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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心?
皇長子春眼神微妙。
他稍微想起來,小甜心這個稱呼,其實一般用來形容Omega,奶油般的Omega。
星際紀元創始之際,二十七個帝國日夜混戰,人獸沖突,種族林立。
當戰爭高唱死亡的贊歌走進,文明進化,基因爆炸,帝國人族繁衍出六種性別,代表至強者與絕對領袖的Alpha,平民階層的Beta,以及天生孱弱的Omega。
即使西洛帝國是第一帝國,聯盟當之無愧的元首,擁有最先進的科技與文明,本國誕生Omega的機率僅為百分之三,低到令人發指,珍稀而罕見。
這一群體相當于狼群里的綿羊幼崽,體力與精神力低于平均指標,免疫系統脆弱敏感,沒有攻擊性。
Omega有兩個作用,一是具有生育優勢,二是為了緩解Alpha的熱潮期,越進化強大的Alpha越容易受到當下基因瓶頸的限制,在熱潮期變得狂躁、易怒、嗜血、失去理智,最嚴重的激發潛在獸性基因,出現返祖現象,從人類返成非人類。
如果放任Alpha在熱潮期暴躁失控下去,不僅帝國會毀于一旦,整個星際文明也跟著一起完蛋。
這絕不是政權者想要看到的結果。
因此,當帝國陷入Alpha基因缺陷與種族生育瓶頸之時,Omega的存在前所未有重視起來,無論是什么家庭,哪怕是罪犯,只要能生出Omega,會得到最為優渥的待遇,平民變貴族,沒有犯下命案的犯人可以寬大處理,甚至無罪釋放,過上中等階層的生活。
對于皇長子春這一類天賦超群、備受進化基因眷顧的Alpha而言,Omega宛如最綿密可口的昂貴奶油,氣味甜蜜而誘人,充當熱潮的止痛劑,幫助他們最快時間冷靜下來,又快又好,而且毫無副作用。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道甜點過于誘惑,容易讓Alpha標記上癮,沉溺親熱之事。
蘇早早不是Omega,更像是Beta,可她來自神秘的古時代,身上有著天然如磁石的吸引力,他們自然而然把她當成了Omega來追逐,她活潑可愛,總能給他們帶來歡樂與微笑,不是治愈系的小甜心是什么?
但皇長子春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被叫成“小甜心”。
他生于皇室,基因覺醒的速度遠超同人,十五歲的時候體力與精神力雙雙突破S級,當時的帝國藍寶石琥珀才十三歲,沒有上戰場,因而帝國之子的稱呼落到了皇長子春的頭上。
隨著他年歲漸長,同父異母的弟弟們想染指皇權,元老院如禿鷹般窺伺肥肉,皇長子春蟄伏下來。
沒有人會把他當小孩看,更別說當成“Omega”。
“小甜心”這稱呼在她的紅唇里轉了一圈兒,與其說是情人之間的親昵,更不如說是對敵人的一種蔑稱。
——你看,就算你是Alpha又如何,落到姐姐的手里,還不是一樣要當姐姐的小奴隸?
陷入危險困境,一襲白鍛制服的皇族美少年并未慌張,他略略舒展眼尾,“晚輩想,小甜心可能更適合稱呼前輩。”
今夜,元老院的怪物回來了。
他聞到了血腥味,一股粘稠而令人厭惡的鐵銹味從風里遞過來,連教堂內豐腴慈愛的圣母像也難以驅逐這份濃重的污穢。
“皇長子被挾持了。”
男聲冷淡而散漫。
“是,目前帝國大教堂已被皇室的紅騎士包圍起來,對方重傷未愈,活動范圍不大,只挾持了春大人。”
“怎么被挾持的?”
“皇室出產的特制鋼筆,一般為作畫素描準備的,筆尖鋒利,可以刺傷腺體。”
“一群天真的蠢貨。”
自己把利器送到別人手里,有什么好說的?
金屬輪椅轉動著進了艙門。
審判軍首領低下頭,一絲不茍地回報,“公爵大人,皇室發來求援信號,請公爵大人務必出手,平安解救春大人,不容有失。”
“轉告皇室,我殺人劫貨在行,救人不行。”
“皇室說,早早小姐也在,嚇得發抖,哭得很厲害。”
“小蠢貨哭到斷氣了?”
審判軍首領面色怪異。
“目前來看,還沒有。”
“那就讓她多哭一會,腫著眼睛更漂亮。”
公爵大人,合著這就是你對待心愛女孩子的態度?
難怪早早小姐一看到你就雙腿發軟,抱頭就跑!
