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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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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謚號是康。

溫柔好樂曰康,新帝和朝臣們選擇的這個謚號,倒是符合老皇帝姜啟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

夏康帝死后,他的兒子終于在他這么多年的壓迫下開始展露手腳,仿佛利刃從那刀鞘中拔出,顯露出它修長的劍身和凜冽的寒光。

在處理完京營的事情之后,姜奕的首位大事就是為自己的各個兄弟選擇封地。

除了大哥文王的封地,因為早年間老皇帝早早的就為他選好了季州。

但剩余的幾個兄弟的安排也足夠讓姜奕頭疼。

三弟四弟都是棟梁之材,姜奕也不舍得放他們去藩地。而小一些的兄弟,譬如六弟,年歲尚小,倒是不必如此著急。

所以這件事情就變成了朝中的大人們催一次,進度就多一點。

倒是文王早早的自請就藩,姜奕十分留連這位大哥,他們雖說平日里爭鋒相對,但到底還是有著兄弟的默契和親昵。

但文王的就藩也是朝廷幾番催促,姜奕也不好拖延。

于是七月底,姜奕就在城門口親自送文王去了季州,這也穩定了姜氏宗室的人心。

先帝和武帝在世時,都對宗室下過死手。

先不說武帝連先太子都斬下,就說離得最近的夏康帝。

他的十七個兄弟,十一個姊妹,如今武帝死后還有十位皇子,如今就只剩下晉王一個兄弟。

其中也有病逝者,但大多數都是離奇死去。由此可見皇室手足相殘之嚴重。

這個導致大夏的宗親在皇帝面前是擺不起威風的,也間接減輕了姜奕的不少負擔。

但如今的皇帝可是仁義的典范,兄友弟恭,頗有些親情。

就連造反的七皇子,也是被圈進在玄清觀,日日觀道藏,以消減心中戾氣。

這待遇,在大夏造反的那群人里,也算是頭一份。

足見新帝的仁厚心慈

這讓原本處于觀望狀態的宗室又活躍了起來。

他們可都是姓姜的,多是上上上代的皇室后裔,雖然血緣淡泊了些,親緣遠了些,但好歹都是一脈的姜氏。

一筆難道能寫出兩個姜字?

于是,試探一番后,他們也開始樂滋滋的往姜奕的身邊靠攏。

與宗室同樣想法的,還有曾經以謝明堂為首的勛貴。

雖說是先帝重用勛貴,但其實來說,只是重用謝明堂罷了。

要知道,勛貴們手中有兵,或者在軍隊頗有些底蘊。

同時,他們也是這些年來造反的專業戶。

武帝手下的十七家,靠攻打月氏而封侯的勛貴們,如今十四家都被滿門抄斬。

原因是——造反。

所以,對于勛貴,老皇帝一直面上信任有加,但底下卻是嚴加防范。

這讓他們即使想要建功立業,也沒有途徑。

在老皇帝的統治下,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那么……

對于宗室和勛貴兩方勢力的討好,姜奕察覺到了嗎?

他的確是察覺到了,但是卻并沒有多在意。

一是因為,不論是勛貴還是宗室,如今都已經勢弱。

經過老皇帝這么多年的嚴防死后,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源更是大不如前。

再經過姜奕最近的京營改革,估計那剩下的底蘊也要打個折扣。

二是因為,姜奕不屑與他們做交易。

他已經是天子了,自認為無需與那些已經走下鋪路的宗室或是勛貴做交易。

年輕的皇帝已經開始展現他的鋒芒。

陶嘯陶老大人一早就在城門口等待著車隊的到來,正如一年前姜思樂才到成州那樣。

可能是由于陶大人在朝中的疏通,也許是根本沒人再來這偏遠的成州……總之,陶嘯并未被撤官免職。

他現在已經是成州的知府。

待到將近午時,陶嘯微瞇著眼,才看到那黃沙后的車隊正緩慢前進著。

一點點……又一點點

車隊逐漸靠近成州城,陶大人整理了衣領,一臉肅穆。

馬車上,姜思樂掀起車簾,那淡綠的如柳樹的枝芽的布簾被一雙柔荑輕輕拉開。

拉著車的馬停下了腳步,馬車也跟著停下,就停在陶嘯的身邊。

“陶大人……”姜思樂微微昂首,表示對這位老人的尊敬。

“公主殿下千歲!”陶嘯先是一掃姜思樂的面容,隨后伏地大拜道。

那花白的頭發粘上了地上的黃沙。陶嘯勉強支撐著自己站起,但面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和平靜。

“陶公何至于如此?”姜思樂面上帶著幾分動容。

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不愿意去怪罪旁人,也鄙夷那種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做法。

陶嘯笑了笑,這次是真的開懷的笑了,仿佛將這些天來心中的陰郁情緒一掃而散。

他看著姜思樂從馬車上走下,不施妝容,衣著淡素,與曾經的那位安樂公主宛若兩人。

“公主受委屈了……”陶嘯看著姜思樂,神情帶著恍惚的說道。

姜思樂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也笑了。

姜思樂笑容清淡,微微抿了抿唇,說道:“此次也是辛苦陶公……”

“若非軍隊無后顧之憂,如何能走到今天這個局面?”

她說的并沒有錯,在這將近兩三個月的戰爭之中,若無陶嘯老成熟練的統籌調配軍糧,這場仗不會打的如此順利。

面對姜思樂表露出的那真切的信任和感謝,陶嘯心下愕然,之后便是一陣無言的感動。

他的確是耍了一些小聰明,那都是為了欒將軍的性命。

這些時日,他整個老骨頭都泡在了公文當中,甚至一連好幾日挑燈夜戰,還為前方穩定打下來的景州、泉州的治理兒而出謀劃策。

姜思樂知道,在這場戰爭中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正是這萬眾一心,才讓整個世界的人聽見他們的訴求。

“公主言重了……”陶嘯難得哽咽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為大夏兢兢業業四十多載,有誰人曾如此對他說過一句?

如此老邁之季,能得遇此明主,他便是死也得以安心了。

陶大人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涌,招呼著馬車駛向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