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028 氣的心臟直突突……

028氣的心臟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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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州城內接連發生這么多樁命案,他只覺自顧不暇。

城外還有那么那么多流民需要他去安置,府里卻天天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事事煩心不順,玉刺史沉著臉揉著額頭。

“行了,把人抬下去。”玉刺史揮揮手讓人收拾屋子。

霍氏氣的抬不起胳膊,被兩個婆子并玉翩翩一起,攙扶著重新坐下。

玉翩翩捂著霍氏冰涼的手默默垂淚。

玉刺史見她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轉頭望向無波無瀾情緒穩定的玉琳瑯,“你……唉。罷了,你先同我出來。”

“你們把屋子收拾收拾,好好安慰安慰夫人。”

“翩翩,伱妹妹剛從莊子上回來,對府里的人或事都不太熟悉,你就稍微包容包容,別與她置氣。”玉刺史又看向默默流淚的玉翩翩嘆了口氣。

“父親,我怎會生琳瑯妹妹的氣,只求琳瑯妹妹別惱了我才好。”

“玉守道,你閨女被一個下賤婢女欺負成這樣,三言兩語就想把這事兒揭過去?想讓我的翩翩吃這啞巴虧?門都沒有!”霍氏氣的捂住胸口,“你看看,看看她,看看!這就是你養在外面的好女兒!”

“縱容婢女辱罵生母與姐姐,毆打家中仆婦!”

“她這性子不好好磨一磨,遲早給家里惹來天大的禍!”霍氏厲聲斥道,“去取家法!去取家法!!”

“夫人!”玉守道腦門子嗡嗡的,只覺心煩不已,“我這還有公事要辦呢!”

“你自去辦差,把她留在這,今日我必然要好好管教一番。”

玉守道一臉頭疼,“今日長樂賭坊又出一樁命案,死者面目全非,我這不回來找琳瑯幫幫忙嗎?”

“她一個丫頭片子幫什么忙?”霍氏語聲一頓瞪大眼睛,“你想讓她去給你驗尸?你還真信了她一個丫頭片子會驗尸。”

“她今日在府門前鬧得那一出,已經把州牧府上上下下都得罪了個遍兒。你還要她去沐世子與陸大人面前,繼續丟人現眼么??”

霍氏氣的呼哧哧喘氣,再一抬眼,見玉琳瑯面無表情好似事不關己的閑人,頓時氣得差點暈死過去。

果然,這小畜牲生來就是個索命冤魂!

這才回來幾天,就險些把她氣崩潰了!

“你,你看看,看看她!什么態度?你啞巴了么?為何一語不發??”

那副悠閑看戲之態,好似是個人間看客冷眼旁觀一場場鬧劇。

霍氏一拳頭落進棉花堆里,打不出半點響,就感覺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大傻子,不禁惱羞成怒!

玉琳瑯瞥她一眼,淡淡道,“我一言未出你都能把自己氣成這樣,我再出聲刺你,萬一把你給氣死了,豈非莫名其妙背上弒母名聲?于我而言半點好處皆無。”

“琳瑯!”玉刺史腦袋突突滴跳,陡然發覺府里女人多,也不是啥好事……

玉琳瑯神色依然淡如水,出口之聲亦輕輕軟軟,“上次我便說了,氣大傷肝夫人得多注意。像你這般時時生氣怒沖天靈,還會導致頭部充血,易昏倒失禁。”

“小女建議控制好自身情緒,保持良好心態,避免情緒過于激動。血管壓力上升,輕則容易偏癱,重則引起心臟、腎臟方面損傷。腦部問題加重,或能導致心力衰竭死于非命。”

“玉琳瑯!!!!”

回府第七日,玉琳瑯小姐再次把大夫人氣暈過去,此事震驚府中上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著,洪水猛獸都不及琳瑯小姐半分。

出的玉春苑,玉守道頭一次如此認真審視著眼前沒什么表情的女兒。

眼睜睜看著生母被自己一番話氣暈過去,她竟然毫無心理負擔也無任何多余表情。

這孩子莫非是天生沒心沒肺冷心冷情?

“你不應該一而再再而三頂撞你母親。”

“是夫人呵斥我逼我說話的。”玉琳瑯淡淡反諷,“我已經忍讓到這般地步,一語不發還要我怎樣?”

玉守道:???

“你是一語不發,可你卻縱容身邊丫頭,對你母親姐姐又是罵又是打的。你想如何?想在府里上演全武行?”玉守道指著她連連嘆氣,“你啊你!那可是你親生母親。你心里對她再怎么有怨,也不該如此頂撞。”

“哦,我以后不出聲便是。”

玉守道:!!!

“你不是不出聲,而是要對你母親恭順一些。你今日沒看到么?你母親瞧你一臉桀驁不遜之態,她氣成什么樣?這跟你說不說話沒有本質上的聯系你明白沒有?”玉守道吸了口氣,“當然你說話軟和些,更好。”

“姑娘家的學你姐姐那樣溫順些總沒錯,于你以后去了夫家也有好處。你不要總那樣單刀直入,說話也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

玉琳瑯抬眸,玉刺史還以為她要說點啥,比如“女兒知道了”“女兒也很愧疚,以后定會改正”之類。

結果她黑黝黝清冷冷的眸子盯著他半晌,最終只輕輕“嗯”了一聲。

玉守道終于體會到夫人那種“一拳打進棉花堆里,把自己氣飛上天”的心情……

玉守道抬腳就走,走幾步突然想到正事又立馬退回,吸了口氣耐著性子道,“陸大人他們說,你于摸骨驗看一道有大成就。如今為父這里有個案子需要你幫忙,你隨為父走一趟。”

玉琳瑯抬首看看天,腳步分毫不動。

玉守道抬起眉毛看她,撇撇頭示意她跟上。

玉琳瑯還是不動,九斤上前兩步代為出聲,“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大人想讓小姐跟著辦差,明天吧。”

玉守道一臉問號,抬頭望望尚算透亮的天,這還不到申時!

“是夫人下的令,姑娘要在申時前入府。眼看天就要黑了,再出門恐怕不太合適,還請老爺明日一早來接姑娘。”

玉守道去望他家姑娘。

后者一臉淡色點點頭,沖他規規矩矩行完禮,轉身就走。

玉守道一手捂住胸口,體會了一把血往頭上涌之感。

隨行小廝忙上前攙扶,“老,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