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對我就兇不起來嗎?”吳怡莉揶揄道。
“那是當然的!”葛東旭脫口回道。
“就會耍嘴皮子!”吳怡莉再度白了葛東旭一眼,然后主動向葛東旭伸出了手。
“不是吧,不打一下就真不肯罷手?”葛東旭苦笑道。
“不被打一下難受是不是?牽手啦!”吳怡莉哭笑不得地瞪了葛東旭一眼,俏臉卻飛起了一抹紅霞。
葛東旭聞言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抓住了吳怡莉的手。
被葛東旭的手抓著,吳怡莉的手明顯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她便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捋了下被風吹亂的秀發,接著之前的話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夢想著有一天能跟心愛的人牽著手在這明月湖邊靜靜走著。不過后來才發現,夢想總是很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找到一個愛自己的人,和自己愛的人,真的很難很難。”
說到這里,吳怡莉頓了一下,俏眸橫了葛東旭一眼,繼續道:“別想歪了!你說的沒錯,對你我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所以我突然覺得退而求其次,跟你在這明湖月邊,像真正的好朋友一樣,牽著手在明月湖邊這樣走著,感覺也是很愜意的。”
“吳老師,你這是再給我發好人卡嗎?”葛東旭問道。
吳怡莉聞言不禁微微一愣,然后隨即明白過來葛東旭這話是什么意思,忍俊不住地抿嘴咯咯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吳怡莉才抬手曲指對著葛東旭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微紅著臉,道:“你這家伙,都跟你牽手了,你還想怎么樣?”
葛東旭摸了摸被吳怡莉彈過的額頭,心中有一種很微妙也很美妙的情緒在涌動。
突然間,他覺得若這真只是好人卡,那也非常的不錯。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在湖邊走著,互相心照不宣,誰也不會去點破什么。
到了九點多的時候,兩人才打車返回學校。
返回學校,已經是十點,葛東旭并沒有馬上去寢室,而是在樓下給柳佳瑤撥打了個電話。
“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柳佳瑤問道。
“你準備什么時候找樺叔?”葛東旭問道。
“正尋思著等忙過這兩天然后找他談一談,你什么時候有空,如果方便的話,一起吧。你畢竟是大股東,最好也出個面。”柳佳瑤回道。
“大股東倒是其次,主要你跟樺叔的關系特殊,說起來他是你的長輩,你要是找樺叔,我肯定是要出面的。不過不用等過兩天了,就定明天吧,先只約樺叔吧,先跟他談談,聽聽他的建議,再讓他召集其他人。”葛東旭想起今晚李峰的遭遇,知道樺叔這些天日子肯定不好過,就不想再拖下去。
“我也是這個打算,先只跟樺叔見面,他跟我關系最親。至于時間,嗯,你既然說明天,那就明天吧,當然還得看樺叔的時間,確定了,我給你發短信。”柳佳瑤也沒多想,聞言回道。
“好的。”葛東旭回道,然后又跟柳佳瑤稍微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臨州市,某高檔小區,李樺家。
氣氛壓抑。
李樺坐在沙發上,兩眼望著天花板發呆。原本才五十來歲的他,離上次股東大會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多了許多白發,整個人也蒼老了許多。
“李樺,要不給佳瑤打個電話吧?現在青蘭化妝品公司的產品賣得這么火爆,你請她幫忙周轉個幾十百來萬,她應該能幫忙的。”邊上一位中年女子,看著李樺發呆的樣子,猶豫了許久開口道。
“當年她被李必勝逼得走投無路時,我不僅沒有幫她一把,反倒準備拋掉手中的股權,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臉去求她嗎?”李樺聞言苦笑道。
“那怎么辦?早就跟你說做生意做生不如做熟,你大半輩子都是在搞化妝品,突然去搞什么礦山。如今好了,礦沒挖到多少,事故倒是出了好幾起。老何他們倒還好,投入的不多,總也能周轉得過去,你卻是大頭,不僅把老本都虧了進去,還欠了債!”李樺的妻子蔡宛倩埋怨道。
面對妻子的埋怨,李樺沉默不語。
當年從青蘭化妝品出來,幾個老朋友本來是準備另起爐灶的,但想想青蘭化妝品幾次的生產事故,還心有余悸,再加上就算另起爐灶,走的也只能是低端路線,前期投入大不說,利潤還低,都說樹挪死人挪活,最終幾個老朋友也就打消了繼續從事化妝品行業的念頭。
李樺等人說起來年紀也才五十來歲,不準備做化妝品,自然也不可能就此在家養老。剛好李樺以前有位朋友找上門來,說最近搞礦比較賺錢,說自己手頭有幾座鉛鋅礦,鉛鋅儲藏量很高,因為最近想要移民澳洲,所以準備轉手,并且還把一些檢測報告拿給李樺看,又給李樺介紹了幾個買家,詳詳細細地算了一筆賬。
因為以前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李樺也沒想到對方在坑他,特意拉了幾個老朋友去實地做了考察,還拿了樣品去權威機構檢測,結果出來品位比之前他朋友拿給他的檢測報告還要高。
李樺和他幾個老朋友一合計,便出資買了下來,甚至李樺還貸了款。結果沒想到李樺那位朋友坑了他,真實開采出來的礦石品位比檢測低了不少,之前采樣時,都是他提前做了手腳的。不僅如此,礦產的市場也遠沒有他說得那么好,那幾個買家基本上都是他請的托。
結果可想而知,李樺不僅虧得一塌糊涂,而且因為這件事情,其他幾位老朋友也跟著虧了錢,或多或少要埋怨他。
“把房子賣了吧!”許久李樺才再度開口。
“什么?賣房子!你瘋了啊!房子賣了,我們住哪兒?兒子跟壬瑜結婚住哪里?”蔡宛倩聞言不禁尖聲叫了起來。
“我,我和壬瑜分手了!”蔡宛倩話音剛落下,兒子李峰推開門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滿嘴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