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離婚,瘋批凌少長跪不起

第39章 離婚,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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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勇氣走進去一步,站在門口眼眶酸澀。

心臟忽然針扎似的疼。

年約四十左右的女管家見她躊躇著,面色也不太好,問道,“凌太太,您不進去嗎?”

喬如意輕輕搖了搖頭,胸口跟堵了海綿似的,廢了很大力氣才擠出點聲音,“她在這多久了?”

“白小姐昏迷三年了。”

“凌總為了讓白小姐早點醒來,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療團隊。”

三年來,凌澈從未在她面前說過這件事,她也心安理得地當作不知道,不追問。

只是有些事,不是當作不知道不追問就能逃避的。

女管家又說,“前些天白小姐生日,凌總還過來探望了她。”

“每年白小姐的生日,凌總都會過來。”

“雖然白小姐沒有醒來,但凌總送的禮物屋子里都擺不下了,等她醒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后面的話,喬如意已經聽不見了。

她沒說話,轉身離開了這里。

如果她今天沒有過來,她或許不會這么難受。

凌澈的這個秘密莊園,她真希望自己未踏進過一步。

下午六點,太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進御景灣的別墅內。

銀灰色的跑車停在院內。

凌澈剛進門,張姨便提醒道,“少爺,少夫人今天下午就回來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

凌澈忽然想起她上午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語氣里并無其他情緒。

他上樓,客廳里沒人。

臥室也沒人。

推開書房的門,喬如意背對著他坐在書桌前,看不見表情。

“今天回來這么早?”

凌澈單手松了松脖間的領帶,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

喬如意低著頭,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面頰。

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右手。

順著她的視線,凌澈這才注意到,她右手掌心里躺著那條他送的項鏈。

他眸色微瞇,“怎么了?”

“紫色,不是我喜歡的顏色。”

喬如意抬頭,眸色清冷地看向凌澈,“喜歡紫色的,另有其人吧?”

凌澈臉色沉郁,“你什么意思?”

“凌宮,白小姐。”喬如意站起來,抬手將項鏈舉在他眼前,“才是這條項鏈真正的主人吧?”

凌澈面若冰霜,眸色帶著寒意,“你去凌宮了?”

“我不能去嗎?”喬如意紅著眼睛反問。

凌澈生氣了,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領帶往地上猛地一甩,“誰他媽讓你去的?”

“我要不去我怎么知道你心心念念的白小姐就躺在那里!”

喬如意猛地將手里的項鏈往凌澈臉上扔過去,眼淚也跟著砸了下來,“你那么喜歡她為什么要娶我啊!為什么啊!”

為什么要娶她!

為什么困了她三年!

為什么要讓她像個偷走別人幸福的小偷!

項鏈砸在凌澈的脖子上,劃出一條紅印,而后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雙眼通紅,“你明明可以悔婚的,為什么要困住我三年啊凌澈!”

“我困住你?”

凌澈眼眸陰鷙,一把拽住喬如意的手腕,“這個位置不是你苦心得到的嗎?如果不是你,她會不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嗎?喬如意,你得到了你想要的,還有什么資格計較?”

一行淚滑落,喬如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害她躺在那里?我做什么了?”

凌澈緊緊拽著她的手腕,眼神凌厲,“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連他的命都想要,她還有資格問做了什么?

他渾身散發著逼人的冷,拽著她手腕的力道之大讓她白皙的皮膚迅速紅了一圈。

喬如意心里發疼。

一陣一陣地疼。

這是她喜歡了三年的男人啊。

她究竟在喜歡他什么啊?

“凌澈”

她眼圈發紅,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我們的婚約是你我父親定下的,商業聯姻我無能為力,但是當初如果你不愿意娶我要悔婚的話,我也絕無二話。”

“可是這個婚是你要結的,不是我!”

她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成了這個罪人?

凌澈冷笑,眼底毫無溫度,“怎么?你現在后悔了?”

“你喜歡過我嗎?”喬如意對上他冰冷的視線,“這三年,你有喜歡過我嗎,哪怕一點點。”

她竟然還在自嘲地想,如果凌澈喜歡她,她就還能假裝理所當然地在這個位置坐下去。

凌澈冷鷙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薄唇抿成一線,沒有說話。

沉默...她懂了。

他口袋里的電話響起。

一次又一次,急切地很。

喬如意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用力掙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

凌澈接了電話,簡單應了幾句。

而后看向喬如意,冷聲對她說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去凌宮。”

話落,他抬腳準備離開。

“凌澈,我們離婚吧。”

喬如意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腳步頓住,凌澈回眸,森冷的眼底漫上一絲危險。

“你說什么?”

不等喬如意答話,他三兩步上前,用力轉過喬如意的身子一把掐住她的下顎,咬牙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眼底水霧朦朧,喬如意幾乎要看不清凌澈的面容輪廓。

眼眶積滿了淚水,最后滾落下來,砸在凌澈的虎口處。

“離婚。”

她平靜地說,“這個凌太太的位置,我還給你的白小姐。”

“離婚?”

凌澈的雙眸里嗜血的冷,猶如一頭發怒的猛獸,他死死盯著喬如意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喬如意,你想都別想!”

喬如意猛地低頭就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下去。

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直到嘴里泛起淡淡的鐵銹味,她才松開。

凌澈白皙的手背一排滲著血漬的牙印,他卻像毫不知道疼一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喬如意猛然一把推開他,大吼道,“有意思嗎凌澈?這樣互相糾纏了三年有意思嗎?”

“既然我們彼此都沒有感情,那就好聚好散不行嗎?”

她淚如雨下,隨手抄起書桌上的書稿發了瘋似的朝凌澈身上砸過去,

“這三年我為凌氏,為你,我做的夠多了!我隱忍,我大度,我不計較,這個凌太太的位置我坐累了!”

“你就當放過我,我也成全你,行不行?”

“啊?”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人,“離婚,行不行?”

手背上的血順著往下淌,凌澈緊緊握拳,猛地砸在書桌上。

“老子說過,你想都別想!”

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喬如意的后脖頸將她拽向自己。

低頭猛地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舌尖舔舐著嘴角的腥甜,嗓音低啞得令人發寒,

“喬如意,你聽好了。”

“老子就要跟你糾纏一輩子,死都要跟你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