢眼角間的優越感,蕩然無存,這都是他見識到了岳總厲害后,所起到的效果。

岳總對此當然暗自得意,總裁氣質拿捏得更加到位了,在董君進來后,只是欠了下屁股,雙手十指交叉合攏,放在桌上吩咐閔柔泡茶。

董君客氣幾句話,很干脆的說明了來意。

新姐終于意識到,就算我沒有她的幫助,照樣能干得風生水起了,呵呵,昨天董君剛吃癟,今天又拋出這個甜棗來了,好事啊——岳總微微一笑,說下午四點,去那邊進行最后一次實地考察。

董君剛走,賀蘭扶蘇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說他想來公司找岳梓童談談,因為他忽然接到上面的電話,說有個緊急任務,要暫時離開青山市。

昨晚被岳總婉拒后,賀蘭扶蘇這是要做最后的努力了。

岳梓童沉默片刻,才說那你就來吧,四點陪我去黃河邊實地考察,那邊荒墳林立,人煙稀少,確實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場所。

無論怎么樣,岳梓童都不能拒絕賀蘭扶蘇的最后努力,或許——她會鼓起勇氣,向他坦誠自己已經在現實、網絡上都很骯臟的現實,他依舊還愛她如初戀,不介意這些呢?

假如真是這樣,岳梓童就會下決心,不顧岳家、母親的下半生幸福,與他走到一起。

賀蘭扶蘇打來電話沒多久,閔柔又敲門進來了,小臉上帶著愧疚,告訴岳總說母親的身體忽然不舒服,她想回家看看。

天大地大媽最大,這種事沒什么好猶豫的,自詡為天下第一好女兒的岳梓童,當即一口答應,還披了她兩天假期,讓她在家好好陪陪母親。

“岳總,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閔柔謝過岳總,猶豫了下才低聲說到。

岳梓童眼角一跳,沒事人似的問道:“關于李南方的?這沒什么,他昨天就已經坐火車滾回老家去了。你想去找他,我可以給你詳細地址。”

什么,李南方昨天就坐火車回老家了?

不可能呀,我剛才還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他說正在黃河邊上看大浪滔滔東流去呢,他可不敢對我撒謊,要不然我咬死他。

想到李南方欺騙岳總,卻不敢對自己撒謊,小柔兒就有些小得意。

但她肯定不會說出來,羞澀的搖了搖頭,說:“不、不是問他。剛才,我去財務處拿報表時,無意中聽到董總監,在樓梯拐角給打電話,告訴對方,他剛才已經蠱惑您去那邊去實地考察——后面說了些什么,我沒聽到。”

財務處就在總裁辦公室下面樓層,閔柔去那邊拿報表,直接走樓梯就好,這才無意中聽到董君與人打電話,怕被發現,又退回來乘坐的電梯。

蠱惑這個詞,帶有一定陰謀的貶義。

岳梓童笑了,胸有成竹的樣子:“呵呵,沒事的,別擔心,他只想好好表現而已,就像昨天在會議室內,他拋出的那個好消息。”

想到昨天董君那尷尬的樣子,再聯想到他今天又說手續已經辦好,閔柔也明白了,陪著岳總傻笑了聲,轉身走了。

她在給李南方打電話時,倒是很想說你沒事干的話,就陪我回家看看我媽,只是想到老爸對他的態度,覺得還是別這么沖動了,一切等生米煮成熟飯后,再讓父母大吃一驚不好嗎?

簡單收拾了下,閔柔拎著小包腳步匆匆的走出了的大廳。

王德發正在門口瞎轉悠,打哈欠流淚,精神萎靡,一看就知道昨晚沒睡好,不過看到閔秘書出來后,還是打起精神請安問好。

對老王,閔柔還是有些好感的,除了為人有些小氣、沒多大世面之外,對待工作還是很認真的,脾氣也不錯,比那些上班賭博、下班去夜場找小姐的小車班司機,讓她看著順眼多了——隨口說了個外出的理由,上車走了。

“唉,昨晚過的,那才是神仙般的生活啊,真想死在那兒,就是特么的太貴了些,得花好幾萬了吧,足夠我一年工資了。不過,那些高臺相比起閔秘書來,還真不是差了一條街。特么的,王德發,你敢歪歪閔秘書,這是不想活了吧?”

