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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欲望第九十七章欲望→:八三看書83ks,滿朝文武,求我登基!
怒極之下,小道士拔起了架在那刀架之上的那把劍。
一道白光晃過,寶劍出鞘。
小道士一手拿著劍,眉頭緊皺,低聲呵斥著:
“一味沉溺于兒女情長,這還是那個疏狂桀驁的安樂公主嗎?”
“殿下……”
“大夏的百姓敬仰您,為您修建廟宇,日日叩拜。”
“如今大業未成,殿下便要委身青夷?”
說到氣急之處,小道士用那寶劍劃過屏風。
那劍當真是一把好劍,劃過之處,絲帛斷裂之聲響起。
“夠了。”
姜思樂蹙起眉頭,她只覺得今日真是糟糕透了。
“不夠!”
小道士就像那占理的孩子,死咬著那點優勢就想要翻局。
“您見過那個青夷單于嗎?聽說他已經年過四十,垂垂老矣。”
“那青夷的王子都與您一般大,如此您還愿意去?”
小道士大口大口的吸氣,繼續氣勢咄咄的說下去。
“因為阿義時?”
“那早已棄你于不顧!放棄吧殿下。”
“便是您真去了青夷,如何面對阿義時?”
還未等小道士喘息片刻,姜思樂身手敏捷的從小道士手里搶回了那把劍。
又是一道白光晃過。
劍已入鞘中。
屋內一時間寂靜,但屋內每個人的眼睛都看向姜思樂。
只見,姜思樂冷冷將劍放回到桌上,面若冰霜。
“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下去?”
姜思樂冷笑道。
明明是夏日,屋內卻宛若寒冬一般冰冷。
面對這個難得正常狀態下的公主,誰也沒敢再冒頭。
“你們不說,那孤來說!”
她光是站立在那里,就宛若一座雪山。高聳威嚴,而又冰冷刺骨。
任何人都知道,攀爬一座雪山,是危險的。
誰都不知曉,雪崩何時會來?
姜思樂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小道士,悠悠道:“孤不造反————那正是因為你們成不了事。”
接下來姜思樂將自己的草臺班子一通批評,各個不留臉面。
“你們各個口口聲聲說要奪成州。你們可知道成州有多少軍隊?多少糧草?管事之人是誰?朝廷的通令幾日能達?各地糧倉能管幾日的糧食?”
“還有,歲州剛剛遭災,波及三縣數十萬人。孤振臂一呼,你們還真以為有多少人能來效力?”
“小道士,你自以為才智謀略,比朝中閣老如何?”
聽到這問題,小道士不禁羞紅了臉。
“不……不及。”
姜思樂冷冷說道:“你以為我等在各州如此聲勢,朝廷沒有早做防范?”
“之所以朝廷避讓,甚至于給孤專權。無外乎看我是外嫁之女,恐怕此生都難回京城罷了。”
姜思樂想起了那位香消玉殞的安樂公主,神情帶了些落寞。
緊接著,她開始質問李彥成。
“那李將軍以為,如何憑借你手中三百人,在成州奪權?”
李彥成被問的一愣,但還是緊忙回答道:“自是用奇兵。”
“我等請那幾位大人做客,之后制住其人,再奪得軍權……”
他的話還未說完,姜思樂就皺起了眉頭。
異想天開。
姜思樂內心評價道。
“除了欒老將軍,駐軍之人你可還認識有誰?”
“此地駐軍多少?幾位將軍?若是我等起兵之后,青夷進犯——李彥成,你可有退敵之策?”
“莫忘了,那欒將軍有恩于你,你難道要背恩負義?”
這一句句,堵得李彥成啞口無言。
看著兩位智謀武力都是頂尖的男人都拜下了陣來,綠枝打算換一個路徑試試。
“殿下,那和親之事到底該如何辦?”
她語氣輕柔,聲音酥軟,不僅讓姜思樂心頭的怒氣消了三分,就連小道士和李彥成心中的頹唐落寞也盡數消散。
那聲細語,宛若春風吹拂心頭。
“兩位先生都是為您著想,您若是已有謀斷,可告知我們。我們為您分憂……”
說著,綠枝又斟了一杯熱茶,放到姜思樂手中。
所有人的目光匯集到姜思樂身上。
眾人只見她目光如鷹一般銳利,她緩緩說道:
“孤想要——青夷!”
狼喉青夷王庭
阿義時牽著馬,步履匆匆走到那營地里。
“統領?”一位身著鎧甲的青年一見到他,就急切的走了過來。
“嗯,單于可還在狼喉?”阿義時面色從容,將馬的韁繩遞給了身旁的一位青夷騎士。
那騎士牽起馬繩便匆匆離開了。
“在呢,在呢!”那青年面露笑意,一手指向王帳,道:“統領提前回來必是有大事,我就不耽擱了。”
話罷,卻尚有未盡之音。
他面色有些踟躕,輕聲問道:“統領,阿木財可還好?沒出什么亂子吧?”
阿義時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這小子能出什么事!這次我先回來,還讓他暫代統領的位置。”
說罷,阿義時面露驕傲的感嘆道:“咱們草原人,哪個不是漢子。”
他這一番話,讓青年徹底放下了心。
“多謝統領,改日我和阿弟請你喝酒。”
“嗯,日后再聊。”
阿義時擺了擺手,快步向王帳走去。
王帳內,只有單于烏咸正在看軍報,看到阿義時前來也頗為差異。
“孤不是叫你去護送和親使團?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烏咸面相威嚴,但對人、尤其是對自己人還是非常親和的。
阿義時幾乎是烏咸看著長大的,對這個孩子,他頗帶著幾分叔伯的氣度。
阿義時拜過之后也不再客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我找單于求一件事。”
聽到這兒,烏咸終于將手中的文書放開,正眼看了看阿義時。
“何時?”他眼中頗帶著幾分興味和好奇。
但阿義時卻難得在此時有了幾分扭捏,這讓烏咸都不由的打趣道:“快說,瞧你那耳朵紅的,還像是孤的冷面統領嗎?”
阿義時被打趣的沒了脾氣,一咬牙,道:“單于……單于可否暫緩和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