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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厄運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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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厄運種子

按照吳叨叨的說法。

若是有人害了孫可可,那么時間上肯定不會很長。

驅使厄運這種事情,哪怕是能操控這種力量,都是非常難的。

最重要的是,厄運一旦纏身,立刻就會顯現出來,不會有什么潛伏期之說。

可謂是立竿見影,馬上就見效。

簡直就是特么的誰用誰知道!

那么按照孫可可第一次倒霉的時間開始計算,就可以簡單的推斷出對手的作案時間了。

而且,吳叨叨說了一個最重要的線索。

“什么扎小人也好,下降頭之類的,都是很多門派為了增強儀式感,也是為了故作神秘而弄出來的。

但真的要在一個人身上種下厄運,有一個最關鍵的做法就是,必須是直接接觸!

所以,到底是誰害了孫可可,你仔細問問她在第一次倒霉的時間之前,那一兩天內,到底見過和接觸過什么人,慢慢排查,就能排查出來的。”

陳諾沒有立刻放過吳叨叨,而讓吩咐磊哥,把這位大師兄留在了車行,先不許他離開。

當然了,待遇好了很多,好茶好煙的伺候著。

陳諾自己則出門立刻去了孫可可家。

這一天是周三,下午的時候,老孫在學校,楊曉藝則去上班。

孫可可原本考完了期末考試后是不用上課了。上午的時候出門被自行車撞了,下午就干脆在家休息。

傷的確實不重,陳諾到的時候,檢查了一下孫可可的傷:一點淤青,膝蓋上也多了一道口子。

只是小姑娘被自己男朋友按著坐在沙發上,被陳諾抱起自己的一條小腿,被陳諾捧著自己的小腿摸來摸去的時候,孫可可臉紅的好像涂滿了胭脂。

雖然哼哼唧唧的抗拒了幾下,但終究就是擰不過陳諾。

這家伙……不會是趁機占便宜吧……

雖然心中對跟陳諾之間的親密舉動,沒有什么抗拒之心,反而自己的一只小腿被陳諾握在手里,陳諾的手掌在孫可可的腿上輕輕摸來摸去的時候,孫可可就覺得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半個身子都已經酥軟了……

心中實在沒有半點抗拒,反而隱隱的就有一股想貼在這個少年懷里的沖動。

但……

但不可以的啊。

父親和母親都曾經在家里,背地里對孫可可言辭警告過,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警告孫可可,現在這個年紀,絕不可以跟陳諾有什么過多親密的肢體接觸。

“陳,陳諾。”孫可可咬著嘴唇,低頭含糊道:“你,你摸夠了沒有……”

陳諾其實也有點心中蕩漾,少女的小腿光潔,修長,筆直,小腿肚的弧線飽滿而纖細,皮膚光潔,摸上去滑膩膩的。

“咳咳。”陳諾訕訕的咳嗽一聲,放下了孫可可的小腿,然后看著女孩臉上緋紅,忍不住湊過去,在孫可可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啊!”孫可可嚇了一跳,輕輕推開陳諾:“你,你你,你別。”

好吧,答應過老孫,發乎情止乎禮的。

陳諾也知道此刻不是和女朋友親熱的時候,于是松開了孫可可,開始仔細的盤問套話。

陳小狗何等的狡猾,孫可可的哪里防備得住?

何況下午家里沒人,跟自己心上人單獨在家中相處,女孩兒心中胡思亂想著,糊里糊涂就被陳諾問出了很多話來。

陳諾得到了一個線索。

第一次從樓梯上摔跤的那天,往前推了三天。

那三天時間,孫可可出門遇到陌生人的次數,只有兩次。

一次是……

在堂子街的家具商場的洗手間里,遇到了一個長的非常好看的大姐姐!

咳咳咳咳……

陳諾心虛的咳嗽了幾聲,趕緊挪開目光看別處。

這個不能說。

跳過跳過!

跳過!

