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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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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決定要帶著王妃和女兒一起走,按照皇帝的旨意回到京都為太后奔喪后,文王就開始安排起王府中的人手,開始收拾出馬車來。

他這次去京城的路程上,還帶的有家眷,也不光是幾個人。

且不論隨行的護衛,便是那群幕僚和王府里的下人管家、夫人身邊的女仆等等,這聚集起來,就算是他再在其中輕車減行,那人數也十分的龐大。

這么一大群人,路上的吃喝雖然都靠驛站,但是這么龐大的人群想要一路上平安無事的到達京城,準備的東西還要更多。

如今已經不是他孤身帶著護衛就能出門闖蕩的世界了,帶著家眷總是要顧忌更多。

光天化日之下,襲擊皇室宗親是死罪。可是他才有個弟弟因此而死。

想起這些日子世道愈加的艱險,文王的手顫了顫,他在心中算了算,又算了算,最終決定還是多帶上一半的護衛。

就算他口中就是再說著什么無所顧忌,但面對這活蹦亂跳的小女兒,文王的心到底還是要在心底顫上幾顫,決定還是和現實妥協。

他可不能拿他那活潑卻又年幼的女兒去打賭。

弟弟已經走了,他不能再次眼睜睜看著人奪走他身邊人的性命了。

一抹隱秘而又厚重的憂傷悄無聲息的沉淀在他的心底。

之后的這些日子里,府邸里緊鑼密鼓的張羅著行李,整個王府都開始忙碌起來。

小廝、侍女、仆從、婆子……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為了即將到來的出行,為了王爺而忙碌著。

就在文王的一聲聲命令之中,文王府龐大的人群開始在他的調遣下,有條不紊的轉動著。為幾日后的出行,準備著行程和行李。

文王自幼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在宮人的眼中也是個能做決定,掌握著他們生死的主子。

在他那里,調遣手底下的人員,簡單的就如同拿起手中的杯盞一樣。整個王府的人,對他來說,順從的宛如綿羊,被他手上無形的鞭子驅趕著,忙碌著,勞作著。

當那些人被調遣的時候,沒有人會違抗他的命令,也沒有人想要去違抗。文王府所有的人似乎都被他如指臂使的調動著,運作著,他們就宛若是一臺由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鐵匠制作的機器,而文王似乎只需要動一動手指。

但在另一個王府,卻已經成了亂糟糟的一團。

秦王府

所有的人都籠罩在慌亂和恐懼的陰影里。就算是處在這個階級最下方的仆人,也懸著一顆心。

“真的?咱們王爺……”

一位青布衣服的小廝面露驚訝,張口說著什么,但之后卻被周圍的人捂住了嘴巴。

“說什么呢?阿木是什么下場你沒看到?別亂說話。”

捂著他嘴巴的少年,語氣十分的冷淡,動作也十分的粗暴,面上帶著幾分嫌惡,似乎是害怕自己被這脫口而出的話給牽連到。

等到那青衣小廝狠狠的點著頭,連帶這他的手臂也隨之晃動的時候,他才惡狠狠的瞪了哪小廝一眼,最后撤掉捂嘴的動作,甩了甩手。

“麻煩王哥了……這事真跟咱王爺有關嗎?”

那小廝討好的跟著那少年,眼巴巴的問道,似乎是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年歲小的人就是這般的好奇,眼珠子在哪提溜提溜的轉著。

但少年冷淡的就宛如此時的冷風一樣,一刮過來,人就得直哆嗦。

少年直直的離開了,徒留那人還在人群的擁擠之中。

這里是秦王府,住在這里的,就是當今皇帝的弟弟——秦王。

但‘秦’這個字只是一個封號。

怎么說呢……就是目前的這個秦王,性格和習性上和——那個‘秦’王,和‘秦’皇,基本不沾上一點邊。

從姜奕給所有兄弟們取的封號來看,似乎都有著很美好的期許和寓意,但是就是本人的性格,沒有半點的關系。

但這似乎不是姜奕的問題,而是大夏一脈相承的‘取名習慣’。

其中封號和本人半點不搭邊,反倒很是相反的人中————最為典型的,就是文王。

文王的封號倒并不是姜奕給封的,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是手中半點權勢沒有,而且還整天被人盯著,會被御史們閑著沒事就參上一本的太子。

