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立馬下了一道圣旨,送往寒山關。
“將軍,德公公來了,說是有圣旨到,快去接旨吧,這次立了大功,我們定能回到京師。”
陸淮川的嘴角有著笑意,立馬走了過去。
“德公公,不遠千里,來到這寒山關,辛苦了。”
“不辛苦,咱家能做的就是為天子分憂。”德公公翹著蘭花指指著天上。
“我懂得,陛下有說什么嗎?”
德公公只是笑了笑,天子的心情哪是他們能揣測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愛卿陸淮川,忠勤懋著,勛績彪炳。特賜黃金萬兩,錦緞千匹,以彰其功。欽此!”
“還有一道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深知邊關時有外敵來犯我大景疆土,特命陸淮川收復邊關小國,佑我大景江山,欽此。”
陸淮川的心那是起起伏伏的,一邊是獎賞,一邊是懲罰。
收復邊關小國談何容易,若是這么容易的話,那些小國也不會還留存于世,陛下這是想讓自己此生都不得回京,終生都待在這寒山關嗎?
“陸淮川接旨,皇恩浩蕩,吾皇萬歲。”
“將軍,我可就走了,這些黃金和錦緞就放在這兒了,我還得回京復命,陛下的身邊可少不了我呢。”
“德公公一路當心。”
周越塞了一包金子遞給了德公公。
陸淮川看著這兩道圣旨心里的希望在一點點的破滅。
還記得當初花田底下的他們仰望星空,“淮川,等我登上高位,只愿這世間太平。”
“我知道你最不愿意看到戰爭的發生,我也不想,戰爭的出現就是黎明百姓災難的開始,我不想看著戰火紛飛下人人避之,也不想看到他們流離失所,只愿在我管理下的大景國是一片盛世太平。”
“好,我陪著你一起看這和平盛世。”
可蕭白現在在干什么,他居然要挑起戰爭,不管是不是勝利或者戰敗,都會有無辜的生命犧牲,誰也無法避免。
他想統一六國,他想做這天底下唯一的王,至高無上的王。
大景國,蠻荒,赤璃國,平沙國,南榮國,桑林國,六國分天下,景國占據的面積最大,其余幾個國家都是附近的小國,可是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將軍,怎么會這樣,我們回不去了嗎?”
周越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家中還有一雙父母,妹妹,他還想著,這次能夠回去見見他們。
“嗯。我不知道以后的路會是什么樣,圣旨難違,不得不從,你們都給家中寫書信吧,我讓人一并帶回。”
陸淮川神情失落的拿著圣旨回到了水缸內,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林杳杳的家。
“淮川,怎么樣了?”
“大獲全勝,修書送往京城,陛下也讓德公公帶來了圣旨。”
陸父看見他這幅神情失魂落魄的額模樣,心里一咯噔,就知道是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陛下說什么了?”
“守住寒山關,有功,賞賜黃金萬兩,錦緞千匹。”
“這不是好事嘛。”
“舅母,還有一個,命我收復邊關小國。”
“什么,六國分天下,你已經成功的收復了蠻荒,這次是因為有南信的三十萬大軍和杳杳的支持,不然,哪有這么輕松?”
“更何況,其他的四國也不像蠻荒這么的魯莽,他們雖然是小國,但也不容小覷。”
陸淮川把手里的圣旨直接遞給陸母看。
“陛下的野心變大了,他想統一六國,他想做這唯一的王,他什么時候這么渴望權利了,淮川,你知道嗎?”陸父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
“他偽裝的很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帝王之家,能有什么真情?不過是利用人的把戲而已,偏偏你不相信。”
“帝王之術,就是如此,他可以利用你的感情不敢造反,他可以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也可以讓你在一夕之間跌落在泥土里。”
“走,我們去吃飯吧。”林杳杳見氣氛不對,只好轉移話題。
房間里的人一個個的走了出去,林杳杳拿了一套衣裳放在床上。
“等會換一下吧,你現在身上的衣裳不太方便。”
“好,我等會兒就來。”
一行人在涼亭之中說著話,吃著水果。
林杳杳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了音樂。
“喂,霖盛,怎么了?”
“我來看看你。”
“你先別……”
“我已經到了。”
兩人隔著不遠路,面對面看著彼此,手機還放置在耳朵處。
林杳杳的表情有些錯愕,“你怎么突然就來了?”
而霖盛則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陸淮川,出眾的相貌,獨特的氣質,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幾人的面前。
“杳杳,他們是誰,介紹一下唄,我們相識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親戚。”
“不是親戚,他們是我前段時日認識的,都是一家人,伯父伯母,淮川,這是霖盛,是我的朋友,霖盛,這是陸淮川,這是他的爸媽,那是他舅舅一家人。”
“原來如此。”霖盛上前伸出手在陸淮川的面前。
他沒有辦法,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好像很關心自己和杳杳的關系,他喜歡杳杳。這是陸淮川心里的想法。
兩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就此展開,暗自互相較勁。
“嘶。”霖盛面露痛苦,輕嘆一聲。
林杳杳立馬讓他們倆松開手,“你們這是干嘛呢,霖盛,你身上是不是又添新傷了?”
霖盛面露委屈,“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等會送你回去,問問小叔,憑什么又打你。”
“別,沒事的,我畢竟是他的養子。”
“看來,給你找家人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我要讓你早日脫離這種苦海。”
看著他這么關心霖盛,陸淮川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受傷了啊。
霖盛看著林杳杳的心思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嘴角悄悄揚起。
陸母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知道霖盛是故意的,但畢竟是杳杳的朋友,自己也不能說什么,她活了四十年了什么樣的手段沒見過,盡管自己知道,但也不能說出來。
“哪有這么好找,或許,我本來就是被遺棄的,所以,杳杳,我是一個沒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