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94.路西法前女友(3)94.路西法前女友(3)←→:
我跟隔壁老王在談戀愛啦,稍后就來!
眼前的男孩兒高她一個腦袋,手腳細長,捧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映得整張臉都紅撲撲的。明明才二十歲出頭,眼神卻意外堅毅,“計師姐,我是真心的,請給我一個珍惜你的機會!”
“我……”
“抱歉,她有男朋友了。”
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屬于男人的氣息侵襲而來。
那摟腰的力勁太大了,壓得皮膚生疼,琳瑯想也不想就掙扎起來。
“唔,混蛋——”
青年當眾吻下來,蠻橫按著她的后腦勺,完全掙脫不得。
琳瑯被親得根本喘不過氣來。
一陣天旋地轉。
頭頂上刺眼的舞臺燈光逐漸變得模糊,眼睛眨出了淚水,她仿佛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只能軟軟趴在傅熙的胸膛上。
而在旁人看來,她是被親得害羞了,不得已,才將臉埋在男友的胸前,羞于見人。
表白的男孩兒十分失望,但還是大方對兩人表示了祝福,隨后撥開人群走了。
琳瑯迷迷糊糊的,感覺一直被人抱著走,指尖突然觸到了冰涼。她伸手一摸,是滑溜溜的墻壁。
沉重的喘息,混合著男人陽剛的汗味。
薄薄的窗紗在月色中旖旎著輕揚。
將人困在身前,他伏在她頸邊舔舐,大掌在身上放肆游走,薄繭磨得那幼嫩的肌膚一陣戰栗。
“傅、傅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咬住舌尖,勉強讓自己清醒一些,伸手推開這個失去理智的男人。
唔,好像玩脫了呢。
真刺激。
劇情中從頭到尾冷靜從容的男主,被她逼得成變態了。
“啊,做什么……”他慵懶舔著女孩的耳垂。
“一個夜晚,一個男人,還有一個中了迷藥的女人,你說我在做什么?”他低沉的聲音因情/欲變得嘶啞,鋒銳的牙齒在細膩的粉頸間來回摩挲,似是考慮哪處的鮮血更可人。
伸手抽走她發間的蜘蛛寶石簪子與紅帶,滿頭青絲傾瀉下來,襯得這個只到他下巴的家伙是那么的柔弱、無助。
仿佛一捏就碎。
傅熙那雙深邃的黑眸漸漸沾染了邪佞的色彩。
“計琳瑯,你該高興的,你成功了。”他嘆息的,輕不可聞。
成功——把他弄瘋了。
像頭擇人欲噬的野獸,想要一口咬斷這人的喉嚨。
他野蠻扯開女孩的衣裳,雪白圓潤的雙肩頓時暴露在空氣,張嘴就咬了上去,溢出血來。
好香,好甜。
鐵銹的味道蔓延開來。
這個瘋子!
上輩子是屬狗的嗎?
琳瑯痛得抽搐,一只手在墻邊摸索了半天,終于挨到了個細頸花瓶,一把抓住瓶口,朝人狠狠砸過去。
“啪——”
清脆的破裂聲在黑暗中炸開。
男人悶哼一聲。
從她身上緩緩滑落。
琳瑯已經沒力氣將人踹開,一個勁兒冒著冷汗。
她意識還算清醒,可身體卻不算聽話,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在沒有燈光的陰暗房間內撞倒了無數次,才摸著了門的把手。
“咔嚓——”
開了?
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喜的獲救聲,身后驀然覆上了一具冰冷的身體,有液體滴答流淌進她的脖子里。
門,被上鎖了。
計琳瑯,我給過你機會了。
“但可惜,我還活著呢。”
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弄死你了。
皮帶被主人隨手扔到一邊,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輾轉滾落到血紅的地毯上。
“傅熙,你這是犯,嗚——”
“呵……我聰明的前女友,也許你更該想想,今天晚上,該怎樣活下去吧……我呀,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陰冷的低笑聲,猶如潛伏的毒蛇,在黑暗中緩緩吐出了鮮紅的血信子。月光打在男人清雋冷淡的側顏上,美得出塵,可那幽深看不到底的眼睛,卻叫人從心頭冒出一股寒氣來。
他成了的門徒。
無所不用極其,掠奪一個女孩的清白。
琳瑯幾乎昏迷了三天。
渾身青紫,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了桌面的臺燈,往人腦袋砸去。
那本該熟睡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如同鬼魅般,幽幽睜開了眼睛,“怎么,想要殺我?”