就算是他敢想,估計老皇帝都能將他狠狠的罵上一頓。

對于姜奕這個兒子,算是老皇帝姜啟是最最最為厭惡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這種嫌惡表現的非常明顯,京城里人盡皆知。

就比如說,姜奕和一個尋常的侍衛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里時,老皇帝姜啟就算是和那個侍衛搭話,也不想和這個兒子面對面待上片刻。

這樣的日子,姜奕可以說是已經習以為常,到內心毫無波動了。

很多年來他就是在父皇的這般漠視下生活的。

相比之下,文王就更加像是老皇帝的親兒子了。

老皇帝給大兒子取這個封號,無疑是有著非常美好的寓意的。畢竟就算是謚號,‘文’字也算是較為上等的。

但問題就是,文王他并不愛讀書,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對那些嘰嘰歪歪、風花雪月的東西,半點都提不起興致來。’。

年少時期的文王,手中拿得起弓箭和長刀,簽的起韁繩,就是不愿意拿起四書五經來看上一眼。

老皇帝這個人,可以說是寵愛兒子的時候,可以說是非常的有耐心,也非常的厚愛,對于文王,他就差把王冠丟在他頭上了。

他對文王沒有少去勸學,大道理也說了不少,而且也算很是有用。

就是這樣,一個不愛讀書的大皇子,最后還是成為了文武雙全的文王。

雖然能力上老皇帝糾正了他不好文藝、書籍的習慣。

但性格上的,脾氣火爆沖沖的大皇子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反而因為封王,再加上老皇帝肆無忌憚的寵愛而變得愈加的囂張跋扈,傲慢冷冽。

在姜思樂還未曾出嫁之前,文王、安樂、還有尚且還活著的七皇子,就是這皇宮的三個霸王。不管是哪個宮的宮人見到都要退避三舍、畏懼三分。

安樂公主和七皇子年歲還小,平日里不過是折騰折騰宮里的宮女和太監們。

但是文王年歲最長,那個時候的文王已經是到達可以上朝議政的年歲了,在諸位皇子之中,他的威名也是最為高。雖然沒有多少好名聲就是了。

那個時候,就連心氣最沉穩的季太傅,平日里在宮里見著文王也是會繞道走。

愣頭青的他當時做過不少的荒唐時期。

據說,文王還曾經在朝堂之上,和御史兩人有肢體上的爭斗。最后那位御史不善武藝,落了下風,被文王一頓的暴揍。雖說是老皇帝特地派了太醫為他看病,但即使是這樣,這位御史大人還是在家修養了三個月才能上朝。

為了這件事情,老皇帝沒有少調侃過自己的這個大兒子。

除卻文王的封號,其他人的封號也十分神奇的和本人半點的不相符。

就比如秦王,秦王這名字聽起來就威武,用過這個名字的人,也都是人中豪杰。

但這位秦王——他既不擅長武藝,更不愛好讀書,此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活到了如今的這個年歲。

