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為后

第284章 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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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徐還瑤氣瘋了,徐婧心里也不平靜,怎么會突然冒出個程咬金來。

這程咬金很可能會破壞她們所有的計劃,她們必須盡快查明面具女的身份,將她鏟除。

陸清悅正數著銀票呢,不由得輕輕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綠玉去關窗戶,陸清悅叫住她。

“不必關,只是忽然冒起一股子寒意罷了。”

綠玉:“還是合著些好,也不知怎么了,這幾日的夜風是無端有點兒涼。”

陸清悅頷首:“那合上一些吧。”

從燮王那兒得了好大一筆銀子,陸清悅歇息時都帶著笑。

“紅棉綠玉,明兒我們帶上齊羨和齊嫣去一趟閱鮮樓花銀子去。”

紅棉替她放下紗帳:“好,夫人快些歇吧。”

兩人吹了蠟燭便出去了。

說要去閱鮮樓花銀子,第二日陸清悅便帶著他們出發了。

齊嫣和齊羨兩人坐在馬車外邊,興奮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以及熱鬧的街市。

與別的府邸不同,陸清悅府中的下人很和睦,沒有鉤心斗角,每個人都兢兢業業干著自己的活兒。

這些日子,他們在府里過得很安心。

齊羨長高了,也長了不少肉,甚至與齊嫣齊高了。

齊嫣似乎也已經走出來了,狀態看著好了許多。

陸清悅命閱鮮樓的小廝上了許多好菜:“站著干什么,坐下呀。”

綠玉紅棉去拉齊嫣和齊羨,齊嫣和齊羨有些躊躇不安。

齊嫣誠惶誠恐:“我們怎么能跟夫人坐一塊兒。”

陸清悅:“今兒不設規矩,讓你們坐就坐。”

齊嫣和齊羨被紅棉綠玉按到了凳子上,菜色還在上。

齊嫣擔心:“夫人,這會不會太多了,要花不少銀子吧。”

齊羨跟著道:“夫人,這該不會是散伙飯吧,吃完,您就會把我們趕走?”

陸清悅笑了:“我無緣無故趕你們走做甚。”

紅棉和綠玉也跟著笑。

齊嫣:“那這…”

陸清悅止了笑:“不用怕,今兒個你們敞開了吃,不必擔心銀子。”

齊嫣想站起來回話,綠玉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坐著。

“有位大善人常來夫人鋪子里散財,夫人高興,也帶咱們幾個來散散財。”

花銀子吃喝本來是極高興的一件事,齊嫣和齊羨卻眼淚汪汪地看著陸清悅。

陸清悅怔了怔,紅棉綠玉也愣住了。

陸清悅茫然地問:“哭什么?”

齊羨擦著眼淚:“夫人對我們太好了,我們無以為報。”

齊嫣拉著齊羨就要給陸清悅磕頭,陸清悅抬了抬眼色,紅棉綠玉立即將兩人拉了起來。

紅棉:“要謝夫人的恩,多的是時候和機會,這會子高興著呢,可不興哭和磕頭。”

“是啊。”綠玉趁機使壞,“不過,你們日后要敢忘恩負義,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陸清悅嗔她一眼:“別嚇他們了,快坐下吃東西,等下涼了豈不浪費了。”

齊嫣和齊羨止了眼淚,重新坐了下來,陸清悅對著紅棉綠玉抬了抬下巴,兩人也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此時,綠玉口中的大善人燕京正在燕聿面前邀功。

“這些皆是從皇嫂的鋪子那兒買來的,皇嫂得了銀子,別提多高興了。”

燕聿批折子時嚴肅的眼神,剎那間柔和下來:“她笑了?”

“笑了。”燕京回味,“皇嫂笑起來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燕聿輕扯了下嘴角,目光銳利起來:“嗯?你看得倒認真。”

燕京呵呵一笑:“皇兄,臣弟這回可替皇兄下了血本了。”

“皇嫂賞臣弟一個笑也在情理之中,皇兄不會連這都不舍得,還要討回去吧。”

元德替燮王捏一把汗,陛下可是連陸姑娘哥哥的醋都吃的。

燕聿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朕豈是小氣之人?你哄了她高興,朕自當賞你。”

燕京起了點兒期待,笑嘻嘻等著。

不出所料,燕京被燕聿賞了一大堆折子,足夠燕京批到閉閽之時了。

燕京捧著折子一點兒也不嘻嘻,他悶悶不樂道。

“臣弟批折子,皇兄要去何處,尋皇嫂?”

“朕去探探母后。”

燕京不滿地跟元德蛐蛐:“早知如此,本王才不操那個心,花了銀子,逗了皇嫂高興,結果得了這些。”

元德躬著腰給他遞折子,祖宗,您可小聲點兒吧,誰讓您自己送上門來了。

陸清悅這邊兒結了賬要走時,竟然碰到了北樂王和段衡。

段衡面帶驚訝,脫口而出:“悅兒。”

陸清悅不高興地含眉:“少將軍在喊誰?”

北樂王燕祺似乎也沒料到會遇到她,不過他掩飾得很好,彬彬有禮道。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陸夫人,真是巧了。”

陸清悅一眼看到了跟在北樂王身邊的小丫鬟:“是啊,真是巧。”

小丫鬟也瞥了她一眼,不大情愿地對著她行了一禮。

陸清悅表面不甚在意,心底明鏡似的,這小丫鬟行禮的姿勢很別扭,看起來不常行禮呢。

這樣也敢帶出門,北樂王真不怕露餡兒?

段衡看著陸清悅:“從前叫順口了,一時沒有糾正過來,陸夫人見諒。”

陸清悅疏離:“那就請少將軍日后記牢了,別總是叫錯,免得旁人誤會。”

段衡:“好。”

段衡居然如此爽快,沒有一點兒糾纏,陸清悅不禁起疑。

少將軍府賣了段嫆嫁妝的那筆銀子去向不明,已經令她心底不安了。

段衡和北樂王還走得如此近,今日來這兒也不可能像她一樣,是單純來散財的。

陸清悅與北樂王和段衡沒什么好說的,先一步走了。

段衡目光沉沉地目送陸清悅離開,北樂王燕祺笑著打趣他。

“段兄,可是還放不下陸夫人?”

段衡語氣懷念:“是啊,好歹夫妻一場,哪里那么輕易忘記。”

最忘不掉的當屬她身上的銀子和陸氏了。

燕祺瞇起眼睛,替段衡遺憾:“段兄,還真是情深義重,只可惜陸夫人不懂得珍惜啊。”

他話音一轉:“段兄可想過陸夫人與你和離,最最深處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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