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964章 始終憔悴著

“神姐,我們是姐妹。我們從小,就不被家人待見,這些年來是我們相依為命,我們——”

李牧辰避重就輕的剛說到這兒,就被花夜神打斷:“我如果不和你們配合,是不是就會被你們除掉?”

“神姐,我們是姐妹。相依為命的姐妹。”

李牧辰牽起李牧辰的手,也重復著剛才的話,加重了語氣。

“牧辰,你對當前的身份地位,不滿嗎?”

花夜神任由她牽著手,凝視著她的眼睛問。

李牧辰笑了:“神姐。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大自然的規律。與我們當前的身份地位,并沒有任何的關系。更何況,我們能擁有當前,那是用我們的努力換取來的。嗯,是超值的努力。”

“為了更好的生活,超值努力的人,就只有我們幾個嗎?”

花夜神嘴角微微勾了下,好似不屑:“當今紅塵中,包括那些自甘平庸者,哪一個不是在努力向前?但他們絕大多數人,辛苦努力一輩子,也沒成為人上人。”

李牧辰松開了花夜神的手,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紅酒,悠悠品嘗了起來。

她當然很清楚花夜神為什么要說這些。

套用傳銷界慣用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平臺不對,努力白費。

田地,就是農民的平臺,他們知道在什么樣的季節,種植什么樣的農作物,能保證一家老小衣食無憂之余,還能存點小錢,給孩子買點好吃的,買件好衣服。

商場,就是商人的平臺,所以他們絞盡腦汁的,去關注每一個稍縱即逝的商機。

畫大餅,則是產銷行業慣用的手段,也是平臺,所以他們更懂得該怎么畫餅,才能讓那些總想不勞而獲的人們,心甘情愿掏出他們的血汗錢,來中飽他們的私囊,尋找新的接盤俠。

每一個行業,都有各自的平臺。

但不同的平臺,卻能給人不同的收獲。

烈焰,也是一個平臺。

相比起農民賴以生存的種地平臺等,烈焰這個平臺,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就能取到普通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成就。

所以,花夜神在提醒李牧辰,她能擁有當前的身份地位,不是她多能干,而是因為她的平臺太牛了。

如果烈焰只是個種地的組織,就算李牧辰再能干,充其量也就是個農場主罷了。

“神姐,我承認你說的沒錯。”

慢悠悠喝完紅酒后,李牧辰抬頭看著花夜神:“但我既然已經成為了烈焰的佼佼者,那我就想做出更輝煌的成績。”

“把王上取而代之?”

“不一定。”

李牧辰聳聳肩:“這大半年來,我很享受頭頂不用懸著一把寶劍的輕松日子。但讓我有些不爽的是,那些糟老頭子,正在試圖成為新的寶劍,懸掛在我頭上。所以,我想反抗。”

花夜神沉默半晌,終于表明了她的態度:“這件事,我不支持,但也不反對。牧辰,好好和星神商量一下。就說看在我已經沒多少好活頭的份上,就讓我殘喘茍延吧。”

李牧辰拿著杯子,在桌子上輕輕磕打著。

磕打了十幾下,每一下都像是在磕在花夜神的心上。

花夜神知道,她此時內心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如果她沒有把要反抗的意思表露出來,李牧辰就不會這樣為難了。

她已經把大逆不道的野心給人看了,花夜神卻不想參與——這,特么的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有些秘密,只要你知道了,要想繼續獨善其身,那是妄想。

“好,那我就不打攪神姐了。”

李牧辰笑著站了起來,放下酒杯時,順手拿起了那張請柬:“很巧,我也收到了這樣一件請柬。到時候,我希望能在岳家主的大婚宴席上見到神姐。更希望,我們會交談愉快。”

李牧辰說完這番話后,收起那些照片,跨著小包緩步離開。

最后的通牒。

岳梓童和李人渣骨灰盒結婚的好日子,就是李牧辰給花夜神最后的通牒。

花夜神加入呢,大家還是好姐妹,聯手共襄盛舉。

不加入——對不起,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牧辰走很久了,坐在椅子上的花夜神都沒動一下。

她當然很清楚李牧辰的意思。

更知道,李牧辰是那種說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人。

相比起迷戀權勢的展星神來說,發現王上原來是個弱智兒的李牧辰,野心膨脹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她了。

“我只想在不痛苦的時候,好好享受下我最好的人生。你們為何逼我呢?”

