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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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是誰
我們每個人都曾經做過很多幻想。
尤其是少年時代。
比如眾所周知的,很多人都做過的幻想:我這么窮,但是全世界幾十億人,如果每個人給我一塊錢的話……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幻想。
成年之后,這樣的幻想少了許多,然而,也有一些專門用來給人類造夢的職業:
比如,電影。
我們都沒見過外星人,而科幻電影里塑造了許許多多的外星人的形象。
這些形象,無一例外的,都無法脫離人類認知的范疇:
大部分外星人的形象,都是人形直立行走的生物。
要么是酷似人類,要么是酷似一些動物的元素。。
所以,其實幻想這個詞看似無邊無際,可其實也是受到限制的——說起來仿佛就有點沮喪。
所謂的幻想,也是要以人類自身的認知和感知來作為元素庫的。
你永遠不可能夢到一個從來沒感知認知過的東西。
這么說或許不準確,更加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你永遠不可能夢見或者幻想出一個你的“感知和認知“庫存里不存在的東西!
這就是限制。
“我們現在,就處在這么一個‘限制’的世界里。”
陳諾笑看著西城熏。
西城熏皺眉看著陳諾:“那我們現在做什么?在這個所謂的‘你的世界’里,你有辦法利用這一點,來戰勝那個對手么?”
陳諾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卻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忽然輕輕笑了笑:“我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機會?”
“嗯。”陳諾用一種捉摸不透的語氣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這里!我一直知道,我這里有一些記憶,但是不知道被誰,也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給封存住了。我沒辦法想起來,也沒辦法知道。
而這個世界,既然是第四種子挖掘出來的……他連我記憶之中的老家都能挖掘出來。
那么,我想看看,其他的那些,隱藏在我記憶力的東西,是不是也一樣被復制了出來。
所以……我想去看看。”
西城熏疑惑的看著陳諾:“我們?”
“我們離開這里。”
陳諾深吸了口氣,用堅定的語氣道:“路途可能有點遠……但,我必須要去確定一些事情!”
“林生,休息一會兒吧。”
磊哥吐了口吐沫,收齊了對講機,
擰開礦泉水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小半,
剩下的就淋在了腦袋上。
剛剛走出了一家表行,
磊哥出來的時候,手腕上多了兩塊勞力士,只是站在路邊看了又看,
忍不住嘆了口氣,摘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媽的,
要它有啥用。”磊哥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
這天仿佛永遠都不會亮了一樣。
其實作為一個普通人,
磊哥心里很慌的。
他盯著地上的兩塊勞力士,
想了想,嘆了口氣,
過去彎腰撿了起來。
遠處的另外一條街上,張林生站在一個商場的櫥窗前,看著櫥窗里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
然后比了一下自己身上。
今晚他出來的時候就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褲,
匆忙抓了件外套,
此刻已經滿頭灰土了。
想了想,
張林生直接拿起一塊石頭來,砸向了玻璃櫥窗。
片刻之后,
櫥窗里的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已經到了張林生的身上。
他系好要帶,又掃了一眼旁邊的鞋店,
走進去。
出來的時候,腳下已經變成了一雙登山鞋。
張林生找了一個公交站臺的地方坐了會兒,
拿出背包里的干糧吃了幾口,他咀嚼的很慢,
心中想著事兒。
然后,張林生拿起了對講機。
“磊哥,
咱們這么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不是辦法。”
張林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有一個主意。”
“什么主意?”
“見面說。”張林生。
幾分鐘后,張林生見到了貼著墻根走過來的磊哥。
磊哥看見了張林生身上換了身新衣服,張林生也看到了磊哥手腕上的兩塊勞力士金表。
兩人對視一眼后,都咧嘴一笑。
“今晚過了多久了?”張林生忽然問道。
“大概有七八個小時了吧。”磊哥苦笑:“這里天都不會亮的,我總覺得這個黑漆漆的天,讓我心里發毛。”
張林生畢竟高中畢業沒兩年,
還算是看過一些故事什么的,就道:“也許,是這個地方……時間過的速度不一樣……嗯,我好像看過一個電影里有這種說法,
叫什么……時間流速?”
“別管叫什么了,這里天不亮,肯定是有問題。”磊哥坐在了張林生身邊,覺得嘴巴干的離開,下意識的又去摸礦泉水。
張林生塞了一盒牛奶到他手里:“別老喝水了,補充點營養吧。”
磊哥看著牛奶,拿起來一口氣喝完,才低聲道:“兄弟啊,我心里越來越怕。你說咱們……不會困在這個鬼地方,永遠都出不去了吧?”
