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417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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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把你們裴家整個兒摘出去,親手弄死自己弟弟了吧!”玉琳瑯彎了彎唇,看向面色沉凝的裴肅。

“你心里恨我恨的要死要活,何必裝出一副滿不在乎之意?”

裴肅扯了扯唇角,漫不經心一笑,“哪有?玉狐大人如此猜疑裴某,實在是太過偏頗有失公允。”

他微微一笑,朝玉琳瑯那方拱手為禮,“裴某對玉狐大人一見鐘情再見傾心。裴家也有意同蘇家結為姻親之好。”

“玉狐大人如今對裴某多有誤會,那不要緊,總有一日誤會能解除,你我或許可以試著先了解下彼此?”

“你對我一見鐘情?”玉琳瑯差點笑出聲,“可別再深情演繹了,裴肅,你還是趕緊恢復正常模樣吧。你這……我看著真心想吐。”

“陛下今日在朝上身體不適,還是莫要為這種亂七八糟的瑣事過于煩心,請早些休息。”

皇帝瞪她,“玉狐,注意你的言辭。”

在皇帝看來,裴肅甚是謙遜有禮,反觀玉狐!跟個小潑婦似的蠻不講理,簡直無理取鬧。

其實裴肅此子長相還行,面容端正肅雅,且出身裴國公府,任何長輩眼里看來,這都不失為一位如意郎君。

皇帝按了下發漲的腦袋,“朕招你前來,也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裴家的事,肅兒他肯定不曾參與分毫,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肅兒的為人,朕最為清楚。”

“肅兒是裴家最杰出的兒郎,你……你何必對人如此這般不留絲毫情面。再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

玉琳瑯直接打斷皇帝,滿目匪夷所思,“陛下,微臣十六歲生日還差兩月呢!著什么急呀?三公主安陽過了年就該二十了吧,她都還沒出嫁,陛下您不著急公主婚事,著急微臣作甚??”

這話可不就戳到皇帝痛腳了么?

安陽十九快二十了!三天兩頭鬧著要他指婚沐家那小子,沐家也是油鹽不進的主兒,死咬著不肯松口。

甚至,沐昭屢次以身體為借口作推脫。說什么命不久矣無力尚公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活好好的呢!

一個兩個三個的,沒一個能讓人省心!

皇帝冷眼盯著玉琳瑯,“安陽的婚事,自有別的安排。倒是玉狐你,若朕執意為你和肅兒指婚。”

玉琳瑯眼底涌上一絲怒色,冷笑不達眼底,“那陛下大可試試,看裴肅能不能活過今朝。”

她語氣相當平靜,說的話卻讓皇帝勃然變色。

“放肆你!”

福德笑冷汗涔涔跪倒在地。

裴肅則面色不變,微微躬身立在一旁,嘴角一絲淡淡笑意卻怎么都壓不下去。

玉琳瑯瞟了皇帝一眼,面無表情說道,“老娘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過五更,陛下,您可以試試。”

“玉狐!”皇帝只覺面子里子都快掛不住了,氣得當即連連咳嗽。

福德笑趕緊膝行爬過去,雙手抖著捧過一杯茶水,想讓皇帝喝一口潤潤喉,壓下咳嗽。

奈何皇帝抄起茶杯便朝玉琳瑯砸了過去。

玉琳瑯一縮左腿,茶杯擦著她的裙擺“噼啪”落在地上。

玉琳瑯當場火了,瞇起眸盯著皇帝,眼中冷光翻動殺氣畢露,“夜離天你干什么?發什么瘋?老娘一天天的給你干活,這那的掃清貪官腐敗。你還嫌我不夠忙,三天兩頭給我整事是吧?”

小姑娘重重一拳揮出,勁氣捶在門框上。

在外灑掃的太監們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書房整扇門登時倒地碎成塊。

他們哪敢抬頭張望,從聽到書房里傳來隱隱約約怒罵聲開始,便已逐漸往院外挪。

乍一看門都塌了,哪還敢逗留,拼了命地逃出院子。

玉琳瑯暴怒的吼聲從書房里激射而出,“老娘特馬還不干了!你以為老娘稀罕你這四品官?滾犢子吧!哪涼快蹲哪兒去。”

暗衛們從四面八方奔進屋,紛紛亮劍,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恐怖。

玉琳瑯淡淡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想死?一起上。”

皇帝氣得咳嗽連連,但理智還是讓他噴了一句最正確的話,“都滾出去!”

暗衛們面面相覷一眼,隨即從屋內一一退出。

福德笑把整張臉都埋進了胳膊肘里。

裴肅也微微抬頭,滿面愕然望向玉琳瑯,震驚的沒法言語。

這就是玉狐的真正實力?私下在陛下面前竟如此放肆?

他猜到玉狐會囂張拒絕,卻實在沒料到會演變成這樣……

也好,玉狐越囂張跋扈越于他有利,裴肅再度換上沉靜臉龐,垂眸微笑。

“玉狐,你!你還有半點女子之態么?”皇帝真是被氣到沒脾氣了,“人家只是說一聲愛慕,你,你就算不喜,你也不必弄到這副境地。”

“夜離天,我給過你下臺機會了,我剛跟你說了別亂點鴛鴦譜我不接受。我什么性子你不知道?我的婚事你還想拿捏?你以為你是誰?”

“天王老子在此,老娘一句不愿意,他還能強逼我?”

“再說,愛慕我的人從穹山到北域,那是多了去了。我難道每個人都得有所回應?”玉琳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不屑地掃了裴肅一眼。

“你覺得他好,不如你把他留給安陽公主當你的女婿,你們夜裴兩家,再來個親上加親。不是更好么?”

“你!”皇帝氣的沒語言了,指著玉琳瑯“你”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字,“滾!”

玉琳瑯轉身就走,不帶絲毫猶豫的。

裴肅連忙拱手行禮,“陛下,微臣先行告退。”

裴肅追出南書房,跑了好遠才追上大步流星的玉琳瑯,“玉狐大人。”

玉琳瑯止步,轉頭瞇眸看向他,“你知不知道,我只需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看你可憐不想以大欺小,降維打擊罷了。”

“但人的耐心,始終是有限的。你最好少往我身邊湊,我可不想沾你裴家半點霉氣。”

裴肅竟是笑了,“見玉狐大人與世子、陸大人他們十分交好,裴某還以為玉狐大人十分欣賞文人。”

玉琳瑯面無表情看他。

半晌,“裴肅,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