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姆就不是個東西。
她綁架沈云在,向南韓青年娛樂索要巨額贖金得手后,就該遵照雙方的“友好協議”,把人質給毫發無傷的送回家。
但她卻食言了。
擔心現在遭受重創的美杜沙王朝,無法承受南韓人的怒火,會在沈云在安然回家后,再揮斥巨資,雇傭國際傭兵小組,跑去非洲找到他們,把他們徹底的殲滅。
故此,才想要沈云在的清白,來當做威脅南韓人不敢打擊報復她的籌碼。
對此,沈云在壓根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唯有冷靜的承受。
最多在心中祈禱,漢姆這次能夠說話算話,給她找個各方面都很匹配她的男人。
在這方面,不是個東西的漢姆,還算實現了她給沈云在的承諾。
黑夜中這個依舊在沉睡的男人,當然不是諸多腦殘粉心目中的那種奶油小生,但有棱有角的面孔,卻組合成了一個勉強的“帥”字。
沈云在是地地道道的南韓人,卻打心眼里不喜歡那些娘炮小生。
一般來說,自身強大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娘炮男人。
反而是那些野蠻沒有素質的男人,有可能會打動她們的芳心。
這也是沈家希望沈云在能嫁給南韓副總統家大少,她卻不怎么原意的主要原因。
南韓副總統大少李銘基,也就是因獨特身份不能進軍演藝圈罷了。
很多人都堅信,李大少真要進軍演藝圈,當前那些靠顏值走紅的“偶巴少年”,都得特么的通通靠邊站。
李銘基,就是上帝費盡心血才造出來的完美男人。
身高一米八一,飄逸的頭發,雙眼皮大眼睛,挺直的鼻梁,笑起來時露出的那口整齊白牙,能迷倒絕大部分十六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女性。
從小,他就接受嚴格的貴族教育,舉手投足間盡顯天之驕子的本色。
尤其他不吸煙,不酗酒,還特別的善良。
認識他的人經常看到,他在地鐵口施舍流浪者。
完美無缺的男人,不該是所有年輕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嗎?
事實證明,不是。
最起碼,沈云在就不喜歡李銘基。
她更喜歡那種義薄云天,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坐下時能夠一腳踏在椅面上,嘴上叼著煙卷的粗魯男人。
沈云在以為,李銘基這樣的男人其實并不能算完美男人,只因他缺少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
尤其每次看到李銘基,倆人四目相對時,她總是會有種錯覺——李銘基,是一條會笑的毒蛇。
這種錯覺,讓沈云在看不透李銘基,也不喜歡。
所以她在再三找借口,來推卸李、沈兩家長輩極力撮合的婚事。
現在看來,沈云在的推卸是錯誤的。
如果她答應爺爺,與李銘基完婚,那么她就不用找借口去大馬那邊視察工作,就不會被漢姆綁架,也就不會被黑夜中這個男人,奪走她的清白之軀了。
幸好,她還活著。
被綁架,被男人長時間的摧殘,以后都不能找漢姆逃回公道,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等等,都比不上還活著更重要。
人,唯有好好地活著,才能做她想做的事情。
比方,沈云在會在殺死這個長時間摧殘過她的男人,以后再想方設法,把漢姆的美杜沙王朝,殺個雞犬不留。
黑暗中,沈云在那只在男人臉上摩挲良久的右手,慢慢地放在了他脖子上。
男人的喉結,并不是太突出。
沈云在好像在網上看到過,說喉結過于突出的男人,基本都是些雄心激素發達,脾氣暴躁的。
脾氣暴躁的男人,并不代表著就是陽剛氣息十足的男人。
他們只是受生理上的影響,脾氣實在不怎么樣罷了,與真正的陽剛之氣,沒有一毛錢的男人。
當然了,一點喉結都沒有的男人,就是雄心激素不怎么發達的,像南韓國內那些娘炮小生,自以為很陽光很燦爛的樣子,實則讓沈云在看了會覺得惡心。
這個男人的喉結,突出的恰到好處。
僅僅是憑借這一點,沈云在基本就能斷定,這是個真正的陽剛男人。
她喜歡的那種。
也是她要殺死的。
她的右手五指,慢慢地收攏,用力。
自四歲時就開始習武的沈云在,有能一把掐碎男人喉結的真功夫。
當前盛行全世界的跆拳道,沈云在是從不屑去學的。
她學的是截拳道。
截拳道的創始人,是上世紀是就名揚世界的功夫大師李小龍。
當初傳授沈云在截拳道的那個人,是爺爺自美國請回來的,據說是李小龍親傳的弟子。
截拳道最大的特點,是必須緊緊抓住對手使用招式的漏洞和缺陷,隨機應變形成一種攻擊,以攻克攻,以防克攻,以反擊克攻擊。敵攻則我攻,敵動則我動,巧妙繼節省和縮短攻擊距離。
傳授沈云在截拳道的高手曾說,她在練武這方面有著讓人吃驚的天賦。
如果假以時日,她能潛心修煉截拳道,肯定能成為女版李小龍。
李小龍要想捏碎一個還在沉睡的男人喉結,很難嗎?
