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國外,單說華夏。
有著五千年歷史的華夏,女人從來都是被當做附庸品來對待的。
就算是在盛世唐宋時代,女人的地位也比一頭驢子強不了多少。
像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蘇東坡等人,就曾經多次與至交好友互換愛妾來享樂。
哪怕是貴為皇女,為了邊疆和平,也得被發嫁到蠻族去給首領當老婆。
當然了,隨著近代女權的逐漸高漲,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們,大有把壓迫她們五千年的男人們踩在腳下,翻身做主把歌唱的雌威——但那也只局限于普通人家而已。
在真正的豪門中,女性始終都只是為家族牟取最大利益的工具。
像嫁給岳清科的龍城城,不知道要嫁給誰的岳梓童,還有為了扶持兄弟能成為家主,就化身斂財童子的賀蘭小新。
哪一個,不是為了本家族的大利益?
段香凝既然是大理段氏的嫡系大小姐,那么就得在關鍵時刻,起到大小姐應該起到的作用。
段香凝為了勾搭李南方,放棄了所有的尊嚴,不惜當著很多下屬的面,高聲喊出那句話,也是無奈的。
就像龍城城所說的那樣,其實她也很可憐。
“我也很可憐啊。為什么沒人來可憐我呢?”
目送龍城城排隊走進檢票口后,李老板很有感觸的低聲自語。
他確實很可憐,還特別無能——
在得知岳清科曾經差點把他兒子活埋后,李南方除了像叫花子那樣咬牙窮發狠之外,暫時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去找岳清科的麻煩。
而人家來找他的麻煩,則是順理成章的。
畢竟李老板把人家老婆肚子搞大了的行為,本身就該接受被萬夫所指,被口水淹死的懲罰。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促使岳清科必須搞掉龍城城母子而后快——龍城城,是李南方的大舅嫂子。
小姑子未婚夫把大舅嫂子的肚子搞大了,無論他是不是被迫的,這事放誰身上,誰都不會樂意的。
所以李南方在聽完原本的大舅嫂子,現如今兒子他老媽的哭訴后,唯有咬牙窮發狠后,再把恨力化作動了,趴在女人身上拼命折騰了。
十一點,差三分。
李南方來到了某小區的22號樓1009室門前。
這是段香凝的家。
青山中心醫院也有自己的職工小區,尤其是各位重量級的領導們,都是兩百多平的大復式。
不過自持身份的段香凝,是絕不會和同事們住在一起的,她也如龍城城一樣,自己掏錢在某白領扎堆的小資社區買了一套房子。
要想知道段副院長的家庭住址,李南方只需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如果呂明亮連大對手住在哪兒都不知道,那么他干脆早點讓出院長寶座吧。
至于在接到李南方的電話后,呂明亮是何等的激動——握了個草,在段香凝門前來回走了幾遍的李南方,當然不會在意了。
“唉,我本純潔善良,奈何現實逼良為娼,這萬惡的命運。”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時間數字,已經走到11:59分后,李南方才幽幽嘆了口氣,抬起好像吊了沙袋的手,頗有禮貌的敲響了房門。
房門上是有門鈴的,只需拿手指頭輕輕一按,就會叮當一聲響的。
不過李老板卻覺得,大男人按門鈴,那也太有損男人風度。
如果可以,他更喜歡抬腳就踢。
門鈴剛響,就是喀嚓一聲輕響,房門開了。
段香凝站在門后,靜靜地看著他。
她肯定早就知道李南方在門外,也透過貓眼看到他好像驢子推磨般的來回走了。
更知道這廝此時心里很矛盾,內心正在做著“敲門,還是不敲門”的艱難抉擇。
李南方在抉擇,其實段香凝又何嘗不是在抉擇?