而在帝國大教堂里,琳瑯把人挾持到了教堂的頂樓,四周架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古老石橋,是帝國文明里為數不多的千年遺跡。
從這個高度,琳瑯可以輕而易舉眺望到恢弘大氣的白色皇宮、走廊狹長幽深的元老院、風格嚴謹莊重的帝國法院等標志性建筑,在黑夜之中,它們褪去了白日的神圣光輝,如同一只只蟄伏的猙獰巨獸,等待著外來獵物自投羅網。
蘇早早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變、變態回來了。
她的腦海里自然而然浮現出一張冰冷的、厭世的、譏誚的面孔,常年代表性的黑緞紅襯制服,左側領口始終佩戴著元老院的禿鷹胸針,從來不曾摘下。
蘇早早與帝國年輕的精英算是混得很熟了,或是溫柔高貴,或是風趣幽默,但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那樣,讓她感到極度的危險與不舒服,待在身邊都呼吸困難。
正常人的身上會有一些體味或者香水,而變態的身上只剩下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了。
戰艦投下了數枚影像光彈,在琳瑯的正前方形成了數個屏幕。
而這些屏幕,有蘇早早受到驚嚇的臉,也有實驗室冷凍艙的場景。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把她的臉也放上去?
蘇早早手腳冰涼。
變態的行事風格是不可揣測的,盡管他曾說過,他想要她成為自己獨一無二的收藏品。當時蘇早早嚇得臉都白了,紅公爵被她的神態愉悅,又慵懶補了一句,是活的收藏品。
“殺了皇長子,你的同伴,一起去地獄喝下午茶。”
最大的屏幕映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珠毫無生機,泛著無機質的金屬銀光。
帝國皇室那邊簡直瘋了。
“不是說了嗎,要平安解救皇長子,他挑釁零號干什么?快,把通訊器打開!”
“公爵大人的通訊器……是關閉狀態。”
“那就發到外交艦上!”
“這……血薔薇號屏蔽一切信號。”
帝國皇室當場想罵街。
“紅公爵?你的眼睛,很漂亮。”
女人站在帝國大教堂的頂樓上,長發被狂風吹得獵獵飛舞,曾在紙醉金迷的舞廳里搖曳的旗袍成了最囂張的戰袍,它是如此服帖于主人,將細長的頸肩、窈窕的腰段、迷人的腿部線條盡致淋漓展現出來,燃燒著荊棘鳥般的耀眼奪目的光彩。
審判軍首領有些不可思議,那些專家不是天天說古人類柔弱嗎,這位看著可沒有半點柔弱的跡象,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有人敢直視公爵大人的眼睛。
“你的眼睛,充斥著政客的野心與得意,我很厭惡。”紅公爵不留情面。
對方噗嗤一笑,眼波流轉,“如果我抓了你,你這雙被神詛咒的眼睛能送給我當收藏品嗎?我會取得很溫柔的,絕不會弄疼你。”
全場寂靜。
蘇早早的抽泣聲頓時噎著了。
“對了,既然你的眼睛讓我這么喜歡,禮尚往來,公爵大人,我還是送你個禮物吧。”
把挖人眼睛跟送禮物擺在一起,是什么操作?
琳瑯一手捏著鋼筆,緊緊抵住皇長子春的脖頸,讓他不能輕易動彈,另一只手則是抽出來,稍微甩了下,埋怨道,“你的六塊腹肌還真硬,壓得我手疼。”
皇長子春溫柔道,“如果前輩肯回頭,晚輩一定會勤奮練習,變得更加柔軟,讓前輩不再手疼。”
換來琳瑯的一眼訝異,“可以啊,弟弟,你平時在蘇早早面前都這么騷的嗎?”
皇長子春:“……”
雖然他不太理解“騷”是什么意思,但從她嘴里說出的,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表達。
琳瑯把人質鎮住了,又望向夜空中的屏幕。
“公爵大人,您做好開禮物的準備了嗎?”
紅公爵的瞳孔冷漠。
誰都沒想到,琳瑯打了個響指,姿態很是瀟灑自如。
“啪。”
響指落下,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這、這是!”
審判軍首領難以置信,嘴唇顫抖一下,“公爵大人,元、元老院……”
元老院被炮轟了!
自帝國成立至今,皇室政權更迭,唯有元老院,始終掌握在帝國傳承最為悠久的藍血家族里,即使帝國開戰,皇宮也是首當其沖的襲擊目標,再撒野,也不敢撒野到元老院的門口!
尤其是近幾年來,紅公爵接替前主腦位置,元老院隱隱獨立于政權外,在聯盟中的話語權更是凌駕于皇室之上。
“她……瘋了……”
法官大人隱約看見,那尊手持權杖與利劍的女神像,在濃煙中,塌了!
