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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隔壁老王在談戀愛啦,稍后就來!
等謝珧華出去買東西了,她陪著琳瑯,裝作不小心的樣子說漏嘴了,她的男朋友其實另有其人,謝珧華是在騙她的,讓她小心點。
她還囑咐琳瑯不要說出去。
傅母覺得謝珧華最近的舉動怪怪的,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爽朗真誠的樣子,可有時她看著這人對她笑,竟有點發怵。
琳瑯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把傅母給賣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根本不是我的男朋友!”女孩雙手抓著床單,一臉警惕對著謝珧華。
男孩正一顆顆替她剝著鮮嫩的葡萄皮,白皙的指尖染著紫色的汁液,他聞言淡淡一笑,“這是誰告訴你的?”
那些男生一根筋兒通到底,應該不會嘴碎到對琳瑯說這些事。
傅母是最有嫌疑的。
他理清了思緒,愈發氣定神閑,倒是讓女孩露出猶豫的神色。
“你不用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琳瑯擺出一副受到傷害、情緒激動的樣子。
謝珧華洗干凈了手,坐到床沿。
他兩手撐在琳瑯的身側,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前。
男孩子的外貌是高中生一般青澀無害,黑色的眼珠子卻幽深的,像夜里明滅不定的光,很瘆人。
女孩有些害怕曲起了雙腿,直到他逼近的身影完全籠蓋了她,逃無可逃。
“你、你想干什么?”
重重的陰影下,謝珧華凝視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我只是有些生氣,比起一個外人來,你居然懷疑我的用心。”
“既然你說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是誰?”
“他在你住院的時候來看過你嗎?”
“這些天為你忙前忙后的是誰你不清楚?”
“我謝珧華是吃飽了撐著跑遍了五條大街給你買小籠包?”
“因為擔心你我把工作都辭了,你他媽的居然還懷疑我?”
他似乎是越說越來氣,一張俊臉沉得如墨汁,嚇得女孩都不敢呼吸了,只能呆呆的看他發火。
“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謝珧華自嘲一笑,站起來往外走,“就這樣,再見。”
他在心底默數,數到5的時候,他正要拉開門柄,身后有動靜了。
女孩跳下床,向他飛快跑來。
謝珧華微微勾唇。
男孩的后腰被一雙柔軟纖細的手給樓住,她將臉埋在他的背上,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哀求道,“阿華,是我錯了,我、我不該懷疑你,你不要生氣!”
嘖,這小狼崽子挺會玩心計的啊。
她要是不給點反應豈不可惜了?
“松手,我不想聽你說話。”
他假裝無情掰開她的手,對方顫抖著,緊咬貝齒,“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那是一陣動人的顫栗,謝珧華清晰感受到那玲瓏有致的曲線,那么柔情的臥在他的身上,隨著呼吸而起伏顫抖著。
他的氣息微微加重,扯著她的手,一副要往外走的架勢。
對方慌忙繞到他身前,滿含著水光的眼眸正可憐巴巴看著他。
謝珧華毫不退讓。
琳瑯似乎下了某一種堅定的決心,赤/裸著的白玉小腳踩上了男孩的布鞋,微微踮著腳跟,把自己的紅唇送上去。
想用親吻來澆滅他的怒火?
謝珧華眼也不眨的看她湊上來的臉,直到兩人的雙唇結結實實貼在一起。
柔潤的,濕熱的,像是剛下過雨的花田,濕漉漉的,帶著一股馥郁的芳香。
她笨拙吻著他,牙齒磕得他嘴皮子有點疼,還出血了。
謝珧華心想,太狡猾了。
這只小狐貍完全拿捏了自己的命門。
“還生氣嗎?”她睜著一雙水霧彌漫的眼眸,怯生生問他。
“沒……我很生氣!”
意亂情迷的謝珧華連忙板起自己的臉,表示自己依然很憤怒。
于是她的雙手水蛇一般纏住男孩的脖頸,偏著頭親上他,一遍遍的,不厭其煩想要撬開他緊閉的嘴唇。
謝珧華還是抵擋不住這溫柔似水的攻勢,沒一會就投降了。
他一手托住她的嬌臀,干脆一個使勁,將人騰空抱起來。琳瑯修長的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腰身上,由于被他抱得很高,她只能低著頭與他接吻纏綿。
倒像是女王的高貴賜吻。
她那頭烏發垂了下來,瑩白的小臉在暗里發著光,眼眸清澈剔透,仿佛墜落凡塵的精靈。
“你以后還敢懷疑我嗎?”
他與她額頭相抵,兩眼相望。
琳瑯乖乖搖頭。
“那,萬一有人出來說是你的男朋友,你會怎么辦?”
謝珧華不動聲色給某人挖坑。
“肯定是騙子,想對我圖謀不軌!”琳瑯深惡痛絕地說。
“那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無論發生了什么,都要相信我,也不要傻傻的跟著別人走。他要是敢糾纏你,你要立刻打電話給我,聽懂了嗎?”
琳瑯捏了捏他嚴肅繃起的臉,“知道了,你干嘛這么緊張,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壞人想拐走我,你呀,就是太多慮。”
“那可不一定。”謝珧華幽幽地說。
他若是用正常的手段,怕是一輩子也接近不了她。
魔鬼一旦出來,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傅母是個定時/炸彈,謝珧華當天訂了兩張飛往意大利的機票,打算明天早上就走。
他的父母在意大利定居,是一對出色的腦科醫生,或許能對琳瑯的失憶有幫助。
憑借這個借口,謝珧華輕而易舉將人給帶走。
傅母最后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怔了半晌,看著空蕩蕩的床位,慌忙打給了傅熙。
這次,手機接通了。
“喂?兒子,你趕緊去云虹機場!”