張林生不說話。
磊哥低聲繼續道:“我特么的,今晚才結婚啊!老子可不想結婚才一個晚上沒到,我老婆就守寡了。”
頓了頓,磊哥苦笑道:“這都過去七八個小時了,你說,她們是不是得急瘋了啊?”
張林生想了想:“沒準我們在這里七八個小時了,外面……也許就過了幾分鐘呢。這里天都不亮,就好像時間被暫停了一樣。”
“暫停?”
“嗯,暫停也有暫停的好處吧。”張林生邊想邊說:“比如食物,咱們在這個地方困著,好歹總算吃喝不愁,滿大街都是能找到吃的,隨便找個超市就夠吃很久……但如果一直困在這里,時間長了,東西都變質了,那到最后豈不是活活餓死了?”
“呃……你說的有道理,所以這個時間暫停了,東西就不會變質了?”
“也許吧。”張林生苦笑:“但,真要等那么久的話,就算不餓死,估計咱倆也得發瘋。”
磊哥不吭聲了,他把手里的牛奶盒子捏扁,然后扔到了一邊去。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后,才問道:“你剛才說你有個主意,說說!”
“咱們這么漫無目的找下去,不是辦法。”張林生搖頭,抬頭看著兩邊街道上的建筑:“你看啊,就算陳諾現在躲在附近,躲在某個樓上的房間里……咱們從這里走過去,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窗戶外面看啊。”
磊哥面色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沒準……”
“沒準咱們走過的地方,他就躲在某個樓里,但是我們在路上走著,他也不知道啊。”
磊哥點了點頭:“說說你的主意吧。”
“第一,弄點動靜出來!”
“啥?你不怕把那個連諾爺都打不過的家伙給招來了?”
“你聽我說完。”張林生嘆了口氣:“所以,這就是賭概率了。只弄一次可不行,得多弄點動靜出來……我們也不是直接出面跟他見面……弄點動靜,把人吸引來。
至于來的是陳諾,還是那個敵人,就一半一半的概率。
多弄幾次,總能……”
“明白了,就像扔硬幣,多扔幾次,總不可能每次都是同一面。”磊哥點頭:“然后呢?”
“然后,在弄出動靜的地方,留下個只有陳諾能看明白的暗號,用暗號告訴他,找一個只有我們知道的見面地點。”
磊哥仔細琢磨了一下,點頭:“我覺得這個法子可以試試!”
兩個家伙商量了會兒后,分頭行動去尋找可用物資去了。
半個小時后,張林生提著兩桶油漆回來,而磊哥從街頭騎著一輛電動自行車過來,車后綁著一個煤氣罐。
市中心的某棟大樓的樓頂天臺。
第四種子盤腿坐在那兒,雙目微合,精神意識擴張之下,一遍一遍的在這個城市之中緩緩的掃過。
很快,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來。
“可以么?”張林生回頭看磊哥。
磊哥面色凝重,抽出一根煙來塞進嘴里叼著,拿出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
黑暗之下,煙頭的火光猛的一亮,然后再暗淡下去。
磊哥飛快的扔下了冒著火苗的zippo打火機。
地上一根浸透了煤油和燃氣的布條,砰的一下冒出火苗來。
磊哥跨坐上了電動車,后面馱著張林生,然后猛的一轉車頭,沿著街道飛速行駛而去。
地面上,布條一路燃燒,通往路邊的一個商店的門里,商店里窗簾布很快就被點燃——這是一家窗簾店。
店里,一罐被擰開了開關的煤氣罐,正在嗤嗤的冒著氣兒……
電動車開出了一條街后,身后就傳來了轟的一聲,火光大盛!
磊哥騎著電動車馱著張林生,兩人一口氣騎出了數百米后,停在一棟樓下,然后飛速上樓,在早就準備好的觀測點停下,拿起了望遠鏡對著遠處火光之處。
“感覺火有點不夠大啊。”
“差不多了,你別著急啊。”磊哥倒是比較鎮定。
果然,片刻后,火勢越來越大,漸漸的將那個商店所在的三層小樓燒透到了樓頂,在黑暗中,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炬……
“走吧,下一個地點。”
觀察了足夠的時間后,兩人立刻下樓,騎上電動車離開。
而就在這個燃燒的建筑的馬路對面,一個路燈下的廣告牌上,用紅色的油漆寫下了幾個歪七扭八的大字。
“可可學校,宿舍。”
幾個小時的時間,在金陵城北的三個地方,都出現了大火,漆黑的金陵城,晚上原本已經全城斷電一片黑暗,這起火的地方就格外的醒目,幾條街之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后的一個放火地點。
這兩個家伙到后面膽子也放開了,放大了。
反正這個是一個古怪的世界,不是真實世界,兩人都打碎了心中的那些拘束。
他們之間點了一個加油站!!