當然不難。
事實上,沈云在也有絕對的實力,能一把掐碎男人的咽喉。
更有掐碎他咽喉的決心。
看在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份上,她恩賜他可以在美夢中死去。
沈云在笑了下,很輕,很甜,很歹毒!
笑容剛剛在嘴角綻放,她的五指就猛地一收!
咔嚓——
預料中的喉骨斷裂聲,卻沒有如約響起。
反倒是男人在睡眠中感到不舒服,擺了下腦袋,掙開了沈云在的右手,喃喃說了句什么后,一只手熟練的抓住了她的左胸,鼾聲繼續。
沈云在全力去捏男人的喉結,結果卻——怎么會這樣呢?
難道說,男人的喉結是鋼鐵打造的?
當然不是。
沈云在沒有一把捏碎男人的喉結,不是因為他的喉結有多堅硬,是她的力氣不濟。
她全力猛捏的力氣,還不到平時的三十分之一。
就這點力氣,能捏死一只螞蟻就很不錯了,更何況是捏碎男人的喉結呢。
她的力氣呢?
誠然,一對男女在長時間歇斯底里的纏綿過后,男人會累的連眼皮都睜不開。
而女人,則能迅速恢復力氣——但前提是,她沒有受傷,身體里也不會多個東西。
就在沈云在的力氣瞬間積攢起來,準備爆發時,那地方也被觸動,肌肉本能的繃緊。
然后,就感受到了異物的存在,繼而產生奇異的感覺。
力氣,隨著那種驟然騰起的異樣感覺,薄雪遇到烈陽般的,瞬間融化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種異樣的感覺,并沒有隨著沈云在右手無力的垂下就消失。
則是以決堤洪水般的速度,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
她要想擺脫這種奇異感,就必須讓身體深處的東西滾粗。
于是,她就緊咬著牙關,試著要爬起來。
可她的纖腰剛一扭動——黑暗就降臨了。
她的動作,就像潑在烈火上的一盆汽油,讓那種奇異的感覺,瞬間膨脹。
瞬間膨脹不知多少倍的奇異感覺,瞬間就淹沒了她的理智。
等她再次緩緩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
窗戶上的窗簾沒有拉上,金色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客廳內。
為這對依舊緊緊摟糾纏在一起的身軀,鍍上了一層迷人的光暈。
幸好,沈云在在剛過去的睡眠中,身體已經和男人分開了。
那地方好像涂抹了辣椒油般的火燒疼痛,也減輕了至少百分之八十。
身體上的酸痛感,也好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依舊彌漫著甜香,淫靡之氣的空氣,在她肺葉里迅速回旋著,簇生了力氣。
她輕而易舉的從男人摟抱中掙出來,坐了起來,低頭看向了他。
男人還在沉睡。
不過這廝的右胳膊,就搭在臉上,讓沈云在看不到他的樣子。
很多男人在睡覺時,都會這樣。
沈云在不在意。
反正無論他長什么樣子,他都不會活太久了。
盯著他看了最多半分鐘,沈云在就抬頭,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他們是在客廳的地板上,沙發,案幾,都已經被推翻了,還有一地撕裂了的衣服。
由此可以證明,他們曾經的戰斗,有多么的激烈。
門后,還擺放著一個好像棺材樣的貨箱。
貨箱前的地板上,有一些碎紙屑。
沈云在知道,她在被漢明打上麻醉后,就沉睡在這個貨箱內。
貨箱的貨單上,寫有詳細的發貨地址。
不過沈云在不打算去詳細研究,因為她很清楚,漢姆還沒傻到把美杜沙王朝的藏匿點,用貨單給泄露出來的地步。
客廳內的擺設,很華夏化。
不是很,就是。
從家電的商標,以及客廳四角上掛著的同心結上,沈云在能確定這是華夏人的家里。
讓她能確定身在華夏青山市的證據,則是窗外遠處街道山的移動大廳、銀行等廣告牌。
對于沈云在來說,一覺醒來后身處華夏青山,與身處南韓首爾的區別,并沒什么分別。
真正值得她重視的,還是那個四仰八叉睡覺的男人。
以及,半掩著的廚房門。
廚房里,有刀具。
不銹鋼菜刀雖然沒有開刃,但砍斷一個人的咽喉,應該不是問題。
沈云在笑了下,抬起右腳走向廚房時,腳尖剛一觸地,那地方又有疼痛感傳來,讓她嬌軀顫抖了下。
僅僅如此罷了。
最多讓她走路不得勁,卻不妨礙她去拿刀。
好像貓咪那樣,沈云在右腳腳尖剛觸地,再次停下了。
她慢慢地低頭,看向了腳踝處。
那兒有個腳鏈。
腳鏈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玻璃體特有的光澤。
這是什么?
監控器。
沈云在想起來了,漢姆在給她注射麻醉之前,就在她身上安裝了太多的監控器。
腳鏈,手鐲,耳環等小零碎東西上,都有這種東西。
“漢姆,你是不是還在看著我?好吧。既然你喜歡看,那你繼續看。我會讓你看到,你給我找的男人,是怎么死的。”
沈云在抬起右手,對手鐲輕笑著,低聲說道。←→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