小姑娘很乖也很懂事,出門省錢,公交車都不坐的,大部分都是自己騎自行車。

公共場合也不跟陌生人說話,不跟陌生人接觸的。

而且,女孩子,對于肢體接觸原本就是很敏感的。

別說是肢體接觸了,跟陌生人碰一下,對于女孩來說,都是非常敏感的,也都會記得。

所以,去堂子街偶遇鹿細細那次,可以略過。

姑娘來回路上也沒有接觸過什么陌生人。

那么,就是第二次了。

根據孫可可的說法,她有一天放學后,去了同學林曉娜家里。

林曉娜,其實這個女同學陳諾也見過。

就是那個面若滿月,胖胖的圓臉女孩。

之前在延邊的那次,晚上在招待所,陳諾從南高麗回來的那晚,去孫可可的房間找她,就是一個胖胖圓臉女孩開的門——那就是林曉娜。

那次出行,孫可可就和林曉娜住一個屋。

女孩子出行住一個屋,可見兩人是很好的閨蜜關系了。

其實確實也是。

林曉娜平日里在班上也沒什么特別之處,是一個喜慶的,而且對人都笑嘻嘻,人員很好的胖姑娘,性格也是那種開朗大大咧咧,與人為善的性子。

陳諾對林曉娜沒有任何懷疑……畢竟自己也是一個班的。

若是林曉娜是什么身懷絕技的高人……平日里學校相處,一個學期多的時間,雖然接觸不多,但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陳諾覺得自己的眼睛不至于瞎成那樣。

但是……

“那天去林曉娜家里玩,她也喊來了另外一個人,是她以前住在別的地方的時候的鄰居,也來她家里玩的。”

說到這里,孫可可仿佛怕陳諾誤會,趕緊補充了一句:“也是個女生的,不是男孩子,你別亂想啊……我,我……”

女孩壓低聲音:“我平時除了在學校里,其他時間,都不跟男生接觸的。”

陳諾笑了笑,沒說什么。

一起去林曉娜家玩的那個女生。

跟林曉娜是小時候的鄰居,但是林曉娜后來高中的時候搬家了,只是兩人還有來往。

女孩比林曉娜跟孫可可要大上兩歲,已經畢業了在工作。

那天也是碰巧了,那個女孩也去林曉娜家玩,就遇到了孫可可。

三個女孩一起在林曉娜家吃的晚飯。

“你們就吃了個晚飯,沒做別的?”

孫可可瞪大了眼睛:“還能有什么呢?就是一起吃了飯,聊聊天,然后看了會電視,我就回家了啊。”

“那個女孩叫什么?”

“叫何蓉。”

何蓉并不難找。

孫可可能說出這個女孩的名字,就在本市的一個五金制造廠工作。

套問明白了廠名和關鍵信息,陳諾立刻轉移了話題,和孫可可開始閑聊了些別的。

聊了會兒天,女孩兒打了哈欠,然后靠在陳諾上,跟他一起看了會兒電視。

孫可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看了會兒電視,就覺得眼皮打架,漸漸的就困頓下來,不多會兒,睡著了。

陳諾松了口氣,收回了剛才悄悄按在女孩后背上的手掌,也收回了自己釋放出去的那一絲精神念動力。

用念力的牽引,小心翼翼的牽引了孫可可的精神,女孩這一睡,估計能睡上個把小時。

陳諾吐了口氣。

想了想,陳諾先凝神閉目。

幾秒鐘后,少年睜開眼睛來,吐了口氣,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一根食指,輕輕虛點在了孫可可的眉心。

一絲精神力注入,陳諾閉上眼睛,開始仔細的檢查孫可可的身體。

按照吳叨叨的說法,所謂的厄運。

所謂的負面能量。

所謂的這一切,也無非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的一種。

只不過是陳諾之前沒有感應到過的東西。

沒感應到,不代表陳諾現在不能感應到。

既然是一種力量,在陳諾仔細檢查之下,總能發現一點差別的,哪怕是細微的差別。

孫可可的意識空間里,一片混沌,陳諾并不是用眼睛去觀察。

而是用自己的一絲精神力,細細的在里面來回探索。

小心翼翼的繞開孫可可的一團團的精神意識所在……一旦接觸,就會把女孩驚醒。

幾次探索之后,一無所獲。

陳諾皺眉,想了想。

將自己的精神力又弄的更纖細了一些,重新注入孫可可的眉心。

這一次的檢索,比方才那次更細致,幾乎進入了微觀的程度,仿佛一種特殊的內視。

陳諾的額頭開始見汗。

這種程度的細細檢索,對陳諾精神力的耗費是非常巨大的。

終于……

“嗯?”

