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小姨

正文 正文卷_第2037章 袁氏子孫的戰爭

單純說一個“八十年前”,可能沒多少人會在意。

可是荊紅命和胡滅唐不一樣,他們是看過紅一號文件的人。

心里始終繃著一根弦。

那就是,八十年前,烈焰谷軒轅王告知岳擎天一段秘密,由此引來眾人關注李南方的出現。

現在,袁老道竟然也提到了同樣的時間點。

那么這兩方面,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呢?

荊紅命慢慢將目光抽回來,重新放在袁老道的身上,輕聲問道:“袁珂道長,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說自己早在八十年前就該死了?”

“荊紅局長,我剛剛說過了。

袁家祖訓當中明確提到,‘六十代后,無人可用,不可有后’。

袁家的第六十代子孫就是我。

而祖訓上記錄的最后一個日期,就是八十年前,戊寅年、丁卯月、甲子日。

那年我八歲,就該隨父輩一起,死在這五行克制陣法之內。

只是,我的父親不忍讓我和他們一起慘死,便想方設法保住了我一條命。

可惜。

命雖然保住了。

我卻在那個時候,也受到了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

袁老道說著話,慢慢低頭看向了自己的雙腿中間。

周圍眾人猛然一驚,似乎是已經猜想到了什么,他不會是——

“袁珂道長,如果有什么不方便說的,您不用勉強。”

荊紅命輕聲一句話。

袁老道沉默片刻,再抬頭時,卻是帶著淡淡的微笑:“謝謝荊紅局長關心了。

剛才就已經言明,大家坐在這里,都是為了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所以,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更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最想告訴荊紅局長的事情。”

袁老道的情緒緩和。

眾人也是稍稍放心。

荊紅命點點頭:“袁珂道長請講,我們洗耳恭聽。”

隨著荊紅命的話音落下,焦點重回袁老道的身上。

所有事情起因,全在袁天罡留下的袁家祖訓。

其中最后一個日期,是在八十年前。

那時候的華夏,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遭遇東洋島國的侵略。

1938年4月,東洋部隊全面侵華的第二年。

三十多萬侵華東洋部隊在華北淪陷區集結,由當時的統領土肥原率隊,從東向西攻打華夏腹地。

蔣系手下的20多萬中、央軍和東洋部隊,在徐州交戰一個多月,最終失敗得一塌糊涂。

華北淪陷,從此開始。

眼看東洋部隊就要侵入華夏腹地,蔣系孤注一擲,決定“以水代兵”。

什么是以水代兵?

就是在花園口開挖黃河堤壩,致使黃河決堤洪水泛濫。

用洪水去阻擋東洋部隊的侵略步伐。

滔天洪水肆意橫流,想象一下那樣的場景,恐怕也不亞于上古時期的天河水從天而降了。

黃河被人為決堤改道,形成大片黃泛區。

近百萬人或餓死,或淹死,簡直比之前發生的南京大屠殺,還要慘絕人寰。

百姓遭難,生靈涂炭。

但是,這一招也確實延緩了東洋侵華的腳步。

土肥愿的部隊被洪水逼迫得不停后退,從河南境內一直撤退到魯北東省地區。

眼看戰事不利,當時的東洋部隊將領當中,就有一些專研中國古代歷史的人,向土肥原建議以華制華,用華夏治水專家的辦法,去治理華夏人制造出來的洪水。

那位華夏通的東洋將領,名叫上島協和。

而上島協和口中所說的華夏治水專家,其實就是禹王。

上島協和告訴土肥原,華夏禹王在幾千年前治水成功,肯定留下了治水神器,只要把這治水神器從地下挖出來,便可以阻斷洪水,使部隊繼續開啟侵略步伐。

誰也不知道那個上島協和是怎么想的。

但是這狗東西顯然要比許多其他外國人,更加了解華夏的風土人情。

否則,也不會想出來這么一個如同‘祭拜河神求風調雨順’、‘祭拜龍王求雨’的怪招。

偏偏土肥原還信了他的話。

真的派出一支部隊,在上島協和的帶領下,去到了大禹治水故里禹城,開挖治水神器。

當時這座小縣城總共才不過十幾萬人口。

無論老幼婦孺,全都被東洋人抓起來四處挖坑。

十幾萬人啊!

被區區不過幾千的東洋兵控制住,想想,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情!

當時,袁珂老道和他的父輩正巧就在那里。

因為那一年就是祖訓當中所標注的最后一個日期。

他們早就提前來到青山和禹城交界的位置,守護五行克制大陣。

隨著袁老道的講述,周圍眾人已經很難表達心中的震驚了。

之前,只是單純提到袁家祖訓里,記錄了一些日期,這還不足夠讓人感覺出來什么。

但是當事實進行印證的時候。

就不難發現,世界上還存在這么不可理解的事情。

袁天罡——一個一千四百年前的古人。

竟然早就算計到了,千年后,華夏、不確切的說是,禹王鼎埋藏地點有可能遭遇的一場劫難。

這種事情,誰能解釋?