“謝珧華那小兔崽子帶琳瑯跑了!!!”
敞亮的廳里亮起枝蔓般纏繞的水晶雕花吊燈,襯得室內明艷如晝。
琳瑯靠在窗前看書。
豆大的雨點砸落在玻璃窗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外面暴雨如注,烏壓壓的天空壓得極低。愛花成癡的老管家正憂心忡忡那幾叢新移植的黃棣棠。
忽然,他目光一凝。
“少、少爺?”
門外站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年,頭發亂糟糟掩著蒼白的臉,就像無家可歸的流浪兒,陰郁、壓抑又絕望。
老人家看得心疼死了,連忙問他怎么弄成了這樣。
可他抿著嘴唇不說話,眼睛死盯著地面。
視線模糊著,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
直到那鋪著軟毯的地板上,有人踩著一雙雪白的小腳過來,伴隨著一身輕微的低嘆,使少年被大雨冷凍的身體漸漸回暖。
寬大柔軟的毛巾蓋住少年的腦袋,隱約飄著玫瑰的香氣,恰如少女那雙滿含溫情的眼眸。
隨之而來的是她毫不留情的訓斥。
“江起云,你是沒長腦子是吧?那么大的雨,還打雷,你就不會找地方避避再說嗎?”少女用一根手指使勁戳著他的腦袋。
她也許不知道,自己生氣的模樣,那般的明艷動人。
小心翼翼的,他用毛巾蹭干了雙手,緩緩挨到她的身體。對方正處于盛怒之中,并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后來他就愈發大膽,仗著身高的優勢,將嬌小的少女摟入懷中。
緊緊的,毫無縫隙。
他一早就想這么做了。
那妙曼的曲線漸漸清晰,尤其是胸口,像一團松軟的棉花。
不由得摟得更緊。
“你……”
她漲紅了臉要推開這個無恥之徒,他卻將臉埋在她的肩頸,低低哭泣起來。
于是,那高高舉起的手,猶豫著,不忍著,最終以安撫的姿態落到他的后背,輕輕拍打著,像是哄著受傷的小孩子。
“乖……”
臥室里,少年安靜沉睡著,他白皙的臉龐上掛著甜蜜的笑意,似乎是夢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纖細的手腕上系著一段鮮紅的結繩,是上回寺廟還愿時琳瑯給他求的。
哪怕跟女主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摘下來。
琳瑯坐在邊上,細長的手指輕輕梳過少年鴉青的頭發,動作溫柔輕緩。這只小惡魔,為了待在她身邊,心甘情愿拔除了猙獰的爪牙,現在比初生的幼獸還要來得溫順乖巧。
可是沒了鋒利的武器,你又拿什么來保護自己呢?
“晚安,云云。”她俯身,在額頭烙下淺淺的吻。
打下的,是獵物的標志。
你逃不掉了哦。
少年那濃密纖細的睫毛驚慌一顫,繼續裝作熟睡。
琳瑯嘴角微勾。
江起云回到江家,最高興的莫過老管家了,他眼里叛逆的小孩子仿佛一夜長大不少,變得成熟懂事了。
下半學年,江起云以全省第一的分數考進重點高中,又連續跳級,破例參加高考,以五歲的年齡差跟繼姐上了同一所大學,俊俏的外表和耀眼的成績使得他整個人都發著光,受到媒體的大力追捧,屢屢被提及。
江父面上有光,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
轉眼到了江起云18歲的生日。
江父說要為他大辦,但拒絕了。
他早就選定了慶生的人。
昏暗的路燈下,少年后背靠著電桿,煙灰色的毛呢圍巾擁著精致的臉龐,睫毛微微顫動,宛如蝴蝶的墨翅。他輕輕呵了一口氣,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結成白霧。
修長的手指滿是忐忑撥通了那串號碼。
等待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姐,是我。”
他還來不及欣喜,就聽見對面抱歉的聲音。
“嗯,沒事,真的沒事,你忙要緊,我同學會幫我慶祝的。”
“好,就這樣,拜拜。”
江起云難掩失望,她第二次缺席自己的生日。
大概真的太忙了吧?
他拼命為琳瑯找著理由,可有時,現實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剝開謊言的外殼,血淋淋的傷口還未結痂。
他停住了腳步。
波光粼粼的江邊,站著一對戀人。
女孩閉著眼,被高大的男生抱在懷里,低著頭溫柔親吻。她的腰身是那么纖細,仿佛水晶般一折就碎,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飛揚。
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議。
天空飄下了細碎的雪,冰涼的在眉心中化開。
少年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雪地染上淡淡的猩紅。
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
不過是又被騙了一次而已。
直到深夜,一輛轎車駛入江家。
“那么,晚安了。”
琳瑯伸手別了別耳邊的碎發,眸如秋波,紅唇冶艷,在燈光下愈發得迷離勾人。
天使美到極致,便成了蠱惑眾生的魔。
她剛轉過身,男人三步并作兩步,溫熱的身軀覆了上來,猿臂一伸,從后面將人抱起親吻。
“唔——”
琳瑯低低的驚呼被盡數吞沒,反抗不成,只好柔弱攀附在對方的胸前,任由戀人溫柔索取。
心猿意馬的男人卻沒發現,而被吻的人緩緩睜開眼,冷靜的表情,哪有半分的意亂情迷?
琉璃般剔透的眼眸透出一抹淡淡的幽藍色,仿佛夜里飄忽的磷火,美麗、虛幻,然而是致命的。
借著這個姿勢,她余光輕易捕捉到三樓落地窗前的人影。
他似乎怔在原地,一只手還維持著拉窗簾的動作。←→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