抬手給了自己輕輕一嘴巴,王德發正準備回值班室好好睡一覺時,一輛出租車駛進了停車場。

昨晚李南方豁出血本請他去夜場尋歡作樂,是為了什么呀,還不是要他發現有什么陌生人來公司時,一定得時刻注意?

不管再困再累,也得瞪大眼睛,看看來者是誰!

從車里下來的不是陌生人,算是個熟人。

正因為這個人是熟人,王德發才更該給李南方打電話。

老王又不傻,當然能從李南方昨天看賀蘭扶蘇的眼神里,看出敵意,不過他才不會亂問,以免知道的太多,麻煩越多。

“李中尉,昨天來公司向岳總求愛的公子哥,又來了。”

聽老王在那邊這么神秘兮兮的說后,李南方不屑的笑了下:“來就來吧,別管他,那個人沒什么危險的。老王,昨晚玩的還愉快不?”

聽老王大力奉承幾句后,李南方才滿意的扣掉了電話。

請客送禮,不請則罷,要請就一步到位,把被請之人砸個暈頭轉向,那樣才能讓人永遠記住你的好。

王德發是個小人物,可很多大事件,都是由小人物來改變的。

所以,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小人物,在最關鍵時刻能起到的作用,這句話是謝情傷告訴李南方的,他會牢記一輩子,黃河水干,也不會忘記。

汛期已經來到,黃河當然不會斷流,攜帶著大量泥沙的河水,就像被一只巨手攪動那樣,向東滾滾而去,讓李南方情不自禁再次唱起了那首《幾度夕陽紅》,只要把長江改為黃河就好了,照樣能唱出明大才子楊慎老年那蒼涼的心境。

唱著唱著,慢慢地睡著了,凌晨時與陳曉那個小丫頭折騰到那么久,李南方不困才怪。

賀蘭扶蘇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李南方原本的某些計劃,總是處在莫名的煩躁之中,最想找個寂靜無人的荒郊野外,好好睡一覺。

醒來后,也許心情就會好多了。

青山市,最符合李南方當前條件地方,黃河岸邊的亂墳崗內,絕對是首屈一指,躺在齊腰深的荒草堆里,后腦枕在一塊殘破的墓碑上,遠眺著滾滾東去的河水,傾聽著鳥鳴蟲兒叫,沒有任何正常人來這地方。

就算有人來,哪怕是大白天,也得被停尸般熟睡過去的李南方,給嚇個魂飛魄散,大喊我的媽啊,那邊有個死人哦!

有人是夢回唐朝,希望自己能處子華夏最強大的年代,花幾兩銀子就搞個西洋美女來樂和樂和,有人夢到會被人拿燒紅了的火棍,在腿上亂戳。

李南方則夢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看到小豆芽抱著衣服走進浴室后,就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四下掃視沒發現人,悄悄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都怪那個小豆芽,在自己家里洗澡也不懂的把門反鎖,才讓李南方輕易看到了她瘦骨嶙峋的小身子——還在被她發現后,沖人家吐了下舌頭,做出惡心狀。

結果呢?

岳梓童的一聲尖叫,驚醒了所有人,老頭當先拍馬殺到,順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是一陣痛扁。

如果不是師母,尖叫著趴在他身上,把他緊緊保護住,李南方不會活到今天。

師母腰椎被打傷的那聲慘叫,驚醒了李南方,身子猛地顫抖了下,睜開眼,才發現有淚水已經淌了下來。

還有,一陣輕微的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有人來了,還不是一個人,走路時很小心,仿佛怕踩到蛇。

抬手擦了擦眼角,李南方慢慢抬起了頭。: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