他直起身體,蓋著的薄被滑落,露出一大截的胸膛,而左肩膀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本就沒有包扎,現在更是隨著他的動作裂開,鮮血直流,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輕輕一捏,琳瑯手腕猛然一痛,臺燈被他隨手搶過砸地上了,一個翻身,又將人壓在身下。
“吶,你好像,還沒搞清狀況呢。”
傅熙單手撐著身體,細長的手指輕輕梳過女孩濡濕的頭發,她倔強偏過頭,也不惱怒,以一種欣賞的態度打量著自己留在獵物身上的烙印,著迷地觸摸著,“真美呢。”
終于,完完整整,屬于我一個人了。
逃不掉了哦。
他突然輕笑起來,低頭要吻她。
琳瑯這次沒有躲開。
男人的大掌已經悄然掐住了她的脖頸,只要稍稍用力……
不同于那晚的粗暴,他極盡溫柔纏綿,舌尖溫軟,輕輕滑入了嘴里,溢出縷縷的銀絲。“真乖。”他又吻了吻琳瑯的眼眉,一臉饜足摟著她睡過去,任由肩頭的血水一直流著,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琳瑯沒有睡著,她盯著男人的側顏微微勾唇。
任務進展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之后幾天,傅熙沒有再動琳瑯,反而親自下廚,為她細心準備了三餐,一勺勺喂她。
琳瑯一邊服軟,又不動聲色摸清了別墅的布置與他的上班時間,趁機逃了出去。
大概目前唯一能與傅熙抗衡的,韓術算一個。
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現,琳瑯成功得到了公子爺的維護,發誓要讓傅熙這個衣冠禽獸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她貌似低估了黑化的傅熙呢。
韓術的初戀情人又回來了,一個十分漂亮的英倫男孩,兩人據說是因為家人的插手而不得不結束。
韓大公子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
而那個初戀,突然攤牌了,說自己患有心臟病,時日無多,希望琳瑯把人讓給他。
韓術當場崩潰,抱著人大哭,又對琳瑯紅著眼說抱歉。
琳瑯分明看到那男孩眼中奸計得逞的笑。
女孩兒故作慌張打翻了茶杯,心中卻依舊鎮定。
哎呀,真是抱歉,她的獵物,從來都不是韓術呢。
而且,她也不再需要靶子來替她吸引男主的炮火了。
也就是說——韓大公子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低頭,細長的睫毛掩住算計。
“謝謝。”琳瑯接過杯子,在掌心里旋了一圈,有些猶豫地問,“他……還好嗎?”
對方的臉色有些古怪。
“你放心,他沒事。”
至少,還沒死。
對方應該不知道吧?只要她每來探監一次,那個俊美的男人都會被獄霸們狠狠修理一頓。
這所監獄里關押的是一些窮兇極惡的罪人,仗著一身蠻力,專門欺負瘦弱的新人,最喜歡的就是揪住別人的頭發,像砸大西瓜一樣砰砰摔到墻上。
然后笑嘻嘻的觀看血漿迸濺的場景。
終日以此為樂。
傅熙是他們嫉妒的對象,下起手來就更狠了。
這個男人明明犯了殺人罪,判處了無期徒刑,一生沒有了翻身的機會。可就算這樣跌落到谷底的人生,始終有一個癡情的女人守著他,不離不棄。
大家都是一樣的爛泥,以后也只能腐朽在監獄里,憑什么只有他一個人雙眼中充滿著希望?
大佬們不爽了,天天盯著他找茬。
男人幾次被打到送進醫院,醫生們以為他沒救了,結果又奇跡般活了下來。
傅熙正在積極接受勞改,打算減刑成功后同琳瑯團聚。他付出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在一年之中就從無期徒刑變成有期徒刑,上級憐惜他是一個高智商的人才,給他開了綠燈。
畢竟當初死的那個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個有著巨大潛力的年輕人犯不著因為這個死有余辜的家伙搭上自己的余生。
十年之內,他若表現良好,三十歲之前也許能夠出獄。
這是上面的人透露的信息。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琳瑯被獄警領著去核查身份,這里的人對她很熟悉了,略微掃了一眼身份證以及相關材料就讓人進會見廳了。
一層薄薄的玻璃隔成了兩個世界。
琳瑯隨著其他人,坐在靠左側的第一個位置上。
等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一個穿著制服的美女獄警帶著服刑人員出來了。
傅熙是第一個人。
男人剃了板寸頭,身形消瘦,不過就算穿了一身藍色的條紋囚服,也沒有絲毫的猥瑣氣息,他的儀態與風度反而比之前更加的俊美清雅,叫人怦然心動。
女獄警臉上流露出幾分嬌羞的神態,似乎在仔細囑咐著什么,男人只是冷淡點頭,并不說話。
從一進來,他的整副心魂都落到那個黑發女孩的身上。
她好像又瘦了些。
不知道有沒有好好按時吃飯?