沒錯,咱們的這個秦王不僅僅是個病秧子,而且還是個藥罐子。

據說出生的時候就先天不足,少年時甚至是險些活不下來,好幾次重病,太醫都搖頭說是救不了了。但或許是命大,最后還是勉勉強強活了下來。

但是這副身子整日里都需要好藥養著。

可以說,就是個能行走的藥罐子。

‘秦’……

只能說,看起來姜奕是真的很愛這個弟弟,才能如此的蒙住自己的眼睛,給他這個封號。

和秦王類似,楚王也是如此。

楚王的母妃,在宮中身份地位,平日里在宮廷之中就是一個透明人。

他唯一的長處,就是身體還好。跟秦王比,至少能蹦能跳,能讀讀書,看看字。但似乎也就只僅限與此了。

在其他人的面前,這位曾經的四皇子,如今的楚王也不過就是個背景板一樣。

曾經他們是文王和太子爭斗的背景板,如今是個閑置的背景板。

或許是因為這份不起眼或者孱弱,他們反而更讓老皇帝放心,如今倒也是更讓姜奕放心。

秦王府

如今府邸里已經是亂糟糟,人亂成一團。

謀士們跟王爺訴說著,如今這個情形是如此的不利。后邊的女眷們哭哭嚷嚷。

前天王妃病了,倒在病床上。

秦王為了照顧王妃,如今也是疲憊不堪,如今聽著周圍人吵吵嚷嚷聲音,險些頭腦一混,一頭倒下。

先前王府是沒有這么一大群謀士和幕僚的。

一是因為秦王體弱,平日多數時間都還吃著藥;二是因為秦王性情淡泊,并不喜愛朝政,更因為年幼時的經歷厭惡那些黨爭和陰謀爭斗。

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架不住絡繹不絕趕到王府自薦的那些文士們。

大部分的人在最開始后的時候,秦王就已經完全回絕了,并且言辭并不冷漠,完全是一副友好的姿態。

秦王本以為如此就能完事了,但沒想到,那些自薦的人走了,但是那些內薦的人他就沒有辦法拒絕了。

如今在他府中的供奉,大部分是老岳丈引薦的文士,基本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平日里陪他說說話聊聊天。

秦王收是收了,每月還按時給他們發著銀子,并且這些人的衣食開銷基本都是記在他的賬上。一開始他還不太樂意,但時間就了,這些老大爺他也看著個眼熟,時常還能拉在一起聊老天。

但這個例子來了之后,之后靠著關系到他王府里混吃混喝的人就更多的。

秦王本身就是個靦腆的性子,對著那些死皮賴臉的人完全沒得對付。

雖說最后還是靠著王妃趕走了一部分人,但剩下的這群謀士也就夠秦王自己憂心的了。

“王爺,您可不得不小心陛下……”

周圍穿著儒袍的文士語重心長的,跟著秦王的后面走著,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絮叨著。

這些話秦王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自從流言愈演愈烈之后,這些消息就總是一不留神就入了他的耳朵里。

起初的時候,他還狠狠的整頓了王府的眾人,發賣了幾個最多的仆人。秦王原想著這樣能消停一會,但這事情愈演愈烈,尤其是陛下的使者帶著圣旨后,各種雜七雜八的陰暗的說法就又浮出了水面。

但是此事的秦王倒是沒有精力去整頓那群多舌的幕僚和仆從們。

因為,王妃又病了。

說起秦王妃,真是命運多舛。原本嫁入皇家,嫁給秦王是時候,王妃的身子還是很康健的。

可是自從生下了世子,王妃的身子骨就時常多在多病。

在王府里時常能看到,王妃和秦王一同吃著藥看著大夫的場景。

現在的秦王府,別的都不多,就是幕僚和大夫多,連帶這藥房都比規格要大上不少。

不過幸好,如今小世子生下來的時候就健康,如今能爬能走,但是不像是他父親那般的體弱。

王妃這次生的只是小病,著了風寒,喉嚨痛,腦熱。

這些癥狀并不強烈,若是擱在其他健康的人身上,不出個兩三天,連藥都不用吃就能自己好。

但是這病癥擱在王妃的身上,大夫們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就連膳食里油膩的菜式全部都撤下,重視的很。

因為王妃體弱,如今陛下傳來圣旨之后,秦王都還不敢告訴自己的王妃,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了夫人。

不過這件事情還出去雖然瞞了下來,圣旨畢竟是圣旨,他也沒有拒絕圣旨的理由,更沒有違抗圣旨的勇氣。

只得先將這件事情拖著,畢竟這家囧還出去也不急于一時。

況且他的封地離著京城還算是比較近,就算是耽誤了幾天,那也不礙事。

就是抱著這樣的念頭,秦王還是暫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