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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崩壞的十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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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考一個月,正是突擊的好時候。

江考生怎么會錯過?那必須臨陣磨槍,又快又光!

謝汐樂意陪他。

這近一年他發現了,這個小世界問題不大,大概順著江斜的心意,把他哄開心了,就能一起離開。

會有這樣的推測,是因為謝汐想明白了一件事。

準世界的崩壞程度肯定有強有弱,不是一樣的。

比如有的準世界原等級高,參與的魂意也多,那么一旦崩壞,就會很嚴重,修復難度相對會高得多。

比如之前的謝總統的那個準世界,總共有四個魂意,崩壞后問題就很大,修復起來也麻煩。

這些被糅合的小世界,難度肯定相對較低,否則也揉不到一起。

估計每個世界原先也就兩個魂意的樣子,被抽走一個后,另一個也能撐起半邊天,暫時穩住世界全貌。

再加上江斜本體也進入到這個世界,相當于一根支柱,所以世界才這樣平和穩定。

謝汐的修復任務更像是在穩住魂意。

在魂意信念堅定的時刻,似乎這個世界也就立住了。

雖然魂意離開后的準世界是不完整的,卻不會繼續惡化,只等謝汐和江斜重新設計。

關于離開十二界后怎樣謝汐并不慌,當務之急是眼下的修復任務。

其實這挺奇妙的,明明前途未知,但謝汐的心是安的,好像回到中央,好像只要江斜收回所有魂意,一切都無所畏懼。

就是這么矛盾,人會因為一個人無限膽怯,也可以因為他無限勇敢。

關于考前特訓,江考生很有章程,他對謝汐說:“今晚你可以多和我說說話。”

他倆一起睡的時候,江斜是不敢讓謝汐出聲的,只是抱著人就浮想翩翩了,再聽到他的聲音,哪受得了?

可為了最后的考核,江斜決定挑戰最高難度,逼著自己適應。

謝汐也是服了自己這沙雕愛人,配合他:“要不要睡一個被窩?”

江斜一本正經道:“一步一步來,我先適應了你的聲音。”

謝汐憋笑憋得很慘了:“就剩一個月了,不加大力度會來不及吧?”

江斜穩扎穩打:“欲速則不達。”

謝汐心里都笑瘋過去了,面上還得忍著道:“有道理。”

他這乖模樣讓江斜心軟軟的,忍不住說道:“我一定會拿到交換生的資格。”

這是在向謝汐承諾,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謝汐信的,他用力點頭:“沒問題的!”

半個月,眼看江斜把自己折騰得這么慘,謝汐靈機一動,想到個妙招。

他向江斜提議:“我們做吧。”

離瘋只差一線之隔的江斜以為自己幻聽了。

謝汐這回真不是故意逗他,他誠心誠意地為他分析問題:“反正最后的考核就是忍住誘惑,又沒說之前不可以,我們在考核前多做,到時候你就不想了。”

誰能想到,那朵單純簡單的小薔薇會張口說出這樣魅魔的話。

江斜腦袋轟隆隆的,猶如餓到眼綠的狼見到了香噴噴的肉。

謝汐靠近他一些問:“行嗎?”

江斜望進他深黑的眸子,仿佛要透過這扇心靈之窗看清他的靈魂:“你忘了嗎,我和你說過的。”

謝汐當然記得,他眼神沒躲閃,就這樣滿是赤城地直白看他:“對啊,我喜歡你。”

一句話如平地驚雷起,把滿腦子滾燙巖漿的江斜給定住了。

謝汐可不是隨口說說的,他認真說道:“這一年我仔細研究過,談戀愛的話,不就是兩個人一起上課下課,一起吃飯聊天,一起散步逛街,睡前說晚安,醒來說早安”

他倆這一年何止是談戀愛,簡直是熱戀好嘛!

江斜冷靜了一些,心里又甜又緊張:“這樣的生活,你討厭嗎?”

謝汐瞪他一眼:“討厭的話又怎么會想帶你去魔界?”

是啊,討厭的話,謝汐就不會這樣配合地幫他“訓練”了,歸根結底,他是想這樣和他繼續下去。

江斜心中猶如打翻了蜜罐子,齁得他嗓子眼發癢:“我也是。”

謝汐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們是相愛的,那我們就可以做愛了!”

鬼知道江斜是控制住身體,不撲上去吻他的。

“不行的。”江斜閉了閉眼道,“如果真的發生了,等那天我肯定忍不住。”

一輩子沒吃過巧克力,還能說這東西黑漆漆的黏糊糊的,肯定不好吃。

一旦嘗過那甜味,再見著了又怎會不想?

謝汐還真沒想到這茬

江斜輕吁口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和你去魔界。”絕對不想和你分開。

他沒說完的話,謝汐卻是明白的。

他能怎么辦呢?

面對這樣的愛人,謝汐只能被濃濃的糖漿包圍,甜到再也不想吃甜食。

這一個月的突擊課程在江考生的安排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謝汐怕他難受,也不故意逗他,可以說十分收斂了。

偏偏江斜還體會到了他的好意,一時間又是忍不住又是必須忍住,遭的罪是一點沒少。

謝汐也是服了他了,索性老老實實的,默默等待最后的考核。

關于魅魔成年,謝汐也是仔細查過的。

天界這邊記載得很含糊,只說會非常惑人,一般人很難把持住。

謝汐覺得魔界那邊可能有更加詳細的介紹,但是他課業繁重,沒時間去魔界查。

再就是謝汐畢竟不是真的魅魔,對魔界很不熟,萬一回去招惹了其他事,也是麻煩,所以他安心等著,想和江斜一起過去。

總歸也就那檔子事了,只要兩人獨處一小時且江斜紋絲不動,那就通過考核了。

謝汐肯定會幫江斜“作弊”,助他一臂之力的!

