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憑借自己的“蓄意勾引”,成功氣哭了陸家的嬌小姐。
火大的小姑娘直接踹飛了拖鞋,另一只啪的一聲掉荔枝盤上了。
一番破壞之后,陸寶靈舒坦了,哼了聲,抱著胸,高高俯視自家的嫂子。
陸慕深是習以為常了,陸寶靈有時候發脾氣比這還狠呢。
琳瑯不打算慣著這位嬌小姐,她看了眼白玉盤上的拖鞋,立馬捂住了嘴,皺著眉頭,表情難受,陸慕深連忙問她怎么了。
她捶著胸口,做出干嘔的樣子。
“你也不教教寶靈,當眾甩鞋子是怎么回事?還甩到了水果里面,不說教養了,這舉動惡不惡心啊?我看你是誠心想讓我有陰影是不是?”她表面上在罵陸慕深,眼睛則是斜盯著陸寶靈,“你想讓人每次吃荔枝,都要回憶一下寶靈那充滿腳丫子臭味的拖鞋嗎?”
她描述得有模有樣,稍微有些潔癖的陸慕深整個人不好了,皺著眉,努力不去看那盤被妹妹糟蹋了的荔枝。
“曲琳瑯——”
陸寶靈咬牙切齒,想暴揍她這個口無遮攔的嫂子。
琳瑯推了推丈夫,“聽見沒有,你妹妹咆哮得這么大聲,還不讓她安靜點,萬一喊啞了嗓子,媽又得說我在欺負寶靈了。我就奇了怪了,寶靈她都十八歲了,有手有腳的,體重比我重,胳膊比我壯,我一個被風都能吹走的紙片美人還能對她怎么著呢?寶靈一個屁股都能壓死我了好不好?”
她沒好氣地抱怨。
體重是女孩子最敏感的話題,陸寶靈愛吃甜食,媽媽哥哥又不嫌棄她胖,天天投喂,吃得是珠圓玉潤的,還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肚腩,幸虧有陸父的強大基因在撐著,五官雖然算不上曲琳瑯的國色天香,也是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
琳瑯估計這個劇情可能是為了突出男女主的純粹真愛,所以把兄妹倆的外貌跟智商都拉開了一段距離。
哥哥知道你又胖又不聰明又愛日天日地,可是哥哥就是愛你那顆善良不做作的心呀!
比起自帶藝術家清冷氣質的曲琳瑯,陸寶靈這種嬌嬌的、小辣椒脾氣的小公舉反而很受寵。
“你、你住口!你這個婊/子!”
陸寶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最恨別人拿她的體重說事了,她挽著手走在哥哥的身邊,總有人用“癩蛤/蟆吃天鵝肉”的眼神看她。憑什么呀,她跟哥哥才是最親密的,旁人有什么資格這樣對她!
“靈靈……”
陸慕深眼底閃過心疼,考慮到琳瑯跟他翻臉的原因,猶豫著,不敢上前。
陸寶靈顯然也知道這個緣故,她心愛的哥哥在別的女人面前做小伏低,現在連哄她都不敢了!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小姑娘的心頭,她鼻子一紅,吧嗒吧嗒掉著眼淚。比起之前在餐桌上那噼里啪啦的陣勢,妹妹這次哭得格外柔弱,兔子似的眼睛怯怯盯著自己白嫩的腳尖。
看著刁蠻,還挺會隨時應變的嘛。
琳瑯心里哂笑,不等陸慕深開口安慰,她猛地推了下對方的后背。
陸慕深正陷入如何兼顧老婆與妹妹情緒的天人交戰之中,突然被推了一把,腳步一歪,差點沒摔在陸寶靈的身上。這個距離對于陸寶靈來說,很近,但躲開并不難,她咬了咬唇,決定裝傻,任由哥哥摔到自己的面前。
憑借著出色的平衡力,陸慕深在撞上人的那一刻側了側身,為了避免將妹妹勾帶下去,他下意識做出了摟腰的舉動。
觸手是一片少女的細膩。
陸寶靈在家隨性慣了,一到炎熱的夏天,穿衣服怎么涼快怎么來,現在她穿的就是一身綠色波點的小吊帶,露出點小肚皮,下身是雪紡短褲,薄得能微微看見內褲的顏色。哥哥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來,令她神暈目眩,一只手不由得緊緊抓住哥哥精瘦的胳膊,掌心的汗意滲透皮膚。
陸慕深沒多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推他的琳瑯上,滿目錯愕。
罪魁禍首倒是沖他笑得很甜。
“果然吧,比起嫂子,寶靈更喜歡你這個哥哥,我一把你推給她,瞧呀,臉頰通紅的,多高興,都忘記哭了。”
陸寶靈的確很竊喜,可這心思攤開來放到明面上,幾分竊喜就成了冷汗涔涔的恐懼。
她的腦子懵了一下,習慣性去看她哥的表情。
對方聽了琳瑯的話,順從本能,也低頭看了眼妹妹。
粉面含春……
一絲異常的情緒鉆過陸慕深的神經,然而沒等他細細探究,女聲打斷了他,“慕深,我真的很累了,麻煩你應付一下你妹妹吧。這天我看她這么愛哭,應該是沒吃糖的原因,做哥哥的,總得滿足她吧,老是這么鬧誰受得了啊?”
這話好像很正常,仔細聽來,怪不對勁的?
一抹冷笑自妻子的唇角掠過,她眉梢微挑,轉身上了樓梯。
陸慕深被琳瑯刺激了一回,對她的情緒正是敏感的時候,見到這樣的場景,他腦海里盤旋著一個念頭——快哄她,否則又要離家出走了!