陳諾心中一動。

“這……是什么?”

在孫可可意識空間里,某一個非常細微的所在之處,陳諾發現了一絲微微不同的征兆。

這是……

一枚細細小小,但是又沒有形狀的一粒奇特的精神意識的融合體。

在陳諾的感應來看,這個東西太過細微。若不是自己這個精神念動力強大的站在破壞者顛峰上的實力,怕是一般的念動力的高手,都不能察覺的。

這一粒融合體,仿佛也是一種精神力,但是卻偏偏和孫可可自身的精神力已經發生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猛的檢索下去,兩者似乎都已經融合在一體。

而且,讓陳諾發現它的,也并不是陳諾真的感應到了它的存在。

而是……

這個東西,居然實在隱隱的增長變化!

仿佛它每一秒鐘,都在一點點,一點點的細微的,在和孫可可的精神力量的融合過程里。

一丁點,一丁點的在增長!

雖然增長的幅度非常非常的微笑。

就如同珠穆朗瑪峰,增長了0.001毫米。

這種極致細微到了極點的增長變化,普通的念力者怕都是察覺不到。

但陳閻羅畢竟是陳閻羅!

陳諾卻做出了判斷!

這個東西……它絕不是孫可可自身精神意識空間的一部分!

它是一個……外來者!

就在陳諾自己的一絲精神力游離過去,試圖接觸的時候。

忽然,這枚東西,仿佛有所反應,頓時就延展出了無數的觸角,飛速的迎著陳諾的精神力而來!

仿佛是一種本能的,主動的就糾纏了上來。

陳諾皺眉,但是沒躲閃,就將這一絲精神的觸角迎合了上去。

當自己的精神力的觸角和這枚東西糾纏上的一瞬間,陳諾忽然就覺得內心深處不知道某個地方,猛的一跳。

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但卻非常不舒服,就好像人做噩夢被驚醒,或者是忽然心中心跳漏了半拍。又好像大夏天的,卻忽然打了個寒顫。

只是一瞬,這感覺就消失。

陳諾就感覺到,自己伸出的那一絲精神力的觸角已經被這個東西糾纏上,然后這個東西仿佛本能的就開始融合,一絲絲的跟陳諾的精神力觸角融為一體……

“就是你了。”

陳諾冷笑。

十幾分鐘后,陳諾睜開了眼睛,也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沙發上,孫可可還在沉睡。

陳諾把右手掌心攤開,掌心之中,就出現了那一團融合體。

這東西被他連根從孫可可的意識空間之中拔了出來!

只是這東西一旦脫離了孫可可的身體,仿佛一下就陷入了沉睡之中,絲毫再也沒有半點的波動。

陳諾仔細的分出了一絲念力,將這個東西一層層的包裹在了其中,就如同蠶繭一般。

一旦接觸到念力,這個東西仿佛立刻就又活了過來,主動的伸出觸角去融合陳諾的念力。

仿佛要突破陳諾的念力蠶繭。

只是陳諾的精神力何等的凝固!

哪里是普通人孫可可能比擬的?

