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_第1674章 龍騰三區之好人難當

夜風吹拂,訓練廣場上突然間安靜得有些可怕。

在那個倒霉孩子傻乎乎站起來,被人拉走哪來哪去之后,所有人竟然開始忌憚那位龔建指導員的淫、威了。

其實也不算什么大發淫、威。

不就是玩了個很常見的老兵調戲新兵的把戲嗎。

但結果簡直不要太好。

在普通部隊,這種調戲對于新兵而言,大不了就是挨頓罵,最多做上一百個俯臥撐就拉倒的事情。

可在龍騰,就在剛剛。

只因為沒能把指導員的要求,立刻用條件發射的形式印刻在大腦神經之中,那倒霉孩子就被拉走了。

簡單的從哪來回哪去,這樣的懲罰,好像要比做一百個俯臥撐更輕吧?

實則不然。

像李南方這樣,一開始沒打算來,而后被人連誆帶騙、威逼利誘來到這的,只有他獨一份。

他是受到了竄天猴那番話的啟發,思想轉變,才自愿留下的。

其他人呢?

他們沒得選。

話癆竄天猴早就說過,龍騰訓練基地三區新兵的主要構成人員,是那種“毛背景都沒有,犯了大錯或者得罪了某些人,又被上級看中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毛背景都沒有,這個條件很好理解。

一般人不都是只有背影、沒有背景,只有身份證、卻毫無身份的存在嗎。

犯了大錯,便例如老鼠那樣的。

不老老老實實打個電腦游戲,下些小片片,非要搞什么網絡黑客入侵,結果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等待他的無非是幾十年牢獄之災。

得罪人的,又例如小綿羊那樣的,明明是頂級特工,不好好完成任務,非要裝正義的使者。讓許多人的多年努力付之東流,還死死得罪了一群軍火販子小頭目。

等待她的,可不僅僅是失去自身為之驕傲的特工身份,更有那些軍火販子小頭目的無休止報復。

再如蠻牛之流。

一看他那樣子,就不像是犯錯誤的人,只能說他得罪了誰,得罪了那種可以讓蠻牛祖上十八代都化成灰的東西。

無論是把牢底坐穿,還是被人挫骨揚灰,他們從哪來回哪去的結果,一定不會太好。

相比之下,在這里拼搏一番,還有可能成為人上人。

誰會不要這樣的機會?

于是,大家都老實了。

龔建指導員也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李南方卻總覺的這微笑不怎么可愛。

腹黑的女人微笑一下,還能迷倒幾個癡漢。

腹黑的男人笑起來——呵呵,想想荊紅命那種人的微笑,就知道了。

不笑則已,笑了就會死人的。

“好,很好,看來你們已經學者去守規矩了。那么接下來,我就宣布第二項規定。”

龔建站在高處,背北朝南迎風而立,他的話音卻像是可以突破海風的吹拂,逆向而來,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們之中,有些人曾經來過這里,也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你們之中,有些人的家世顯赫,堪稱貴族,有些人卻白丁一個,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有些人很自負,有些人也很自卑。

可來到這里,我不管你們的思想如何、家世如何、性格如何,我都會一視同仁。

因為,我看你們就是一群新兵。

不對,說你們是新兵都算抬舉,你們根本不能配得上士兵的稱呼。

你們就是一群菜鳥,白吃著國家糧食,到這里有白白浪費龍騰資源的害蟲!

既然是害蟲,就不能有名字。

從此刻開始,無論是誰都給我忘記你們叫什么。

不準說自己的名字,也不準提到任何人的名字。

給你們30秒鐘的時間,為自己取一個代號,并且牢牢記住。

現在,開始!”

龔建的話音落下,看也不看蹲在地上的人,只是抬起手來,盯準其手中的秒表。

蹲下的人群安靜了好幾秒,才從寂靜中開始變得喧鬧起來。

這樣的喧鬧,應該是某些相熟的人在商量代號吧。

或許商議的人心思很單純,只為了起一個和別人完全不同的代號,以防沖突。

李南方所在的這個小團體,反倒出奇的安靜。

有竄天猴那個三進宮的話癆,大家似乎省去了這個30秒的麻煩。

不過,李南方倒是覺得自己的水平有些下降了。

這樣的想法從何而來?

完全是因為,他所認識的這幾人之中,同樣第一次來的老鼠和小綿羊,也比他提前預感到這個地方是不允許說自己名字的。

這是一個當前環境下的潛規則。

曾經在歐洲叱咤風云的黑幽靈李南方,為什么能夠無數次完成驚天任務,安然抽身而退。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可以在任何環境下,迅速熟悉當前場景中的潛規則。

偏偏來到這之后,他忘記了這樣的技能。

甚至還曾傻乎乎地,要對別人進行自我介紹。

在這里,他不會死。

可放在別處,需要他偽裝身份進入某環境的時候,這樣的心態會害死人的。

由此,李南方才覺得自己水平降低了。

自從回國之后,這接近兩年的安逸生活,讓他的能力退化到了令他自己都感到恐懼的地步。

“或許,留在這里,真的是有好處的。”

李南方自言自語,緊接著就聽到身邊的竄天猴來了句:“小心了。”

小心?

