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224章 最后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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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心知肚明林梔沒那么好心,但她不在乎,她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請了段衡去,說有事兒要與他說,原以為段衡不會來的,沒想到他來了。

段衡來青兒的院子,目的也不簡單,兩個人各懷鬼胎,坐在一處。

屋子里的炭火不夠足,屋子里坐著有些冷,段衡直截了當道。

“說吧,尋我來何事?”

青兒眉色柔軟:“妾身是真心愛慕少將軍,少將軍能否別對妾身如此冷漠。”

“哼,我還以為你要交代了,不曾想,還是這么冥頑不靈。”

青兒瞥了一眼火爐子:“沒有做過的事情,妾身如何交代?”

段衡冷冷看著她,隨后起身離開。

人走后,青兒提著茶壺來到了火爐邊,澆滅了炭火。

“來人,我不小心澆熄了炭火,重新找些炭來生火吧。”

段衡去了惜花憐月那兒,惜花憐月難得走了溫情的路線,哄著段衡并未行床事,便歇下了。

林梔的動作并沒有瞞過兩人,惜花和憐月可不想讓段衡在她們這里出事。

皇帝給的一個月的期限到了,幸好萬事也已俱備,只差東風了。

段衡進了宮,去向皇帝復命,將蠻夷細作的事情全部推到青兒身上。

皇帝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你是說,你府里的那個新姨娘也是蠻夷細作?”

“正是,不止青姨娘,整個忘憂樓都有問題,還請陛下明察。”

如此一來,他便有借口端了忘憂樓,一個青樓的老鴇也敢威脅他,他哪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皇帝沉吟片刻:“既如此,那忘憂樓的事情,便交由你全權去查辦。”

段衡:“是!”

他很快領兵去了忘憂樓,官兵闖入忘憂樓,里面的人嚇得四下逃散。

老鴇連忙出來道:“不知少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段衡居高臨下:“忘憂樓勾結蠻夷細作,我奉命前來查處!來人,都給我拿下!”

老鴇大喊:“不可能,你可知忘憂樓背后的主子是誰!”

老鴇有恃無恐的樣子,令段衡輕微皺了皺眉。

但他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而且他必須要讓青兒和忘憂樓把勾結蠻夷之事坐實了。

段衡順道帶著官兵回了府中,抓拿青兒,青兒護著胎兒,不敢有太大的掙扎動作。

她緊緊盯著段衡:“少將軍,我還懷著你的骨肉!你憑什么說我勾結蠻夷!”

段衡沒有與她說太多廢話,只讓人進去搜她的屋子。

不一會兒,官兵從她的房里拿出了一大堆與蠻夷的來信。

青兒震驚地瞪著那些來信:“不是,我沒有勾結過蠻夷,一定是有人誣陷我!”

伺候她的丫鬟躲閃著目光,青兒恨不得撲到丫鬟的身上。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誣陷我!”

丫鬟磕磕絆絆:“我…跟我沒關系,我什么也不知道。”

段衡:“押走!”

林梔在旁邊看得心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丫鬟不對勁兒。

但段衡卻像看不見一樣,叫人拿了青兒走了。

而且那些來信…林梔面露古怪。

這時,王氏煞有其事地訓斥下人道:“敢通外敵,就是這個下場。”

“我們少將軍府行得正,坐得端,絕不會姑息這種行為。”

之后,王氏叫走了那個丫鬟。

林梔還想著暗地里向那丫鬟打探一番虛實,現在看來,青兒的事兒怕是不簡單。

算了,反正與她沒什么關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晚些時候,溫知意從醫館回來,雪鵑急急把青兒的事情與她說了。

溫知意蹙眉:“通外敵?”

“是的,從青姨娘房里搜出了好多與蠻夷勾結的來信。”

溫知意疑惑:“可青姨娘起初并不識字啊,她認字還是我與林姨娘教她的。”

雪鵑:“這奴婢就不知道了,鐵證如山,青姨娘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被一路壓到了大理寺的青兒,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她聲稱自己先前并不識字,怎么可能與蠻夷通信。

“此事,忘憂樓的媽媽能為我作證!”

段衡卻道:“整個忘憂樓都有問題,你找誰作證都沒用。”

青兒急道:“還有溫夫人,林姨娘也可以為我作證的!”

“蠻夷細作嘴中哪有真話可言,她們生性善良,被你蒙騙也是有的。”

青兒算是明白了:“段衡,你好狠的心,你分明是想除掉我!”

“除掉你?我何必大費周章,你還是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也好少吃一些苦頭。”

“段衡!你!”

小腹突然傳來一陣疼,青兒不得不捂住肚子。

忘憂樓被端了,老鴇所說的幕后的主子卻遲遲沒有出現。

先前有恃無恐的老鴇,現在倒裝起了啞巴,一言不發。

從忘憂樓和青兒那兒搜出來的鐵證,足夠治罪了。

大理寺還在審問老鴇,忘憂樓那么大,一個年頭下來可以賺不少銀子,銀子都去何處了。

一切順利得不可思議,段衡有些飄飄然了,來到關押青兒的牢房。

“你要是老實交代所有的事情,我或許能讓你死得舒服些。”

原來他還在懷疑自己與陸清悅一事,她要是說出來,那才是真的沒活路了。

青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罪名不都是你們給冠上的么!”

伺候她的丫鬟都是少將軍府的人,想要把那些與蠻夷的來信栽贓給她,輕而易舉。

是她太大意了,竟沒想到段衡會這么狠,大費周章給她冠個如此重的罪名,還連累了忘憂樓。

青兒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不過是懷了你的骨肉,你何苦要做到這種地步!”

段衡嗤笑:“骨肉,就憑你?也配?”

青兒:“我怎么不配?別忘了,是你主動鉆了我的床,你想不認賬?”

說著,她突然笑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已經不中用了。”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告訴你,我腹中的是你最后一個孩子。”

段衡瞳孔微縮,青兒的表情不像在與他開玩笑,他猛地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道。

“你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