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302章:重溫死亡時刻

“是,是——我、我就是小翠!”

站在眾員工中間的小翠,可沒想到女神般的女人,會對她說話,呆愣片刻后,才向前跨出一步,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前,彎腰很緊張的回答。

貴客不但外貌像端莊出塵的女神,嗓音也帶著女人都心動的柔和磁性,讓小翠在如沐春風之余,竟然奇跡般的感受到某種關懷,以往那種對這地方的懼怕,瞬間消散了。

就仿佛她是耶穌她是主,她是圣母瑪麗亞她是如來佛祖,只需往這兒一站,金口一開,神馬邪魔鬼祟等浮云,都趕緊滾粗,只留陽光在人間。

“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貴客微笑著點頭,抬頭看向了陳總。

陳總立即彎腰,用綁著繃帶的右手,虛虛抬了下,頭前帶路,走向她的居所。

跟隨貴客來的十余名黑西裝大漢,則在陳總助理小孟的招呼下,去聽風院那邊歇腳去了,莉莉等服務生,也立即各就各位,準備大餐伺候。

小翠猶豫了下,跟在陳總后面,垂首前行。

小翠不知道貴客是什么來頭,但從陳總在她面前誠惶誠恐的樣子,以及那十余名黑西裝保鏢,也能看出她是大有來頭的人。

至于貴客為什么要單獨與她問話,自然是因為小翠是曲老板暴卒現場的見證人。

女神般的貴客,姓花嗎?

聽帶路的陳總,來到門前恭請花總請進后,小翠心里這樣想到。

以往她聽說某人姓花,第一反應就是覺得這個姓氏很俗,就像自己小翠的名字。

可這位花總,卻徹底顛覆了小翠對花姓的認識,竟然覺得,唯有花枝招展的花姓,才有資格配得上女神的出塵。

“陳總,你的傷勢好些了吧?”

等胳膊受傷的陳總,拒絕小翠親自為花總泡上一杯茶后,她才笑著輕聲問。

陳總以往那張高傲的臉上,立即浮上感激涕零的神色,躬身道謝:“多謝花總的關懷,已經好多了。”

“唉,在你主動要求來這邊主持工作時,我還是有些不忍的。雖說你前段時間的工作作風有些糜爛,讓多人對你不滿,我本人也很——但不管怎么說,你是公司的老人了,只要改正工作態度,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多謝花總的信任,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我會改變工作態度,重新、重新做人!”

聽陳總居然說出重新做人這個詞后,小翠心中更加吃驚,瞪大眼睛看向了花總。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與小翠隨便聊聊。”

對陳總的痛表決心,花總并沒覺得有什么意外,淡淡笑著擺了擺手。

陳總低低答應了聲,快步退了出去。

親眼看到陳總,竟然比伺候小姐的丫鬟還要尊敬花總后,小翠立即緊張起來,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你一點有關老曲的事,坐。”

花總微笑著,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小翠沒敢拒絕,乖乖坐了下來,垂首盯著自己腳尖,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小翠,你把那天的事,仔細給我說一遍。”

花總稍稍沉吟了下,溫聲說道:“最好是從前一天說起,我聽陳總說,老曲暴卒前一天,有人在山莊訂了宴席。”

“好,好——就從曲老板去世前一天,說吧。”

小翠受花總的鼓勵后,緊張的情緒稍稍放松,想了片刻才說:“那天中午,曲老板告訴我們說,明天會有一桌客人過來,訂桌的是個高中生——”

用了足足一個小時,小翠才把陳曉她們先來訂桌,隔天與李南方一起來,曲老板忽然把她喊到住所,吩咐她做什么的事,前前后后的詳細說了一遍。

其間,花總只是靜靜的聽著,偶爾會插嘴問一句,話不多,但每次都會問到點上,尤其在小翠提到那位李南方李先生時,看到她的右腳好像不自然的抬了下。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

講完所有經過后,小翠不再那樣緊張了,敢抬頭,飛快的看花總一眼了。

花總沒說話,手托著香腮,秀眉微微皺起,目光平靜的盯著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翠也不敢說話了,又低頭沉默,氣氛很壓抑。

“你曲老板暴卒之前,曾經看到他滿臉鮮血,嘴里喃喃說他不該自不量力,大限已到了。希望,一切還能來得及?”

花總終于說話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小翠。

小翠慌忙點頭:“是的,應該說的就是這幾句話。我、我是站在門外聽到的,聽的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會聽錯。”

“呵呵,你沒聽錯的,他應該就是這樣說的。”

花總輕笑了一聲:“小翠,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你在送東西給李、給那位李先生被拒絕后,去老曲房間,發現他端坐在書桌前死去時,有沒有看到什么東西?比方,他右手拿著筆時,把字寫在哪兒了?寫的又是什么東西?”