小心什么?

不待李老板發問,高臺上的指導員就大聲喊道:“三十秒時間到。張博文、許凱、顧青松、李南方!”

宣布時間到的同時,指導員連續不斷喊出了四個人的名字。

任何人都對自己的姓名有著哪一形容的快速反應。

這就好比在節假期間人山人海的旅游景區,無論周圍的環境有多么喧鬧,人耳都會屏蔽所有不重要的信息,唯獨會對自己的名字喊話瞬間捕捉到,并且第一時間往聲音的來源處看過去。

指導員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人聽清,本就對自己名字無比熟悉的人,豈會沒有反應。

“到!”

一個家伙站起身來,大聲喊到。

“到!”

又有一人抬了抬屁股,卻沒有站起身,而是帶著一種后怕之后的欣喜,蹲在原地舉起了手。

“的——嗯。”

李南方身邊的那只老鼠,晃動瘦弱的小身板,一邊要起身,另一邊張嘴要學著另外兩人去回應。

只是老鼠的聲音,僅僅發出來個單音節,甚至連風聲都比不上的細微聲調,整張嘴就被李老板死死捂住,整個人更是被狠狠摁在了原地。

早就說過,李南方是個好人的。

好人就喜歡做好事。

而做好事還有一個別稱,那就是多管閑事。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去管老鼠作何反應,只需要去感謝一下竄天猴的提醒就好了。

但一向秉承“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守法、明禮、誠信”二十四字大局觀的李老板,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手,及時給予了某人必要的幫助。

算作是這家伙,讓我意識到自身能力退化的感謝吧。

李南方心里這么想著,低下頭去,看都不看高臺上的指導員一眼。

仿佛,剛才被叫到的四個人名里面,完全沒有“李南方”三個字似的。

話說,那只老鼠叫什么名字啊?

算了,管他呢。

“你,出列,回去休息吧。明天,從哪來回哪去!”

龔建指導員對著那個,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巨大錯誤的倒霉孩子,說出這句話。

那孩子唯有苦著一張臉,在本地人的指引下去牢房里安歇了。

怪不得任何人,誰讓他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好像聽到喂食聲的小雞仔那般一蹦三尺高呢。

“還有你,出列,回去休息吧!”

龔建指導員,又把手指向了剛才那個蹲著大聲喊“到”的家伙。

那人原本一臉竊喜呢,無比開心他沒有向剛才那倆傻子似的站起身。

結果,龔建一句話,讓他懵了。

“為、為什么啊?”

被宣布“死刑”的第三人,下意識站起身想問個明白。

但稍一猶豫,就是死蹲在那里,才敢發出詢問。

龔建也沒什么表情變化,幽幽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

那人不敢說話了。

“你忘記了我剛才的命令,就因為你還沒有忘記你的名字。出列!”

指導員又是一聲厲吼。

第三個倒霉孩子終于放棄了所有掙扎,乖乖站起身。

蹲在地上的眾多倒霉蛋,只是看著比他們更倒霉的人,發散世態炎涼和幸災樂禍這兩個詞的精髓。

而龔建指導員則是將目光轉向了李南方這邊。

真以為能在這里帶領新兵訓練的小小少尉士官,也是可以隨意糊弄的人嗎?

真以為人家那兩只耳朵完全是個擺設了嗎?

老鼠只是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卻依舊被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僅是聽得清楚,李南方的小動作也被人看得透徹。

指導員的目光在李南方身上停留片刻,隨后遙遙一指:“你們兩個,起立!”

得嘞,自古好人沒好報,這話說的是一點都沒錯。

李老板好不容易痛下決心留在這個苦哈哈的地方,暫時不去管許久未見的岳阿姨,風姿綽約的新姐,新婚燕爾的閔柔、白靈兒,還有——算了,這么多女人呢,不一一列述了。

反正很快就能見到了,到時候再說吧。

有些失望,卻也無傷大雅。

拍拍屁股走人罷了。

李南方苦笑一聲,慢悠悠站起身。

老鼠的臉上表情就更豐富了,還沒從被李南方救下一命的后怕中回過味來,就要再度面對“死亡”的命運了。

從哪來回哪去的話,是坐牢,還是換個地方執行槍決呢?

老鼠心思復雜。

竄天猴搖頭嘆息。

李南方一臉無所謂。

這一刻,久站高臺的指導員一步邁下來,行如風般來到了李南方兩人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報告,代號黑龍!”

不管指導員這句話先問的誰,原本精神有些垮的李南方,卻是眼露精光,搶著回答了這個問題。

“黑龍。”

指導員微微點了點頭:“扣除操行分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