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熾卻是胳膊一伸,把她扯到了身前。
“昨天撞到的地方還疼不疼?”
他聲線富含磁性,聲量壓低的時候,讓人忍不住心泛漣漪。
沈清歡掙扎,但掙扎不脫,只好瞪他,“你先放開我。”
“我帶了藥膏回來,消炎清淤的,我給你抹抹。”
馮熾把人松開,示意她進房間給他看。
沈清歡后退了步,“不用,我好了。”
馮熾緩了語調哄她,“聽話,我給你看看,你昨晚一直喊疼。”
他說是的傷是她那兒的傷,不是她自個摔到腰上的那個?
沈清歡的臉一下爆紅。
昨晚他確實把她弄疼了,他還好意思提!
不過,不至于要上藥的地步。
她別開臉,“不用,我要去按繽繽。”
剛說完門外有人敲門,沈清歡松了口氣,趕緊過去開門。
門外是朱細棠,她看到沈清歡就驚訝地道:“清歡你臉怎么這么紅?”
說完狐疑地往屋里掃了眼,掃到馮熾,眸中閃過抹了然,然后又泛起了抹不得勁。
“細棠什么事?”
沈清歡不喜朱細棠的神情。
但還是讓她進了來。
馮熾自然沒有再和沈清歡說抹藥的事,只說了句,“我去接繽繽。”
說完就出了門。
朱細棠等人離開,就看著沈清歡一臉的暖味,“清歡你和馮營長剛才在?”
沈清歡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沒什么,你找我有事嗎?”
朱細棠不打算放過她,“大白天的關起門,清歡你老實跟我說,馮營長是不是又逼迫你了?如果有你一定要跟我說。”
沈清歡不想把那些事說給別人知道,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行。
所以她否認道:“沒有。”
朱細棠就覺得失憶后的沈清歡沒有以前那么信任自己了。
她朝沈清歡領子看去,隱約能看到紅印,她神色就變得不高興起來,“清歡你現在有事都不跟我說了。”
“什么事?”
朱細棠伸手去扯她衣領,“你看你脖子上的是什么?這明明是馮營長對你做的,你還說他沒有逼迫你。”
沈清歡沒想到她來這一下,她趕緊捂好衣領,臉上也帶上了不高興,“細棠你怎么能這樣?”
就算是再親密的朋友,也不能這樣掀人衣服吧。
更何況,她還沒恢復記憶,朱細棠說的話不一定可信。
沈清歡心中升起了對朱細棠的介意。
朱細棠卻不認為自己的動作有什么問題,“清歡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這次被抓回來,我擔心都睡不著覺,害怕你被馮營長打,你看我今天哪兒都沒去,特意過來看你,你卻是這樣對我……”
沈清歡看了她一眼,她和馮熾說的話有出入,她自己也感受到這其中的出入。
在朱細棠這里馮熾是家暴男,會對她性虐待,但馮熾并沒有打他,性虐待也沒有。
“我說了他沒有逼迫我,也沒打人,你不用擔心。”
“那你脖子?”
“是蚊子咬的。”
朱細棠一臉不信,“你別騙我了,這分明就是馮營長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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