小翠翻起雙眼,仔細想了很久,才猛地想到什么:“啊,對了,我走過去時,曲老板是在寫東西,是寫在紙上的。只是我當時太緊張,發現他死亡后,更加怕的要命,轉身就跑了。”

花總立即追問:“那張紙呢?”

“不、不知道。”

小翠茫然:“在我印象中,應該有一張紙的。我轉身就跑時,好像趟倒了曲老板,他在歪倒時,那張紙也飄了下來——您今天不提醒我,我都忘記了,我當時應該看到那張紙了。”

那時候小翠嚇壞了,警方給她做筆錄后這么久,她都沒想起曲老板好像在紙上寫了什么,現在經花總提醒后,才想到了這一點。

可她也僅僅是想到這一點罷了,并沒有看到紙上寫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張紙去了哪兒。

“你帶我去老曲的住所。”

花總站了起來,她能看出小翠沒有絲毫的撒謊,知道再問下去也白搭了。

曲老板死后,除了警方來勘察過現場后,就再也沒有誰敢來他生前的住所了,所以還保持著原樣,包括臨死前擺放在桌子上的筆墨,信紙等。

曲老板只是暴卒,又沒牽扯到謀殺,警方勘察現場時,是沒必要帶走什么當證物的。

時隔好多天了,小翠再來到曲老板生前的居所時,還是覺得后背發涼。

幸虧花總的隨行人員,看到她們走過來后,立即有兩個人跟了過來,默不作聲往門口一站,渾身都散發出凜然的殺意,沖散了那股子讓小翠感到壓抑的氣氛。

花總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先進屋后,開燈,站在門口仔細審視著房間內的一切。

房間分外間,與里間。

花總在里間門口站了片刻,走到了書桌前,想了想緩緩坐在了椅子上,鋪上一張信紙,拿起一支筆,左肘壓在書桌上,頭也不回的對小翠說:“你就把我當做是曲老板,我正在望著外面出神,你過來試探我的鼻息——那天你怎么做的,今天就怎么做。包括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表情。”

小翠立即明白,花總這是讓她還原那天的駭人一幕了,回頭看了眼門口那倆保鏢,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關上門后,輕輕敲了敲:“老板,是我,小翠。”

沒人回答,小翠又敲了兩次,還是沒人回答。

她稍稍用力一推門,門開了。

看到花總窈窕的背影后,小翠有了片刻的失神,就仿佛又看到了老板。

“老板,我可以進去嗎?”

小翠輕聲問道。

花總仍舊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只保持著望著窗外的樣子。

又向門外看了眼,小翠快步走到花總背后,顫聲問:“老、老板,你怎么了?”

花總動也不動,就像老僧入定。

小翠右手顫抖著,慢慢伸到了花總的鼻子下面,片刻后忽地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啊!”

小翠瞬間,陷進了那天的無比惶恐中,尖叫著縮手時,碰到了花總的右肩。

花總居然好像沒了生命力那樣,隨著她這個輕微的動作,身子一歪,咣當一聲摔倒了在地上。

她在歪倒時,胳膊肘把書桌上的一張信紙掃落下來,飄到了轉身就跑的小翠腳下。

已經徹底‘重溫舊夢’的小翠,哪兒還來得及注意這些,連滾帶爬的沖出屋子,尖聲叫道:“來人呀,老板死了!”

她的凄聲慘叫,驚動了陳總她們,以及山莊的員工,紛紛跑了出來,但在看到門口那倆保鏢,飛快的打了個都別亂動的手勢后,立即停住了腳步。

大家伙搞不懂這是怎么了,唯有茫然的看著小翠凄聲尖叫著,順著小湖中間的青石板路跑向廚房。

可能是老曲的在天之靈,在觀察著這一切,居然讓小翠在跑到中間時,再次從上次失足落水的地方,跌落了進去。

冷水一泡,小翠從舊夢中醒來,猛地打了個冷顫,自己站了起來。

花總已經跟了過來,看著她沒在水下的雙足,片刻后才輕聲說:“上來吧——王志,你下水,搜尋這樣的一張紙。要小心些,不要踩壞了。”

花總后面這句話,卻是對背后一個保鏢說的,舉起的右手中,拿著一張信紙。

叫王志的保鏢立即答應一聲,接過信紙看了看,鞋子也沒除下,輕輕下水,左手一招,同伴立即遞給他一個強光手電。

手電是防水的,在水下依舊錚亮,他沿著青石板,按照花總的吩咐,一點點的往前搜索,很小心,就仿佛是在排雷那樣。

來到小翠落水的地方后,他忽然用嘴咬住手電,蹲身雙手動作很慢很慢的,從水下托起了一捧帶著水草的泥。

泥上,有一張泡的不成樣子的信紙,用手拿是拿不起來了,稍稍一碰就會爛。

立即有人把手電照在了上面,花總彎腰低頭看去。

她,看到了信紙上那個幾乎看不清的黑龍頭。←→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