而且,因為對爆炸沒有經驗,兩個家伙躲的地方不夠遠,結果加油站爆炸后,掀起的火光和氣浪超過了兩人的估算。
幾百米外的一棟樓房正是兩人的藏身觀察點,結果在連續的爆炸之后,建筑收到沖擊,震碎的玻璃窗和樓梯的部分建筑,差點把兩人埋在了下面。
“臥槽!!”磊哥一邊咳嗽一邊拍著灰土,把張林生從一塊破碎的門板下面拖了出來,也看不清什么,就先伸手在張林生身上摸了幾下:“你受傷沒?有沒有哪兒斷掉什么的?”
張林生無奈的邊咳嗽邊打開磊哥的手:“沒事……就是差點被嗆死,臥槽。”
“快走,這爆炸的汽油燃燒的味兒,太嗆人了,別沒給炸死,卻被嗆死了。”
兩人掙扎著跑了出來,原本準備撤離的交通工具,兩輛電動車,也都被埋在了一塊倒塌的裝修墻下面,顧不得拿了。
跑出了幾十米后,瘋狂的掏出礦泉水來沖洗臉部和腦袋,又灌了幾口水,這才喘息著,互相攙扶著繼續往遠處走。
“這么大的火,咱們留下的暗號標牌不會也被炸沒了吧?”
“我特么的哪兒知道,總不能回去看吧!”
“臥槽,下次別點加油站了,太危險。”
“我當初說點這個的時候,你也沒反對啊。”磊哥無奈的苦笑。
兩人摸黑鉆進了一條小路,然后正想走進一個老式小區里,找個代步的交通工具,比如自行車或者電動自行車啥的。
張林生走在前面,磊哥走在后面。
剛走到小區大門口,張林生正要從鐵柵欄的門縫里鉆進去,剛伸過去一個腦袋……
黑暗中,咔咔一聲!
一把槍,頂在了張林生的腦袋上!
然后,張林生身子僵住了!然后……砰!
黑暗中,一個重手擊在了他的后脖子上,張林生頓時就暈了過去。
“臥槽!”磊哥在后面嚇了一個機靈,剛喊出來,就忽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擰,磊哥頓時一個跟頭就栽在地上,口中發出了痛苦的叫聲“草!!!”
胳膊脫臼了!
磊哥也算是打架打了多年的,經驗豐富,吃痛之后,第一個反應就是護住腦袋,然后連忙往旁邊打滾,滾開兩步后,就要試圖爬起來。
可身子才起來一半兒,腰眼上就被踹了一腳,再次趴在地上了。
就感覺到身后,被人用膝蓋壓住了脊背,雙手就被反剪,一個塑料繩飛快的套住了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拉就系緊了,然后一股大力,把磊哥提著站了起來。
磊哥努力扭過頭來,試圖看清背后的人,胳膊鉆心的疼,咬牙道:“誰!!”
抬眼就看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磊哥立刻吞了口吐沫,把嘴里的話吞了回去,一句叫罵就變成了:“大哥,有話好說!”
黑暗中,露出一張少女的臉龐來,面色冷漠:“你們是什么人!”
磊哥定睛看明白了對方,忽然一下就松了氣兒了,臉上露出惱火的表情,就大罵道:“草!你這個小丫頭腦子壞了!還是瘋掉了!!!自己人打自己啊!!!草!!”
說著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對方。
李穎婉瞇著眼睛,湊近了一點,仔細打量磊哥,手里的匕首卻依然逼著對方的喉嚨:“你……認識我?”
磊哥先是一愣,然后惱火更甚了:“南高麗的小丫頭!特么的,從前看你天天在諾爺身邊晃來晃去,老子對你也不錯吧!沒想到你這么心腸狠毒?!你偷襲老子干什么!!”
李穎婉眼神一變,刷的一下收起了匕首,面色古怪的看著磊哥,然后忽然笑了一下:“別停,接著說。”
“接著……說?說什么?!你這個丫頭發什么瘋!快把我放開!!還有,你怎么在這里!!臥槽!你把張林生怎么了?!”磊哥滿心疑惑的瞪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
“你說的諾爺,就是陳諾對不對?你們認識他?而且……也認識我?”