強烈的想法驅使著陸公子邁開雙腿,頭也不回跟了上去。
“哥——”
陸寶靈傻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那個女人使用了欲擒故縱的招數!情急之下,她急忙喊出聲來,可陸慕深已經走到樓梯的中間了,皺了皺眉,只得揮下手,安撫道,“靈靈,哥等會再給你說!”
說著就回房哄正宮去了。
陸寶靈跺了跺腳,氣個不輕,她得想個法子治治她囂張的嫂子!
等陸慕深好不容易把琳瑯哄得眉開眼笑,夫妻倆摟著脖子親密說了好久的話,陸母就怒氣沖沖闖了進來,手里拎著一連串的鑰匙。
“啪!”
陸家女主人將鑰匙狠狠摔在了兩人新婚的大床上。
“你們是不是把我這個當媽不存在?非要把我氣死才高興?”
一向以秀美溫柔出名的兒媳正坐在她兒子的大腿上,裙擺被揉皺了一角,眸含春水,一副艷色生香的模樣。尤其是她的兒子,襯衣領口開了,扣子解到只剩最后一粒,胸膛上隱約可見某些鮮紅的撓痕,陸母的怒氣達到最頂峰。
琳瑯適當尖叫一聲,躲進了丈夫的赤/裸胸膛。
“媽,你怎么進來了?”陸慕深慌忙扯了被子,雙臂攬住琳瑯的肩,將人緊緊裹住,她后背的拉鏈開了一半,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只有自己能看得見,可陸母不分青紅皂白闖進夫妻私密的閨房,就算是母子,也讓陸慕深產生一種領地被侵犯覬覦的感覺,內心便有些抵觸。
“我怎么來了?”陸母冷哼一聲,“我再不過來,你就要被狐貍精吸干精氣,迷得神魂顛倒,連你媽跟你妹妹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陸慕深的面色頗為不自在。
年輕兒子遺傳了工作狂父親的強大克制力,對女色并不迷戀,然而懷中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琳瑯高段位的逗弄,陸慕深怎么可能忍得了?
何況陸寶靈屢次阻撓兩人的圓房,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渴望,單是親了下琳瑯的臉頰,小兄弟就精神得不得了。陸慕深一邊唾棄自己禽獸,另一邊卻忍不住動手動腳。
比起陸公子往日嚴謹正派的作風,親熱時候就顯出了幾分野獸般的兇惡,以致于陸母看見這一幕,對兒媳的厭惡再度上升。
“媽,你先出去,有事等會再說,行嗎?”陸慕深忍住了舔唇的沖動,低聲請求。
“我出去了,你沒搞爽舍得出來嗎?”
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小子,當媽的還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陸母當然不會怪罪陸慕深,在她看來,兒子就是見過的女人太少了,才會被區區一個小姑娘迷住了眼。要她說,搞藝術的都沒幾個好東西,輕浮又浪蕩,看著光鮮亮麗,暗地里不知多骯臟呢。寶靈之前還想報考藝考生,好在被她勸住了,陸家的風氣可不能被一些小雜種敗壞!
“媽,你說的是什么話!”陸慕深慌忙摁住了琳瑯的耳朵,不想讓她聽到陸母的污言穢語。他外公家很窮,成績吊車尾的陸母就讀完了高中,由于沒什么技術含量,只能在外邊擺個地攤討生活。陸母常常用一種辛酸苦楚的口吻跟兒女回憶起她的少女時代,導致陸慕深自小很懂事,擔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從不給家里添麻煩。
好在陸母順利傍到了大款,陸家的掌權人陸語冰,從此過上了富家太太的生活。雖然陸母沒什么像樣的文憑,說話也糙,可是架不住她老公是個行走的印鈔機啊,常年孤傲絕塵掛在國際富豪榜上,令追趕的年輕新貴們都生出一種絕望的心思,只能老老實實當陸董事長的陪襯綠葉。
陸母養尊處優多年,在外表上就是妥妥的優雅貴婦,但陸母不愛讀書,肚子里沒幾兩墨水,一開口就暴露了本性——這也是陸母為何處處看不慣曲琳瑯的原因,說話文縐縐的,特別矯情,文化人就了不起嗎?
“慕深,你別急。”琳瑯伸手捂住了丈夫的手背,溫聲道,“媽這么生氣,也許是寶靈那邊出了很大的事,所以才口不擇言的。我沒事,你先去看看吧。”
陸慕深剛剛同她溫存,正是身軟心軟耳根子軟的時候,哪里有不答應的理由?他的情緒很微妙,親媽咄咄逼人,反而是妻子給予了他更大的自由,盡管對象是她并不喜歡的妹妹,卻依然善解人意,讓他先處理寶靈的事。
相比之下,寶靈就太不懂事了!
他知道這個小妮子屁事都沒有,還跑到陸母那邊告狀。
陸慕深內心深處縈繞著亂麻般的煩躁,只是在陸母面前并沒有表現出來,
“我很快回來,你等我。”陸慕深吻了吻琳瑯鬢角,又將被子給她攏好,大步走出了房門。
陸母見兒子如此順從,不禁翹了翹嘴角。
她就說嘛,媳婦怎么可能比老娘和妹妹還重要呢?
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沒了這頭母牛,還有大把的可以選呢。
再過一兩年,等她生了兒子,宮口松了,對男人的吸引力自然也大不如前,她就可以給慕深找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老婆,身份學歷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會聽她的話,還得會疼小姑子。
這樣沒了矛盾,一家人才能和和美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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