是不是還喜歡光著腳到處跑?著涼了怎么辦?
他坐在她面前。
“你的傷……”
“你說這個?”
傅熙摸了摸他的眉骨,那里有一道劃過的猙獰血痕,漸漸結了痂,稍微變淡了一些。
監獄里那些人看他不爽,就趁人睡覺的時候,弄來了根鐵絲,想要毀他的臉。
“沒什么,不小心磕到了而已。”他輕描淡寫,不想讓她知道里頭的暴力與血腥。
琳瑯沒說話。
這里面的內情很容易就能猜到。
傅熙見不得她皺眉,沖著她笑了一下,裝作苦惱地說,“是不是很丑?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呢,現在怎么辦才好?”
琳瑯被他逗笑了。
他就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撐著下巴,手指輕點著臉頰,深情的,眷戀的,看著她笑。很早之前,他就是被這種笑容俘虜的,彎起來的眼睛像天邊的月牙,又有點兒調皮。
他不禁伸出手來,貼上那層冰冷的玻璃窗。
仿佛這樣子,就能離她更近一些。
可是,還不夠。
遠遠不夠。
男人突發奇想。
眾目睽睽之下,一個一米八七的高大男人,就像個幼稚透頂的小孩,將整個腦袋都湊過去,使勁兒壓著,好好一張清雋絕美的臉,都被玻璃窗擠得變形了。
成了名副其實的肉餅臉。
眾人心想,這貨是來搞笑的嗎?
“好丑啊。”琳瑯說,臉上是嫌棄的神色。
傅熙卻笑得很開心。
“吶,傅熙,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女孩垂下了精致的眉眼。
“你說。”
他仍然固執的將臉貼在玻璃上,緊緊的,充滿渴望的看著他心愛的人,怎么看也不會厭倦。
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要死掉了呢。
那滋味很難受,像是有人重重擠壓著心臟,他一呼吸,就覺得有無數鋼針在扎著。在一片晃動的人影與呼救聲中,他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了她。
手里抱著一個臉蛋皺皺、長得很丑的新生兒。
怎么是個男娃?
傅熙有點兒不高興。
因為這臭小子是個粘人的討厭鬼,整天喜歡抱著媽媽不撒手。
再然后,他被氣醒了。
心跳又恢復了正常。
后來想了想,其實生個小皮猴也不錯,萬一他跟琳瑯發生了什么矛盾,就讓這小子去調和,皮糙肉厚又耐摔,正好。
他就這么想著,對面的人說話了。
“謝珧華他向我求婚了。”
輕輕的,猶如一根落地的羽毛。
男人怔了怔。
忽略心臟的抽搐,他突然有一種“這樣挺好”的念頭。
他畢竟入過檔案,在暗無天日里的監獄里待過,她若是要跟他,以后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說她是殺人犯的妻子。
之前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離她遠遠的,不干擾她的幸福。
但是做不到啊。
他做不到將最愛的人拱手讓人。
他其實很小氣。
小氣到想把她給關起來,讓自己一個人看。
他總想著,再等等,他再努力一把,也許他們真的能走到最后呢?
現在,夢醒了。
“謝珧華他就是一個混蛋!”傅熙罵了整整十分鐘。
琳瑯根本插不上話。
獄警們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平日里斯文儒雅、冷靜自持的男人,如何話里不帶一個臟字的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句句還不帶重樣的。
最后,那張湊在玻璃上的肉乎乎的憤怒的臉,突然笑了。
“但是——”
他的眼睛被擠得變形,看起來很可笑。
他貪婪看著她的臉,卻說,“他比我好,比我更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最值得珍惜的。”
最后悔的,是他沒能在她最害怕的時候趕來,像個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將她解救,從此王子與公主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
可能他這種人,不配得到吧。
“所以,你是同意了?”琳瑯挑眉。
不同意。
死也不同意。
他現在就想越獄把那個狼心狗肺的兔崽子給宰了。
“如果,你真喜歡他的話。”
可到最后,他還是心軟了。
這是他最喜歡、喜歡到心都要疼了的人啊。
大概是發泄了一通,在后來的十五分鐘內,傅熙比以往要來得沉靜,有條不紊說著他的安排。
他說,婚服其實他早就自己做好了,大紅嫁衣,鳳冠霞披,就掛在新居的閣樓上,一直很遺憾沒能親眼看她穿上,如果合適,就用那套吧,當他送的新婚禮物,也是最后一份驚喜。
他說,他在那家開滿鮮花的小鎮盤了塊花田,種了她最喜歡的海棠,興許現在已經開花了,她有空的時候可以去看看。
他還說——
對不起。
那句祝你幸福,我說不出口。
琳瑯選擇結束任務。
再一睜眼,她回到了熟悉的空間。
她走下傳送臺,優雅閑適的姿態令周圍的人看得很不順眼。
干女配這一行的,沒被男主男配捅過幾刀那都不叫合格的女配!所以每次任務結束,女配部有不少的任務者陷入了抑郁的狀態,沉浸在悲慘的結局里無法自拔。
稍微好一點點的,扮成了一朵白蓮花,前期風光受寵,可最終逃不過被拋棄的下場。
在這種愁云慘淡的情境下,琳瑯還笑得那么開心,明顯就是找茬嘛!