陳諾將精神力凝聚的無比凝固,這個小東西在蠶繭之中一絲一絲的溶解著蠶繭,但是溶解突破的速度,對于陳諾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還沒弄明白你是個什么東西,先乖乖的待在我這里吧。

你是能自動生長,然后釋放‘厄運’的東西么……

那就叫你,厄運種子吧。”

陳諾冷笑一聲,手指收攏,精神力將這一枚細微的“厄運種子”,收入了自己的精神空間之中。

在陳閻羅的念力形成的蠶繭里,這個東西,不能起任何作用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孫可可,陳諾又用念力慢慢的幫女朋友把腿上的淤青和傷勢治療了一下,也就是加快了一點淤血散去的速度。

然后給孫可可蓋上了一條毯子,陳諾轉身離開了孫家。

XX五金制造廠,城南的一個國營老廠,規模不大。

下午下班前,陳諾就站在了這個小工廠的門口。

就在金陵城城南的一條狹窄的街道,破舊的建筑。

廠子很小,比作坊大不了多少,從外面看進去,也就兩間廠房,外加一個兩層的小辦公樓。

門外,不遠處有一家面館,陳諾走進去,點了碗餛飩,就坐在那兒一邊吃,一邊看著廠門。

陳諾坐著等了會兒,就等到了自己的目標。

何蓉。

雖然不認識何蓉,但是根據孫可可的描述,何蓉很容易辨認。

這個女孩身材很矮,很胖,短發染成了金色。

而且,手臂上還有紋身。

有這么幾個特點,就不難找了。

門口站著的何蓉,陳諾一眼就看過去就辨認出來,這是自己尋找的目標了。

矮小的身材,目測也就一米五幾,穿著厚厚的松糕鞋,也不到一米六。

濃妝艷抹,畫著濃濃的眼影。

金色的短發,額頭的一撮劉海,挑染成了紫色。

短裙,上身穿了個黑色吊帶衫,吊帶衫外面披了一件短袖的襯衫。

何蓉走出大門,看了看左右,然后沿著道路往左走了下去。

陳諾起身,從面館出來,遠遠的跟在了后面。

走了大約幾百米的樣子。

拐過一個路口,街上的人很少了。

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奔馳。看樣子不便宜。

何蓉走了過去,先是仿佛不經意的往上面靠了一下,然后在汽車的鏡子上假裝照了照,眼神明顯的偷偷看了看左右。

然后她站起來,伸手在包里摸出了一個東西來……

遠處的陳諾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把小小的指甲刀。

何蓉捏著到,手仿佛很自然的垂著,然后就這么滿滿的,貼著這輛汽車走過……

在她的身后,黑色的奔馳的車門和車身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陳諾皺了皺眉。

何蓉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后,走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里。

那種建造于八九十年代的單元樓。

在樓下,何蓉放慢了腳步。

這個時候,身后一輛自行車騎了過來。

一個騎車的穿著校服的女生下車,看見了何蓉,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蓉蓉姐!”

何蓉轉過身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啊,是你啊,你也放學了嗎?”

“對啊。”

這個女孩相貌略清秀,個頭也略高,略瘦。

身上的校服分明寫著“XX中學”。

這是一家金陵城著名的重點中學的名字。

女孩跟何蓉打了招呼,就把自行車停好了,然后笑道:“我回去啦,今天好多好多作業要寫呢,拜拜啊蓉蓉姐。”

“好啊,再見!”何蓉也笑得很和氣的樣子。

校服女孩拿起沉重的書包,轉身進了一個單元樓,何蓉在樓下站了會兒,側耳聽著對方上樓的腳步聲漸漸的越來越小。

何蓉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的哼了一聲。

然后,她看了看左右,慢慢的走到了那個校服女孩停在車棚下的自行車邊。

“了不起么?切!”

何蓉低聲自語了兩句,然后彎腰下去,飛快的把人家的自行車的車胎氣門芯給拔掉了!

她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拔氣門芯的時候,先是輕輕的擰開一點點,這樣放氣的聲音就會很小,不至于發出太大的聲音,容易驚動人。

看著輪胎癟掉了,何蓉站起來拍了拍手,掉頭走掉。

然后,出乎了陳諾的意外,何蓉并沒有上樓回家——這個小區顯然就是她家所在了,但是何蓉并沒有走進某個樓,而是溜達著,從小區的后面另外一個門走了出去。

小區的后門外,路邊有幾家臨街的店。

一家小飯館門口,何蓉站住了。

店門口,一個看上去挺精神的小伙子正拿著錘子正在敲敲打打的修一張桌子。

何蓉走了過去打招呼“大慶!”