“呃?”
磊哥呆住了。
這特么的……什么情況?!
李穎婉深吸了口氣,拿起槍,槍口對著磊哥的腦袋。
磊哥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槍……看著,好像……不是假的吧?!
“我問,你回答。”
“你……不是李穎婉?”磊哥頓時麻了!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我是誰?”
磊哥此刻的表情就活像個冤種!
你是誰?
你是李穎婉才對啊!
但你居然這么問……
老子倒是越來越不知道你是誰了啊!!
槍上的保險被打開了。
磊哥頓時不敢猶豫了,立刻大聲回答:“你是李穎婉!南高麗來的小丫頭!成天跟著諾爺屁股后面亂轉的小尾巴!我特么見過你都不止一百次了!你每次見到我都客客氣氣的叫我磊哥來著!
啊對了!還有!!”
“還有什么?”
“那個……”磊哥猶豫了一下,放緩了語氣:“……丫頭,有話好說,別打打殺殺動刀動槍的行不?
你……你……
你還跟我學過繞口令呢!”
“繞口令?”
“對啊!你忘了么?磊哥我還教過你呢!
就那個,那個……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里提著五斤鰨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
李穎婉傻了呀!!!
這特么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是我耳朵有毛病還是他有毛病?!
縱橫地下世界十余年的閻羅旗下赫赫有名的殺神,螢火蟲……傻了!
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李穎婉咬牙道:“你們留下的那些字,什么意思?
可可……是什么人?”
“可可?”磊哥一臉活見鬼的樣子:“可可就是孫……“
還沒說完,磊哥忽然心中一動。
不對!
這妹子好像最討厭的就是孫可可,最不對付的就是孫可可。
這南高麗小妞平時都怎么稱呼孫可可來著?
啊,對了!
“可可就是……就是孫胖子啊!”磊哥回答。
“孫胖子?”
“對!就孫胖子啊。”磊哥雖然雙手被反捆了,還是努力挺直腰板,做了一個對他來說有點為難的挺胸動作,連續挺了三兩下后:“就這個,這個啊,孫胖子啊。”
李穎婉若有所悟:“是個女孩?她和陳諾是什么關系?”
“是……諾爺的女朋友啊。”
沉默!
長達五秒鐘的沉默。
然后……
“阿西八!!!!!!!!”
李穎婉大怒,忽然之間,胸中怒火彭拜,低吼一聲,飛起一腳踹過去,旁邊小區的鐵柵欄門被她一腳踹倒下了!!
“那我呢!我和陳諾是什么關系?!”
“你……”磊哥吞了口吐沫:“我聽說你前陣兒剛和諾爺拜了把子……”
拜,拜把子……?!!
“阿西八!!!!!!”李穎婉再次大怒!
磊哥忽然有點明白了!
這丫頭是不是今晚受到打擊,失心瘋了?
臥槽,不行不行!她別發瘋了做出傻可怕的事情啊!手里有刀有槍的!
不行不行,得給她消消氣。
磊哥急中生智,趕緊安慰道:“丫頭!別別別,犯不上犯不上!我知道你討厭孫可可……但孫可可最后不也是沒落著好么?
說起來,她也沒得到諾爺啊。
諾爺不是最后也找了別的女人當老婆,還生了個女兒么。
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就別再氣孫可可了。”
李穎婉忽然身子就徹底僵住了。
“阿嚏!!”
陳諾用力揉了揉鼻子。
西城熏回頭看了陳諾一眼:“boss?”
“沒事,可能老房子里灰太大了。”陳諾隨口道。
西城熏輕輕的拉開了房門一條縫隙,然后往下看了一眼:“我下去了!”
陳諾想了想,然后飛快的把繩子扔給了西城熏。
西城熏把繩子拋出房門后,順著繩子爬了下去。
片刻后,繩子被用力晃了晃,然后陳諾開始回收繩子,把西城熏拉了回來。
西城熏回來后,進門就立刻關上了房門,然后身子縮成一團。
陳諾過去,把一床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西城熏身子哆哆嗦嗦,喘了幾口氣后,才緩了過來。
“怎么樣?下面是什么地方了?”
“很冷!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西城熏緩過了氣兒來,疑惑的看著陳諾:“boss,你把我們弄到什么地方了?”
陳諾想了想,低聲道:“應該是……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