這么想著,最后的日子終于來臨。

謝汐這個“監考”比考生還緊張:“沒問題吧?”

江斜臨近這時了,反而不緊張了:“沒事。”

謝汐道:“我們就面對面坐一小時,不難的!”

抱著睡一宿都沒事,這算什么?

江斜知道可能肯定沒這么簡單,但也不想謝汐擔心,應道:“嗯。”

所謂魅魔成年,不是年齡到了就成年,而是要進行一個洗禮。

天界這邊是加翅,魔界根據主修不同,洗禮的模式也不一樣。

因為這次是魅魔交換生,所以儀式是和魅魔相關的。

學院這邊早就知道了儀式的步驟,已經為謝汐做好準備。

謝汐沒想太多,站到了陣法中心,老師們對他說:“閉上眼,放松身體,儀式會為你解開枷鎖。”

謝汐照做,聽到了老師們吟唱的聲音。

咒語的內容起初還挺清楚的,慢慢的謝汐就聽不太清楚了,他只感覺到體內像是有什么東西掙脫了桎梏,伴隨著一道道玫紅色的線沖向四肢百骸。

他看不到外界的一切,只能看到身體里的躁動,那玫紅色所到之處點起了陣陣熱火,他眼睜睜看著那一團團的星火迎風瘋漲,最后連成一片,把他整個人都給燒著了。

很難受

謝汐睜開眼,看到江斜時他想都沒想便貼近他。

江斜一怔,聲音焦急:“怎么了?謝汐,你”

他被謝汐給吻住了,這是個灼熱的滾燙的要人命的吻。

可是這遠遠不夠,謝汐幾乎失去理智,說了什么話也記不清了,他只想挨著江斜,緊緊靠著他。

江斜已經察覺到了異樣,他見怎么都喚不醒謝汐,焦躁得奪門而出。

看到江斜出去,謝汐難受道:“別江斜,你別”說不出話,不想他走的話完全說不出來。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謝汐隱約聽到了老師們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

“不應該啊,儀式是正確的,他已經成年了。”

江斜震怒道:“他這狀態明顯不對!”

接著又是一陣來回的走動聲,有人說道:“有了!要這樣的記錄!在一些特殊情況下,舉行了成年儀式的魅魔是需要性愛的,否則他會受極其痛苦。”

江斜的眉心皺到了一起。

老師們猶豫了。

江斜低聲道:“把他交給我。”

有老師說:“你還在考核中,要是”

江斜道:“我不能放著他不管。”

放下這句話,江斜把所有人都趕出了房間。

謝汐上前,緊緊抱著他:“江斜”

江斜拍拍他后背道:“別怕,我在這。”

謝汐滾燙的唇落在了他的脖頸

江斜堅持了這么久,在最后關頭放棄。

可有什么辦法?

他可以忍受一年的痛苦,卻見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難受。

如果這就是“誘惑”,江斜的確撐不住:能為他驅逐痛苦,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謝汐醒來時那叫一個通體舒泰,夸張的是他感覺自己體內有著充盈的力量,仿佛動動手指就能推倒一座山。

好神奇,成年的魅魔

山沒推倒,謝汐看到了抱著他的江斜。

混亂的記憶涌上來,謝汐臉一熱,推江斜:“考核失敗了?”

問了也白問,明擺著的事,努力了一年多的江斜一敗涂地。

江斜睜開眼,看到精神抖擻的謝汐,問道:“感覺怎樣?”

什么怎樣,流、流氓!

江斜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道:“你成年時發生了罕見的異變現在好些了嗎?”

謝汐記起來了,自己的確有一陣子非常痛苦,痛苦到仿佛身體都被火燒火燎

“沒事,”謝汐道,“感覺身體輕盈,好像一口氣睡了十晚上。”

江斜眼中帶了笑意,說道:“你昨晚一宿沒睡。”

謝汐:“???”

江斜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壓低聲音道:“我的腰都快斷了。”

動個不停,是真的需要體力。

謝汐臉紅透了。

魅魔真是個神奇的物種,在中央謝汐每次都累得要死要活,在這里他一宿沒睡,早上居然一點不累,精神飽滿,身體輕快得能出去跑個馬拉松。

要是每次做完都這樣,那他還真

咳不能被江斜洗腦,會有這樣奇葩的設定,都是他自己想的!

謝汐又問:“所以考核是失敗了嗎?”

一響貪歡之后分別兩屆,雙子斜這么慘的嗎?

江斜握住了他的手,慢慢說道:“還有機會。”

謝汐微訝:“怎么說?”

這可真是“絕地逢生”,雖然江斜淪陷,但情況太特殊,得知這邊消息的魔界發來熱電:“幸虧江斜沒有為了考核而不管謝汐,如果放他一個小時,他最后會爆體而亡的!”

普通魅魔成年都沒這樣兇險,但謝汐這次是真的危險,天界這邊只以為他很痛苦,還真不知道會危機生命。

謝汐呆了呆:“所以呢”

江斜道:“所以這次考核無效,他們決定再給我一次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老邪同志的劇本溜得很一環扣一環,后頭還有環,哈哈哈。

收到了好多營養液,但是還不滿足,還想要,再來點給老邪補補腰嘛。

明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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