“喂,新來的,你去了什么世界?”穿著紅色衣裳的美人兒滿是煞氣盯著她看,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氣勢。
區別于順風順水的女主部,女配部執行的任務無一例外都是以慘敗的結局收場,任務者自殺率高得驚人,人數也在不斷銳減。更何況,能在險惡女配部生存下來的,都不是什么傻叉,美人們明爭暗斗,比宮心計還要來得精彩。
鑒于種種特殊情況,女配部不設負責人,各自生存為王,在激烈的競爭中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也就導致了,其他任務者是看不到別人執行的世界劇情。
琳瑯笑著說,“這好像是個人吧,你問這個干嗎?”
紅衣女人冷笑一聲,“不說也行,咱們生死臺上見。”
生死臺是一種殘忍的淘汰機制,任務者一起進入相同的世界,積分最少的人不但會元氣大傷,而且清零全部積分,當做獎勵一樣送給贏家。
琳瑯一聽,喲,碰到硬點子了呢。
不過像她這么愛好和平的人,能動嘴就不動手,于是就說,“是一個現代的世界呢!”
“哦,是嗎?”美人瞇起那雙閃爍著凜冽光芒的眼睛,“那你扮演的身份是什么?”
“一個馴獸師哦!”琳瑯興致勃勃打開話匣子,“因為宿主生前慘死在野獸的嘴里,所以我一過去就把那頭兇獸的爪子給剁了,然后用刀子剝了皮,再把心挖出來……親,我還沒講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腳邊似乎碰到了東西,琳瑯抬頭一看,某只小黑貓正口吐白沫,被她抱起來還很驚恐抖了抖爪子,救命,它不想被變態主人剁了燉湯啊!
“怎么啦,可愛的小東西,你好像很不想見到我呢?”琳瑯眉眼彎彎,手指輕輕梳過貓兒光滑的皮毛,背脊仿佛一陣電流竄過。
小黑貓咽了咽口水,“主人,你真把那獸給……肢解了?”
“你覺得我會干出這種血腥的事?”琳瑯挑眉反問。
小黑貓頓時松了一口氣,在她懷里滾來滾去的,濃濃鼻音撒嬌道,“我就知道主人是好銀!”
琳瑯失笑,這只蠢蠢的小奶貓知道什么呀,傷害,可不一定只局限在身體上的。
好友君晚還在任務中,琳瑯閑得蛋疼,整天沒事逗著小貓兒玩毛線,原本胖乎乎的小東西瘦了一大圈。
在煤球貓眼神控訴下,琳瑯施施然的去接了下一個任務,C級世界里的高等任務。
初等,是故事開始的起點,任務者有大把時間去籌謀策劃。
中等,意味著劇情已經進展到中段了。
而高等……
琳瑯意味深長撫著長發,她呀,最喜歡絕處逢生的劇情了。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校門口。
高大的男人紳士拉開了車門,并用手擋住車頂。
“韓學長,謝謝你送我回來。”
“為美人效勞,是我的榮幸。”男人俊朗的面容顯出一抹笑意,由衷贊嘆道,“琳瑯,這條裙子真適合你,太美了。”
削肩的輕薄長裙,花紋繁復妍麗,襯得肌膚勝雪,綽約生姿。
琳瑯低頭輕笑。
沒有任何撩人的姿態,卻依舊能將人迷得七葷八素。
“走吧,我送你過去。”
向來對女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韓家大少想當一回護花使者。
琳瑯剛想拒絕,余光掠過一道修長的身影,改了主意,“那就麻煩韓學長了。”←→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