花夜神低頭,嘬唇輕輕打了個呼哨。

幾秒鐘后,一條筷子粗細的赤紅色小蛇,才從她衣襟下鉆了出來,爬在了她張開的右手上,懶洋洋的翹了下腦袋,又低下了。

這是花奴。

花奴,是花夜神用心血養大的,從養蠱,修真的角度來看,已經是她的元神了。

她的元神,原先是漆黑色的。

花奴顏色越黑,就證明它的身體越健康。

但現在它的顏色,卻已經成了詭異的赤紅色。

精神頭,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這都是因為它在用它的毒液,企圖去中和花夜神所中紅粉佳人的毒時,所導致的。

劇毒的花奴,足夠天下三大毒蛇之列了。

可它的毒液,卻無法與紅粉佳人所抗衡。

“花奴,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怎么了。在這短短的一年多里。”

花奴,從來都是花夜神傾訴心中苦衷的忠實聽眾。

她當初剛看到賀蘭扶蘇時,心兒是怎么跳動的。

當她得知賀蘭扶蘇順從家族的安排,要與林依婷結為秦晉之好時,她是有多么的沮喪。

她努力壓制心中的憤怒,結果導致崩潰,去了鳳舞酒吧,被李南方奪走身子時,那種說不出的矛盾。

發現李南方可能就是烈焰苦尋上千年的那個人后,花夜神內心又是起了哪些波瀾。

因為她實在不想李人渣就此被抬上斷頭臺,結果卻被展星神暗算,王上的忽然到來,開啟了她當前每晚子夜時分,都要遭受生不如死痛苦的悲慘——

直到今天,她的好姐妹李牧辰,希望她能共襄盛舉后,留下的最后通牒。

這些事情,都發生在短短的一年之內。

花夜神就算是再怎么堅強,她也無法承受身體,與精神上的不斷重擊。

她多希望,這一年來的所有精力,只是個超長的夢。

這不是夢。

夢中的花奴,絕不會在她不知不覺間有淚水滴落在它身上時,卻無動于衷。

花夜神的瞳孔,驟然猛縮!

豐盈性感的嬌軀,也輕顫起來。

尤其是她那雙捧著花奴的纖手,顫抖的尤為厲害。

慢慢地,她把花奴捧到了臉前,閉眼,低頭,性感的紅唇,輕吻在了那條本該冰涼,此時卻幾乎燙手的小身體上。

蛇,是冷血動物。

當它的身體忽然發熱時,就只能證明它——死了。

足可以躋身天下三大毒蛇之列的花奴,在為主人吸食大半年的紅粉佳人,企圖來中和毒性,讓主人不再受每天子夜時分的痛苦后,結果中毒身亡。

“花奴,花奴,你也離開我了。這,這世界,還有什么能值得我留戀?”

花夜神潔白整齊的貝齒,用力咬住嘴唇,不想流淚。

她不想用淚水,送陪伴她多年,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一部分的花奴。

她希望,她能笑著對花奴說一聲,珍重,再見。

只是無論她怎么努力,都無法阻止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

她低低的笑聲,變成了哀哀的輕泣。

她想去死。

從這百丈高樓上縱身而下,與花奴,與霸占了她身體的李南方,一起去死。

但她偏偏又不能死。

最起碼,在那個當今華夏最具傳奇色彩的老人家駕鶴西歸后,她才能自殺。

那個對不起她的老人家,當初給了她三次機會。

三次,她能求他,無論求他做任何事都要幫她的機會。

花夜神已經用過了一次,為了幫李南方化解來自京華林家的威脅。

同樣,老人家在給她三次機會時,她也答應在他在世時,不能自殺。

忽然間,深陷花奴離去的花夜神,腦海中靈光一閃:“那個老頭子,好像早就知道我以后會走投無路,要自殺來解脫。所以,才提前數年和我做下交易,不許我在他離世之前,去自殺。不然,早就被我克死的父母,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寬恕我。”

忽然的醒悟,讓花夜神有了清晰,卻又真實的錯覺。

她的一生,仿似在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操控著。

她根本沒有任何能力,來擺脫這只大手的操控。

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大手主人的意思,去做所有事。

盡管,在某些事上,她已經按照她的本意,竭盡全力的去做到更好了。

認識賀蘭扶蘇,又對他失望,身子被李南方霸道奪取——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只無形的大手,要她去做的。

包括,花奴離世后,倍感孤獨只想縱身解脫的花夜神,整顆心忽然就被李南方給填滿了。

任何的女人,一生中無論遇到多少男人,她都會始終牢記拿走她第一次的那個男人。

尤其在最無助,絕望時。

可粗魯拿走花夜神第一次的李南方,現在哪兒?

在天上吧?

花夜神慢慢地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向了天。

天色,竟然在不知不覺黑了下來。

月亮,慢慢地從云層內探出了半張臉,散出半圈淡淡地光暈。

就像一個人的眼睛,在深情凝望著花夜神。

這是李南方的眼睛。

它每看花夜神一眼,她心里就會莫名的疼一下。

好像針扎似的疼痛,提醒了花夜神:“其實,在李南方死亡的消息傳來后,你的心就始終在疼。本來,你該因為這疼,而變得憔悴不堪。但因為你身中了紅粉佳人劇毒,毒性激發了你骨子里的媚意,抵消了你的憔悴。再加上你的身子,每晚子夜時分,都會生不如死一次——你已經失去了憔悴的本能。但你卻在憔悴著。”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花夜神閉上了眼睛。←→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