小伙子抬頭看見何蓉,點頭笑了笑:“放學了啊?蓉蓉。”

隨后飯店里走出一個中年人來,只是瘸著腿,拄著拐杖,一條腿上還打著石膏。

小伙子立刻過去扶住:“爸,你怎么出來了!不好好躺著。”

中年人搖頭:“坐的氣悶。”

扭頭看見了何蓉,中年人點頭打了招呼:“蓉蓉啊。”

何蓉笑的很和善的樣子:“叔,你腿怎么樣了啊?”

“醫生說了,拆了石膏還要修養好久呢。骨頭斷了長好不容易,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得慢慢養。”

“那你要好好休息啊,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別再摔了啊。”何蓉用關心的語氣說道。

隨后何蓉離開。

她走出了一條街,來到一個所在。

路邊是一條小賣部商店。

但是招牌已經倒在了地上。

墻壁上黑漆漆一片,商店里的柜臺也東倒西歪,到處都是煙熏火燎后的一片狼藉!

何蓉在路邊看了看,里面廢墟里走出一個女孩來。

這個女孩模樣倒是有幾分姿色的,只是臉上帶著心事,憂心忡忡的。

“蓉蓉?”

“嗯,我聽說你這出事了,來看看。”何蓉臉上也是那種關切地表情:“瑩瑩啊,怎么回事啊?”

女孩搖頭:“不知道怎么的……一把火就燒了。消防隊說,是電路老化……哎。”

說著,女孩忽然又咳嗽了幾聲。

“你感冒還沒好么?”

“原本是快好了的……前兩天晚上著火,忙了半夜救火,然后又收拾……這兩天就又病了。”

瑩瑩退后兩步,道:“好了,你別距離我太近,別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那你……可要注意身體啊。”

“嗯。”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和我說啊。咱們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

女孩臉上露出愁容:“也沒什么能需要幫忙的……蓉蓉,你也剛上班賺錢,幫不上什么的。就是這個店,我是跟人借錢開的,這一把火燒了……壓得好多貨也沒了……哎,算了算了,這些跟你說也不好。”

說著,女孩擺擺手:“好啦,我這里太亂了,你趕緊回去吧。別把你衣服弄臟了。我還感冒呢,傳染給你得話,萬一你病了,耽誤你上班。”

這個叫何蓉的女孩又寒暄了兩句后,轉身離開。

只是一轉過身來,臉上關心的表情,就變成了冷笑。

重新走回到了小區里,在小區里溜達了會兒,何蓉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是一只瘸腿的野貓。

那只野貓仿佛對何蓉很警惕,看到何蓉就要跑,但是奈何腿已經斷了一條,被何蓉幾步趕了上去,一腳就踢飛!

野貓飛了出去,在墻角打了個滾,艱難爬起來后,沿著墻角溜達跑掉了。

何蓉站在原地,吐了口氣,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陳諾面色陰沉,站在樓頂的天臺,冷冷的看著地面的這個叫何蓉的女孩。

夜晚。

夜色靜悄悄。

飯館后面的一片小平房里。

狹窄的房間里,一張木板床上,一個中年男人在熟睡,一條腿上打著石膏板,身子睡得時候,仿佛姿勢有點別扭。

陳諾靜靜的站在床頭,看著熟睡中的中年男人,然后悄悄走進,一根手指,搭在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片刻之后,陳諾收回了手,掌心里,又多了一枚……

厄運種子。

“果然……是這樣啊。”

又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陳諾又跑去了那家小賣部的地方……

片刻后走出來,陳諾的意識空間里,已經一共有了三枚厄運種子。

“年紀不大,怎么這么歹毒的心腸呢。簡直就是一個小害人精啊。”

陳諾搖頭。

這個何蓉應該根本之前都不認識孫可可的,就出手加害……

而且聽白天她和幾個受害者的對話,也都是平日里看上去關系挺好的,別人對她也都還不錯的。

難道是反社會型人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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