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022章 為什么不殺我?

楊棺棺好像做了個夢。

很可怕,很真實的夢。

在夢里,她要殺一個身穿古裝的女人。

那個女人頭戴鳳冠,身穿鳳袍,面如溫玉很威嚴很霸氣也很漂亮的樣子,就站在楊棺棺的面前,冷冷地說:“大膽孽障,見到本宮為何不跪?”

從來都被被人跪拜,卻從不跪拜過誰的楊棺棺,聞言大怒,陰惻惻地笑著,舉起右手五爪撲向了女人。

她懶得和這種該死的女人說什么。

既然是該死,那就一抓抓死得了,還要費口舌干嘛?

鳳冠女人可沒想到,楊棺棺敢冒犯她,頓時慌了,轉身就跑:“李南方,快來救駕。”

她在說李南方?

她怎么會認識李南方呢?

她和李南方是什么人?

一系列的疑問自楊棺棺腦海中升起時,背后忽然傳來一聲惡聲惡氣的長嘯。

楊棺棺回頭一看——就看到一條黑色的巨龍,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不等她做出任何的反應,黑龍就輕松抓起了她,咻地飛上了高空中。

饒是楊棺棺的本事再大,可在黑龍爪中,就是個小孩子玩的玩偶,任憑她竭力的掙扎,都別想掙開龍爪,只能任由它帶著,在白云中穿行。

一會兒高,一會兒低的。

龍嘴里還發出憤怒的咆哮聲:“孽障,你居然敢傷害朕的皇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棺棺完全被嚇懵,她真心不明白,岳梓童怎么就是皇后了?

這黑龍——這黑龍,難道是李南方身體里藏著的那條?

就是命中注定要幫她恢復晝男夜女之身,此后才能大有所為的黑龍?

如果這條黑龍真是把李南方當宿主的楊廣,他自稱朕還算合情合理。

可岳梓童怎么就是他皇后了呢?

楊廣的皇后,不是在歷史上頗有美艷之名的蕭皇后嗎?

也是最沒骨氣的女人,沒有之一。

如果蕭皇后真有點骨氣,那么就不會侍奉過六位君王。

更不會在把她從竇建德手里索要到大草原上的楊婉若被李靜逼死后,沒有一起縱火求死,反而被大唐李二接到后宮,幸福地活到六十八歲后,才安然謝世了。

岳梓童,怎么可能是那個軟骨頭!

楊棺棺不甘的掙扎著,反抗著。

她多想太陽快點落山啊。

因為唯有太陽落山后,她才能變成楊逍。

只要她能變成楊逍,黑龍就會被嚇得變成一條小泥鰍,只會瑟瑟發抖,任由她收拾。

太陽,卻始終掛在天上,不動一下。

楊棺棺絕望了,抱住龍爪張嘴,狠狠要在了上面。

黑龍被咬痛了,張嘴咆哮著,另外一只龍爪狠狠刺進了楊棺棺的左肋下。

疼地楊棺棺凄聲慘叫時,太陽終于落山了。

她也終于要變成楊逍了!

但就在她即將變成楊逍,要把黑龍當小泥鰍來玩耍時,黑龍卻得意的狂笑著,松開了抓著她的龍爪。

楊棺棺頓時變成斷了線的風箏,慘叫著從高空摔了下來。

砰地一聲,楊棺棺覺得被摔到水里去時,人性思維悠地運轉起來,從可怕的噩夢中掙脫,眼睫毛動了下后,隨即霍然睜眼,輕叫一聲翻身坐起。

坐起來后,她才發現她不是落在水里,而是坐在一張很舒服的大床上。

墻上的磨砂壁燈,散出柔和的光澤,灑在她身上覺得暖暖的。

周圍沒有一點點的動靜,所以她只能聽到她的心,劇烈跳動時發出的砰砰聲,以及驚魂甫定的急促喘、息聲。

她沒有在天上。

也沒有被黑龍抓著。

她就坐在一間裝潢奢華的臥室床上,空氣中彌漫著能安神的檀香,以及某種藥膏的特殊氣味。

已經成為楊逍的他,秀挺的鼻子微微皺了下,很快就嗅出混雜在檀香中的藥味,是專治外傷的一種藥膏了。

“這是哪兒?”

楊逍低低問了句,右手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抬腳剛要下地時,幾乎無法忍受的劇痛,忽然從左肋下傳來,疼地他眼前驀然一黑,張嘴剛要發出一聲悶哼,就咬住了嘴唇。

其實,他從噩夢中驚醒,翻身坐起來時,也觸動了左肋下的傷口。

只是那時候他被惡夢給嚇壞了,忽略了來自身體上的痛。

現在他已經清醒過來,那么傷口上的疼痛,也隨即清醒,觸動了他的痛感神經。

就在他低頭察看很疼的地方時,昏迷前的記憶,就像決堤的洪水那樣,忽地從某處滾滾沖了過來。

他想起了,他在昏迷前去做什么了。

更想到了正是李南方的偷襲,才把他推出了窗外,被龍卷風帶到了天上。

他還能想起,他在半空中被那股強大到不可反抗的氣流給摔下去時,是摔進了河水中。

隨著水花四濺的一剎那,楊逍此后的記憶嘎然而止。

他是很厲害。

可他再厲害,再妖孽,他都只是個人。

沒有誰能從那么高的地方,直挺挺砸在水面上后,還能保持不該有的清醒。

“是誰救了我?又給我包扎了傷口?”

