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419 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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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沐昭掀開一點車簾,長青打馬上前遞給他一封手書,壓低聲音道,“急報。”

玉琳瑯瞟了一眼也沒多話,自顧自又倒了杯果茶小口小口抿著。

待沐昭看完手書朝她望來,她與之對視一眼,愕然了,“又跟我有關??”

“沒有。”沐昭笑著將手書遞給她,“前任晉州知府,裴氏一族二房裴永杰全家,于流放途中被歹人所害,全家覆滅。”

玉琳瑯連忙放下杯盞接過手書,迅速瀏覽一遍,有些震驚,“都死了?”

“看樣子的確沒留一絲活口。”

玉琳瑯又看了遍,抬頭與沐昭對視一眼。

手書雖字跡潦草但寫的十分詳細清楚。

上面列明死亡人數多少,還找出裴永杰頭顱,描摹一副十分草率的畫像夾在其中。

裴氏二房二十七口人,全部殞命嶺南途中,他們甚至距離流放地邊城,還有兩千里路。

手報上言明,他們是遭逢沙匪劫掠。

“所以隨行押送的差役,以及其他流放人員也?”

沐昭嘆了口氣,“嗯,中宮那位手段如雷,不可能留下半絲活口。”

“只能說不幸中的大幸,大多流放犯都跟著流放黔州去了,唯有五名重刑犯,是跟隨裴府二房流放邊城。”

沐昭手指輕扣手報,“加上隨行衙役六人,此次所謂的沙匪事件,共計三十八人殞命。”

玉琳瑯嗤笑嘲諷,“那位對自己親生閨女都能毫不猶豫下手。二房?在她看來莫過于一些雜魚而已,死就死了,不過是清理雜草。”

沐昭握了握她的手,“不必擔心其他,你安心上衙即可,其他事都交由我。”

靈鶴整個人往椅上一癱,“這均州刺史啥時能上任啊?朝廷該給咱們發雙份月俸。”

“起來起來。”赤兔快步而來,用手里的卷軸拍拍他腦袋,“陪我去鄭府一趟,有案子調查。”

“我才帶著人連夜補出那群姑娘名單,給大理寺交接,這氣兒還沒喘上半口呢!”

“起來”赤兔揪著靈鶴的頭發,“老娘叫你起來干活!”

玉琳瑯端著一杯愛尚霓鮮果茶信步而入,瞧見的就是這副雞飛狗跳之景。

互相扯頭花的二人連忙縮回爪子,雙雙朝她身邊跑來,接過牛皮紙袋眉開眼笑。

“狐狐啊,還是你好,知道給哥哥帶吃的過來。”

玉琳瑯瞅他一眼,“都交接完了?”

“可不是。”靈鶴咬了口餅子喝口茶,“狐狐,你還記得祝家班班主么?”

“秋后問斬下來了?”

靈鶴一臉肅容,“祝班主及其黨羽皆服毒自盡了。”

“九人全死?”

靈鶴點頭。

“哪來的毒?”玉琳瑯頗為奇怪,內心倒沒什么波瀾。

反正這群人不在大牢里死,也挨不到秋天。

她奇怪的是,這些人哪弄來的毒可服?

“我記得,我去晉州府辦差前,這祝班主差點逃獄來著是么?”

“是。”赤兔點頭給予肯定回復,“沒逃出去……”

她頓了頓,頗為好奇,“狐狐你意思是,當時他有可能并非想逃?而是在一團混亂中,與什么人交接毒藥?”

“這么想不開啊。”靈鶴喝口茶壓壓驚,“還有祝家班那些女伶的來源,狐狐你知道不?就是出自這水月庵。”

玉琳瑯頷首,當初她就覺得這小小祝家班內,伶人們的質量還挺高,原來是渠道供貨商貨源充足。

“那祝班主還滿口胡言說什么是從大街上撿的流浪兒之類,明明就是從水月庵進的貨。”赤兔憤憤不平,“這水月庵根據調查,咱大齊境內分布東西南北,有七到十家左右,可能還有些縮在更隱秘之地暫時沒能查出。”

“大理寺反正有的忙了。”靈鶴幸災樂禍,“不過我們那一手資料整理的是真不錯,給他們也幫了很多忙呢!”

“一個水月庵,還搞成連鎖經營遍地開花。”玉琳瑯冷笑一聲,“僅憑這一點,裴洋死的一點都不冤。”

“可不是么。”赤兔撇撇嘴,“西門大人說昨日下朝時,你被皇帝單獨叫走了?”

玉琳瑯一說起這就忍不住翻白眼,“嗯,想給我指婚裴家老大呢。”

“噗……”赤兔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嗆得不行。

靈鶴張大嘴,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指婚你?裴肅?裴家怎就這么想不開來著?”

玉琳瑯一聽這話就蹦跶起來,臉上掛著滿滿自信之色,“我咋了?瞧你說的我很差勁似的!我這么好看,追我的從上京一路排到北域雪原!”

赤兔擦擦嘴,默默放下果茶,“狐狐,我們并非覺得你不好。”

“對對,你特別好,我們只是覺得裴家眼瞎。”靈鶴接的那叫一個自然,“他們居然敢娶你?他們就不怕喜事變喪,被你滅滿門?”

玉琳瑯抄起一卷卷宗朝他大頭丟去,“啊呸,說的我這么殘暴,我是那樣的人么?”

靈鶴溜的比兔子還快,一徑往門外跑,哈哈笑道,“我去讓人備馬車!”

赤兔上前挽起玉琳瑯的手,“走,我們去鄭家跑一趟。”

“報案的華康書院周學子,如今便寄居在姨母家中,也就是翰林鄭學士家。”

“鄭翰林?”玉琳瑯垂眸思慮,像在哪兒聽過。

“就是你先前救的那位姑娘,鄭曼婷的父親。”

“哦!”玉琳瑯恍然,“她回家了?”

“嗯。”赤兔忍不住嘆息,“京郊附近的姑娘還好安排,她們被劫來的日子不長,大多都安排回家了。少數幾個,哭著說名聲被毀回不得家的,暫時也都安置在衙門附近的小院。”

“就是那些,千里迢迢從江南運來的姑娘們。”赤兔唉聲嘆氣,“據她們所說,離家最起碼三月有余。都哭著說回不去了,回去也就是青燈古佛或一根繩子吊死的下場。”

“那這些姑娘?”玉琳瑯蹙眉。

“唉只能說盡力。先去江南聯系她們的家人,看是否愿意過來接一下。”

“但我估計懸得很。”赤兔挽著她向外走,“以前也不是沒遇過這等事,解救的被拐女孩,多半會遭家中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