紅公爵絕對把她碎尸然后招待后花園的!
“聽,好像有神靈在哭了。”
琳瑯一手招在耳邊,做出了傾聽的姿勢,才一會兒,縷縷黑發被風吹著,纏繞在指縫里,她小孩子般嘟囔著,“好久沒洗頭了。”好像比起元老院淪為廢墟這件事,她更關心自己的頭發保養得不夠好,摸起來不夠順滑。
皇長子春的碧綠眼眸鎖著她。
“什么時候的埋伏?”
琳瑯并沒有回答他,她不需要關心人質的情緒。
為此,皇長子春第一次心浮氣躁起來。
旗袍卷到膝蓋上,女人利落踢開,一只長腿從衩口探出來,腳尖斜點在地,她并不知這份艷色具有多大的沖擊力,自顧自地說,“好像一響是有點寒酸,比不上慶典煙花的盛大,難以表現我們的誠意。”
西洛皇室看著監控里的一幕,皇后心驚肉跳,“她什么意思?”
琳瑯什么意思?
當然是玩點有意思的了。
她再度將手指捏成打響指的姿勢,笑容宛如惡魔,“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送禮了。”
“啪、啪、啪、啪、啪——”
響聲剛剛落下,白塔、紅堡、基因匹配局等地紛紛遭到襲擊。
“多好聽的聲音,多漂亮的煙火啊。”
她的臉龐陶醉在一片耀眼的火焰之中。
在無以倫比的光芒面前,蘇早早淪為了背景板,她起先是被大法官擠著,后來又被琥珀擠著,而教皇與主教同樣難掩憤怒,上前譴責對方的邪惡罪行。
就這樣,蘇早早被一點一滴擠出人群邊緣,她個子矮小,根本看不到對面是什么情況。
但她知道,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鄔琳瑯那邊。
被人如此挑釁,帝國皇室難以容忍琳瑯的囂張行徑,在蘇早早面前扮演慈父的凱森皇帝撕開了溫和的面具,“紅公爵,你還在等什么?此等毀壞帝國文明的罪人——”
“對哦,好像還忘了一個地方。”
她瀲滟多情的眼眸掃向西邊,玫瑰十二宮的方向,也是皇宮的所在之處。
瑪麗皇后心頭一跳。
“啪。”
監控屏幕四分五裂,西洛皇宮同樣難逃一劫。因為來得突然,沒有啟動防御機制,屏幕的碎片飛濺,擦過瑪麗皇后保養極好的臉龐,美婦人高聲尖叫起來。
也就是這一刻,帝國供電的光明塔同樣遭受襲擊,帝國十七區領域中有十二區因為供電不足,齊齊斷電,陷入漆黑。
參與慶典游玩的人群慌作一團,四下奔逃。
而在安防屋安睡的人們也被驚醒,透過窗戶,他們看到了火焰與濃煙,映紅了整張臉。
全被嚇傻了。
星網的聯絡被切斷,帝國民眾找不到可述說的地方,人心惶惶。
有人拼命撥打安防局的號碼,沒接。
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這個國家。
琳瑯達到震懾目的,勾了勾唇,抱著人往頂樓的邊緣一跳。
“瘋了!真瘋了!”
大法官喃喃自語。
“就這樣……死了?”審判官首領不敢相信,在臨死之前拉人墊背的?
紅公爵譏笑一聲。
怎么可能。
一艘慶典懸浮艦慢慢升了起來,眾人一看,懸浮艦底部開了艙門,放出了一排梯子。
琳瑯單手拎著梯子,手里還抱著人。
透過屏幕,眾人見她捏了捏皇長子春的俊秀臉頰,“小甜心,就算你是Alpha,摔下去照樣也是一塊肉餅,不好看的。”
“乖,身為人質,你應該自己聰明地爬上去,別讓姐姐受累。”
皇長子春定定看她一眼,對方足夠的理直氣壯,最終,他抓著梯子,默默爬了上去。
而琳瑯呢,生怕自己拉得仇恨不夠。
“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禮物,希望你們喜歡。”
當第一抹曙光升起的時候,女人一腳踩著梯子,食指與中指并攏,指尖沾了紅唇,送出一枚熱辣辣的飛吻。
“我們會再見的,小甜心們,記得想姐姐。”
零號,在帝國最強悍的心臟之中,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且囂張地出逃。
從睜眼醒來到挾持人質瘋狂出逃,甚至不足二十四小時!!!
她用美艷與血腥演繹風情萬種,成就第一帝國最瑰麗最動人的,噩夢。←→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