慢慢掀起寬大的白色棉袍,楊逍看到他的腰間,仔細纏了好多圈的繃帶。

隱隱地,有血跡從傷口處向外滲出來。

這是被三角鐵刺傷的。

也幸虧三角鐵不是真正的長矛,而楊逍在身體被刺后,本能的做出最佳保護反應,硬生生用肋骨,擠住了那根三角鐵,才避免被良心壞透了的李南方,當肉串穿的厄運。

“李南方,你果然夠狠。”

回想起該回想起的這一切后,楊逍居然微微笑了下。

夠狠的李南方,如果是對別人如此的致命一擊,那個人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可對楊棺棺來說,卻只是比較嚴重些的“皮肉之傷”罷了。

不就是肋骨斷了兩根,傷口深可見骨嗎?

只要能及時敷藥,傷口沒有被感染,這對楊逍來說,并不是太大的事。

狠“夸了”李南方一句后,楊逍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是誰救了他這方面。

他并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從墻上那幅人物肖像上,推斷出是誰救了他。

他麾下四大神女之一的花夜神。

花夜神的臥室內,懸掛著她的大幅照片,這很正常的。

就像她身為七星會所的老板,有資格去參加岳梓童的婚禮。

“只是,她怎么猜到我是誰的呢?

又是為什么,趁我昏迷時,沒有趁機殺了我?”

這就是楊逍。

被人救了后,也要考慮別人為什么要救他,而不是趁機殺了他。

很快,楊逍就找到了答案,冷冷地笑了:“你救我,是因為怕殺了我后,就再也沒有誰能解開你所中的紅粉佳人之毒了吧?夜神,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給你解藥的。”

他為什么給花夜神下毒是一回事。

花夜神救了他,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的。

吱呀一聲輕響,有飯香的香氣自門口傳來。

如果讓七星會所的員工們,看到他們尊崇的大老板,此時居然穿上廚娘裝,親手端著銀盤的樣子,肯定會驚訝到眼珠掉在地上。

楊逍卻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他是花夜神等人的王上,無論他們怎么“孝敬”他,都是理所當然的。

“是你,替我換上衣服的?”

楊逍抬頭,看著花夜神的眼眸里,沒有絲毫的感情。

“是。”

花夜神不敢和這雙眼睛對視,低低的說了句,把手里的盤子放在床頭柜上,垂首站在那兒:“也是我親手為您沐浴的。不然,您會覺得不舒服。”

“你看到了我的身子。”

楊逍說著,慢慢地抬起腿,坐在了床沿上,伸手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個蝦仁放在嘴里,慢慢地嚼著。

“是。”

“有什么想法沒有?”

“不敢有。”

花夜神如實回答。

又夾起一個蝦仁,楊逍依舊慢條斯理地問:“那你說,我算是男人,還是女人?”

花夜神沒說話。

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她早就知道白天和晚上的軒轅王,是不相同的,可從來都沒考慮王上的性別,會不會隨著外形的轉變,而轉變。

也幸好花夜神沒有回答。

如果她說應該是個女人,那么就證明王上在變成楊逍的模樣后,還又偷著看過。

“我是女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是標準的女人。只是,我這張討厭的臉,總是會變來變去。”

楊逍淡淡地說說著,左手兩根手指拽住睡袍帶子,輕輕地一拉。

就像聽到命令那樣,花夜神也恰到好處的抬起了頭。

然后,她就再次看到了那幅堪稱完美的女性嬌軀——上半身。

“你是除大長老之外,第一個看到我身體的人。”

楊逍也低頭看著她的身體,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在夢囈:“有時候,我很迷戀我的身體。但有時候,我卻無比的討厭它,惡心它。”

花夜神嘴唇動了動,依舊不敢說什么。

“呵呵,我是個女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我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楊逍呵呵輕笑著,掩上了白色睡袍:“不過,我是女人時,我的聲音就會變得非常難聽。”

花夜神點了點頭。

她既然沒有趁著楊逍昏迷時下手,那么現在就要加倍小心,免得說錯話惹怒了王上,遭受苦不堪言的懲罰。

“你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又吃了幾筷子菜后,楊逍總算換了讓花夜神頓感輕松的問題。

等花夜神說出原因后,楊逍的秀眉才皺了下:“哦,原來那個人就是你苦戀多年的賀蘭扶蘇。哼哼,感覺他差勁了很多,不堪一擊。”

他變得不堪一擊,只是因為他被鋼絲繩套出了腳而已!

不然,就算他不是您的對手,也不會那樣輕易被您打昏過去的。

這兩句話,花夜神只敢在心里反駁,卻不敢說出來。

楊逍也沒打算聽她說什么,看著筷子上的蝦仁,緩緩地問:“白天時,為什么不殺我?”

花夜神心中一跳,連忙說:“麾下不、不敢。”

“你是怕殺了我后,就再也沒誰解開你所中的紅粉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