自從醫院回家后,無論是做什么,她都在想一件事——等,不等。
如果她等,就代表著她完全屈服在家族嚴令下,甘心當個工具來利用了。
不等呢,則代表著她要用生命來保護她殘存的最后一絲女性尊嚴。
別看她已經和李老板多次發生那種難以啟齒的關系,但那都是逼不得已的。
無論是她在醫院辦公室內被強女干,還是在電閃雷鳴那個晚上,因恐懼而不得不按照李南方的吩咐,坐上去,自己動。
而且迄今為止,她的合法丈夫,只擔任著和合法丈夫的職責,和她沒有哪怕是丁點的感情。
但這一切,都不是段香凝甘心對李南方自薦枕席的理由。
她害怕李南方,卻又偏偏開始迷戀被他踐踏尊嚴時的那種古怪感覺,甚至都壓過了家族給她的嚴令。
簡單的來說就是她想逃離李南方。
逃得越遠越好,一輩子不再見面。
可她剛做出這個決定,決定拋棄現有家庭,拋棄家族使命,連夜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時,一道無形的繩索,卻又牢牢捆住了她的雙腳,不許她外出一步。
就是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中,房門被敲響了。
徘徊在門外的李南方,終于做出“正確”決定的同時,也幫段香凝下定了最后的決心。
在快速開門的那一刻時,段香凝就知道她的命運,就此改變。
自這一刻起,她不會再去想家庭,想狗屁的女人尊嚴。
她只能心甘情愿當李南方的女人,還是沒有名份的哪一種。
人一旦從痛苦的糾結中做出了決定,心就會在瞬間安靜下來。
就像現在的段香凝,以從沒有過的鎮定神色,靜靜地看著李南方。
門開了后,李南方沒有馬上進門,而是倚在了門框上,手里捏著香煙,上下打量著女人。
段香凝今晚換上一身黑色的,低胸的,露出小半個后背的短裙。
短裙下擺的長度,最多能遮掩住腿根。
腳下卻穿著一雙水景色的細高跟皮涼鞋。
十個臥蠶般的腳趾上,都涂抹了艷紅色的水晶指甲油,在燈光照耀下泛出星星點點的性感光澤。
滿頭的烏黑秀發,彎成了一個纂,把兩個耳朵完全露了出來,晶瑩地耳垂上,掛著鑲鉆白金耳墜。
無風微微自動,蕩出動人的風情。
修長白嫩的脖子上,沒有佩戴項鏈,而是系了一根黑色的絲帶。
李南方不知道這根絲帶的“官方名稱”叫什么,卻覺得它與白嫩脖子黑白相映下,仿佛擁有了生命那樣。
同樣是黑白相映,大V領的領口內,能看到兩個大半的雪白半球。
受稍稍有些緊身的黑色短裙束縛,兩個雪白半圓中間那條溝塹,顯得格外深邃。
尤物。
當李南方的目光,很沒出現的定格在那條溝塹上時,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這個詞。
絕對的尤物。
他明明已經和這個女人多次發生過那種負距離的關系了,對她整個人,每一寸肌膚都算是熟悉無比了,可為什么此時卻有了種熟悉的陌生感?
就好像,他從沒見過段香凝。
他當然不是沒見過段香凝,而是從沒見過妝扮到如此性感的段香凝。
“怎么樣,好看嗎?”
就在李南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時,段香凝說話了。
“好看。”
李南方眨巴了下眼睛,點頭說:“也許好看這個詞,還不足以描述你當前的樣子。”
段香凝又問:“從你踏進這個門開始,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而且,以后,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女人。我的合法丈夫,都不能再碰我一下。你還滿意嗎?”
“我能說不滿意嗎?”
李南方反問著,邁步走進了段香凝家里,擦著女人的肩膀。
前一秒,段香凝就告訴他說,自從他踏進這個家門后,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女人了。
現在,他踏進了她的家門。
那么從這一刻起,她就是他一個人的女人了。
李南方在擦著女人的香肩走進來時,明顯感覺到她的嬌軀猛地顫了下。
還是那句話,以前他們倆早就發生過負距離的接觸,那么現在他們倆擦肩而過時,她心中不該發顫才對。
她顫了。
這是因為她最不想渴望、最渴望的命運,已經成為定局。
從沒有過的空蕩蕩,讓段香凝茫然失措,癡癡看著門外走廊,呆愣很久都沒動一下。
卻有淚水,從眼角緩緩地淌下。
李南方就站在她背后,打量著屋子里的裝飾。
屋子里的裝飾風格設計,家電家具包括窗簾,低柜上的小擺飾品,應該都是出自段香凝之手。
她不愧是出自豪門,這格調就是與眾不同。
最起碼,李南方進屋后,能從中感受出明顯的溫馨,浪漫,還帶有一絲未泯的童心。
這證明段香凝心中還有個美少女才會有的夢。
李南方慢慢地側臉,看向了門后的鞋架,衣架。
衣架上掛著幾件風衣、套裝之類的,都是女式的。
鞋架上有塑料拖——兩雙。
一雙是玻璃水晶的,很小。
一雙卻是藍色的,和李南方的鞋碼一般大。
藍色拖鞋的鞋面上,還有嶄新的商標。
從這雙拖鞋上,李南方就能看出段香凝已經做好了他今晚會來的準備。
就像,她精心打扮的如此性感。
只是,既然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為什么在李南方邁過她命運的轉折線后,她又默默地哭了呢?
“我隨時可以出去的。”
李南方淡淡地說到:“而且,我也向你擔保,我有辦法不會讓因為你沒有完成任務,就會遷怒于你的大理段氏,永遠都不會對你追究你的責任。”
段香凝沒說話,可默默地流淚動作,變成了輕輕的抽噎。
“龍城城說的不錯,出生在豪門之家的你們,其實都很可憐的。”
李南方笑了下,轉身抬手放在段香凝的香肩上:“真要有下輩子的話,不要再去當什么大小姐了。用一生的幸福,來換取所謂的卓然身份,這并不是一筆好買賣。”
段香凝轉身看著他,任由淚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卻笑了下,走到鞋架前。
她取下那雙藍色拖鞋,屈膝蹲了下來:“抬腳,我幫你換上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