袁家的子孫,早早去了那里,又碰上了東洋部隊。

這會發生什么樣的故事?

袁老道這次終于沒有廢話,直接講了出來。

“那年我八歲,記得非常清楚。

殘暴的東洋兵,將那些反抗的人和不能干活老幼婦孺,全都驅趕到一處地方。

用這些生命,來練習他們的殺人技巧。

他們用殺人當做游戲,進行比賽。

死者不計其數。

遇上這種事情,我袁家人雖然身懷絕技秘術,但也沒辦法徒手殺干凈數千東洋鬼子,硬抗他們槍炮。

父輩們私下里一商量。

決定利用先祖留下來的五行克制大陣,抗擊這些侵略者。

其實他們所要找的什么‘治水神器’,就是禹王鼎。

我袁家人知道禹王鼎在哪,更知道如何進入陣法當中。

父輩扮作苦力,裝成意外挖出地‘洞’的樣子,引起那些日軍的注意。

然后,把他們的主力部隊全都帶進了陣法當中。

我年紀小,沒有一起過去。

而是被當做人質,關押在了東洋部隊的兵營里。

我不知道在地下,到底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七天之后,我的父親和大伯在十幾個日軍殘兵敗押送下,從地底下走了出來。

而其他人,再也沒了蹤影。

幾千人部隊幾乎全軍覆沒,我袁家人也只剩下了我們三個。

在面對留在地上的那個日軍將領的時候,我的父親和大伯奮起反抗,拼死搏殺,殺光了僅剩的東洋兵。

卻是讓那個上島協和逃走了。

而他一起帶走的,還有我們袁家世代相傳的一本天罡先祖手著——《三世相法》。

父親和大伯已經沒有力氣,繼續追下去。

他們只是救下我之后,又帶著我重新進入了五行克制大陣當中。

在那個黑暗的地洞里,父親和大伯都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而這個時候,大伯猛然拿出祖訓,指著上面的那句‘六十代后,無人可用,不可有后’,發瘋似的狂笑。

一邊說著什么先祖料事如神,一邊要按照祖訓規定殺了我。

從此,讓袁家徹底無后。

我當時害怕極了,想著父親能救我一命,可萬萬沒想到,我的父親竟然也說要遵從祖訓。

那一幕,我記得清清楚楚。

父親手里拿著從東洋兵手里搶來的刺刀,一步步走向我。

那鋒利的刀刃,當時距離我的脖子也就不過一公分。

我嚇傻了,甚至連哭鬧都忘記了,只想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親生父親手中。

誰知道,下一刻,父親猛然揮動刺刀。

我就感覺雙腿劇痛難當。

在暈過去的前一刻,我看到父親托起我來,從地洞口把我給扔了出去。

然后,他掏出一顆手榴彈按在了地洞的入口處。

那是我看到父親的最后一眼,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睡在了一位老中醫的家里。

我腹下少了一樣東西。

后來,我被那個老中醫治好,在他的撫養下長大。

幾十年來,一直生活西梁山里。

我袁家自古流傳下來的技藝典籍,被東洋人搶走,其他著述也都隨著父輩的死去徹底消失。

我所會的東西,都是八歲之前記住的那些。

雖然只是袁家一脈傳承微小部分,但在現代社會也足夠做一個玄學大師了。

祖訓也早就隨著大伯的死去而遺失。

但我始終記得那句‘六十代后,無人可用,不可有后’。

這么多年,我終于想明白了。

其實,天綱先祖早就推衍出來袁家的遭遇。

他所說的不可有后,其實不是不可以有,而是不會再有。

整整八十年,我都是茍延殘喘活著,本以為就那么在西梁山里死了得了。

直到那一天,一個人進了西梁山,找到了我。

那人就是你們所說的迪庫扎。

他給我帶來的東西,除了一條斷腿之外,還有的,就是我袁家遺失了多年的《三世相法》。

也是看過先祖的《三世相法》,我才終于明白。

我能活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還要為先祖償還一筆債,就是——”

袁珂老道說到這,突然頓住,轉頭看向了大長老。

兩個老頭相視一眼,全都是露出個富有深意的笑容。

只可惜,這笑容對于荊紅命等人來說,意義并不大。

關鍵是,袁家人的遭遇。

還有這其中提到的一個東洋人——上島協和。

看過紅一號文件的龍騰四大鳥人,怎么會忘記這個人。

就是這家伙帶領了一隊東洋武士,在八十年前前往烈焰谷,才引來眾人現如今對李南方的關注。

那個人已經死了。

死在了烈焰谷里。

那么他所竊取走的《三世相法》又是給了誰?

為什么會在八十年后,落在了迪庫扎、不,確切的說是落在了林康白的手里?

人死了,沒有答案。

但是也不難猜到,林康白在疏勒古城,絕不僅僅是挖到墨玉玉石,更是挖出來了個天大的秘密。

多想無益,關鍵是此刻。

荊紅命和胡滅唐齊齊起身,朝袁老道敬了個軍禮,振聲說道:“袁珂道長,請接受我對袁家先輩最真摯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