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定親后,清冷探花黑化了

第104章 沈姑娘,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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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失控,沈昭月強撐著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擅騎馬,但此刻她沖到馬車前,兩手緊緊抓住韁繩,用力往后扯著馬頭,奈何女子的力氣太小,效果甚微。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黑衣男子從人群中閃現而出,飛身上馬,腿腹夾緊,右手抽過馬鞭,揚鞭一抽,立刻調整了馬兒疾馳的方向。

“這位仁兄——”沈昭月這才放下心來,正要感謝時,卻發現那人竟是又抽了馬兒幾鞭子,馬匹連帶著馬車朝著另一條道馳騁而去!

怎么回事?

“你!你想做什么?”沈昭月扶著車廂,馬車左右晃蕩,害她頭暈目眩,她本就容易暈車。

然而,前面的人未曾理會她,只一個勁地往著趕著馬車的。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站住!站住!”

沈昭月透過車簾往后看,是官兵!

此事,她才發現這人穿的黑衣,不是普通的黑衣,是盜賊才會穿的衣裳。思及此,她從袖中扯出了銀針,朝著前方飛射而出,只車身不穩,她幾次錯失良機。

忽而,馬車急轉進了一條死胡同。

無路可走之下,沈昭月連忙起身,將銀針藏在了指尖,只怕那人狗急跳墻,以她性命做要挾。

對面的黑衣人從馬背跳下,一個轉身就進了馬車,正當沈昭月準備伺機出手時,那人突然就摘下了面罩,說道:“沈姑娘,別來無恙。”

“齊恒。怎么是你?”沈昭月往后退了一步,背部緊貼著車廂,這才想起來原本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是這副刺客裝扮,“看來,你行刺又失敗了。”

這一回,倒不是行刺。

齊恒盯著慶王有一些時日,只他日日沉醉在溫柔鄉內,然京城的消息卻不曾斷過,為此他才會鋌而走險,昨夜暗中去探訪了慶王暫住的府邸,誰知那兒竟是早就布置好了陷阱。

若非他命大,今日還真不一定能逃出來。

“沈姑娘還是想想,怎么將我藏起來吧。”齊恒捂著胸口,他被人一掌擊中,怕是傷了心肺,“若是我被抓了,必然會將沈姑娘供出來。”

“你!”沈昭月再一次被他的無恥給氣到了,這人是想無緣無故將她拉下水去。

雖說空口無憑,但堂堂齊大人都要攀咬之人,誰能說她真的無辜呢?

沈昭月連忙在馬車里四下看了一下,隨后一把推開了座椅上的木板,底下放著兩個箱子。她朝著齊恒道:“左邊是空箱子,可暫時躲一下。”

巷子里的馬蹄聲傳來,齊恒來不及多想,徑直躲進了箱子里,沈昭月又連忙從另一個箱子里,將女子的貼身衣服拿了出來,鋪在了齊恒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擋住,“不要動,更不要出聲。”

齊恒被悶頭鎖進了箱子里,絲滑柔軟的布料蓋在他的臉上,獨屬于女子的熏香之氣飄入鼻中,嗅到了不屬于他的曖昧,明明胸悶難受,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的難以呼吸,竟是源自于她的氣息。

一股難以明說的羞恥感涌起,齊恒偏過頭去,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心底抱怨著:誰家女子會如此藏人?

剛才的一路搖晃,早就亂了她的衣袍,發釵都掉落了兩支,索性她半趴在地上,似是快要暈倒的樣子。

門簾被人一把掀開,一名府衙拿著刀指著沈昭月,厲聲問道:“剛才的黑衣人呢?”

沈昭月扶著座椅邊,身子癱軟,她眼中蓄淚,扶額輕啼,“我……我不知道。”

軟柳扶風,饒是任何一個男子見了,都于心不忍,那府衙剛才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在瞧見沈昭月半仰的臉龐時,立刻軟了語氣,輕聲問道:“這位姑娘,剛才那人是刺客,你再想想,他逃到哪兒了?”

“這馬車跑得太快,我連著被撞到了幾次腦袋,只覺得暈暈沉沉,未曾看見什么人。”沈昭月的衣襟凌亂,露出了些許膚色,她胸悶氣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似是一會兒就要暈過去了。

那府衙往前走了一步的,沈昭月用手遮著眼睛,偷偷抬眼觀察了一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而后又道:“這位大人,我是謝府的表姑娘,本是為了謝老夫人去南山寺祈福,誰知就遇到了這種事,我……我實在……實在是害怕。”

原是見了美色,想著上前動動手腳,占個便宜,可聽到“謝府”這兩個字一出,那府衙的腳步一頓,連忙后退出了馬車。“姑娘且等等,我與謝大人稟告一聲。”

謝長翎與人兵分三路捉拿賊人,卻在路上忽而得了衛九的消息,這才匆匆趕來。拐進了巷子里,一群官兵圍堵這馬車,讓他的一顆心懸在了嗓子里,生怕沈昭月又成了人質。

“大人,賊人逃了。馬車內只有一位姑娘,說是,說是謝府的表姑娘。”那人回稟著。

她沒事。

謝長翎松了一口氣,可又想到兩人之前的爭執。謝長翎板著一張臉,走進了馬車。馬車內,一片凌亂,車內陳設散落一地,地上還有兩根釵子。

沈昭月不用抬眸,就嗅到了熟悉的玉蘭花香,她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垂首喚了一聲:“謝大人。”

這一聲“謝大人”,將那一口即將舒出去的氣,又堵在了心口。她這是,故意如此!偏要與他生分。

既如此,謝長翎亦是公事公辦,他走過沈昭月身側,用手中劍敲了敲座椅上的木頭,空心。他言道:“座椅下是什么?”

心中鼓點大作,沈昭月不曾抬頭,只在衣袖下握緊了手心,回道:“是從南山寺帶回來的衣物和用具。”

“打開。”謝長翎命令道。

座椅不重,但她現在正暈乎著,哪里搬得動?為此,她半跪在地上,裝作吃力地往上抬起木板,卻是剛抬起一點,“咚——”的一聲,那木板從手中滑了下去。

抽泣聲起,她委屈害怕極了。

隨后,木板被一只大手掀開,兩只箱子映入眼簾。

謝長翎順開了右邊的箱子,里頭是茶具、被子、外衣等。

正當他要打開左側的箱子時,沈昭月突然往前扯住了他的衣袍,輕聲道:“大人,那,那是我的……”

現在倒是知道求他了?可謝長翎心緒不佳,不等她說完,抬手就打開了箱子。

紅色鴛鴦肚兜散落在箱中,幾件小衣赤裸裸地平攤著,旁邊還有幾條月經帶。

謝長翎頓時耳尖通紅,重重合上了箱子。

“衛九,送沈姑娘回府。”他走出馬車,朝著衛九吩咐了一聲。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馬車內,沈昭月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她差點兒就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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