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我和陳清寒第五十五章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我和陳清寒←→::mayiwsk
所有的充氣艇都在漏氣,只不過程度不同,很幸運,我和陳清寒這艘艇漏得比較慢。
大家像是參加了氣球撒氣大賽,七爺嫌一個手下犧牲還不夠,又在漏氣最快的那艘充氣艇上打了兩槍。
別誤會,這兩槍可不是打在艇身上,而是打在人身上。
那兩名手下立刻跌入湖中,鮮血吸引住了魚群,此時七爺一聲令下,其他人全員準備,同時跳入湖中。
他們身上有足夠的照明設備,燈光在湖面上形成一個個光圈兒。
我拍拍陳清寒,他還是沒反應,氣得我照準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再咬就出血了,你想我也喂魚?”陳清寒眼皮抖了抖,終于睜開眼睛。
“不咬你不醒,再不醒咱倆就沉湖了。”我指指四周正在癟下去的充氣艇,上面沒給我們留一件潛水裝備。
“下面是什么?”陳清寒剛剛蘇醒,眼神還有點迷離,腦子也不甚清醒。
“錦鯉。”我們的艇已經癟下去一半,大頭魚在艇下爭食,拱得船底一聳一聳的。
“沒有潛水服,可能會有點冷,堅持一下。”陳清寒說完也不等我回話,抓著我的胳膊就跌進水里。
他在入水前按了下手表上的一個鈕,入水后,魚群像受到驚嚇般,躲得老遠。
于是我在魚群的尖叫聲中,被陳清寒拉著潛向湖底。
他那個手表絕對是高科技產品,釋放的聲波刺激得魚群連飯都不想吃了,只想咔咔撞墻。
這是多么慘無魚道的科技手段,在我們落水十幾秒后,魚群已經跑沒影了。
我說陳清寒怎么敢帶我來這食人魚的根據地,原來他早有準備,想想也是,他既然說這是安全屋,那他以前肯定來過,自然知道湖里有食人魚,沒點對策,他如何敢帶著我涉險呢!
幸好我們不用使缺德的招數就能找到路,陳清寒輕車熟路地拉著我潛到湖底的一片平地上。
我們純人工下潛,耗費的時間比七爺他們長,所以等我們到這的時候,沒見到七爺和棒球君他們,想來是已經順利進去了。
還別說,我在這塊平地上,看到了一條血線,鮮血如同紅線,一頭扎進地下,像個標記似的,只是我剛看一眼,它就散了。
怪不得七爺會那么著急,剛把手下打死,就急著帶人下潛,原來引路紅線的持續時間這么短。
他要是知道陳清寒不用殺人也能找到準確位置,說不定腸子都悔青了,畢竟還沒到地方就損失了三名手下,實在太虧了。
我本想問陳清寒要不要請求支援,畢竟就我們倆斗人家一群持有武器的盜墓賊,說不定他會死在亂槍之下。
但陳清寒沒給我機會問,直接拉著我跳下來,我只能希望他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才這么干的。
陳清寒在地面摸索了一陣,扣開一個像地窖蓋的蓋子,把我塞進去,他緊跟著游進來。
里面是個類似通道的地方,向下游、拐個彎再向上,我們便游到一個好像蓄水池一樣的地方。
陳清寒關掉了他手表上的小燈,我們一起浮出水面,蓄水池只有一面臺階,上面沒有人,但地面有水印。
陳清寒沒有潛水衣,在湖水里泡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堅持到蓄水池已是極限,手腳都不太靈活了。
“快上去吧,到底是誰比較柔軟?”好在腳下不遠就有臺階,我推著他、把他推上岸。
這回我們身上可沒帶能取火的物件,前邊的七爺他們上岸后,連潛水服都沒脫,地上只有他們的腳印,沒一件被遺棄的裝備。
陳清寒咬著牙,能看得出他在極力忍耐,可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發抖。
活人就是脆弱,這方空間不比水里暖和多少,要是把陳清寒凍死了,我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伸手去扒陳清寒的衣服,這家伙還躲了下,被我暴力鎮壓,強行扒掉濕衣服,好歹在他的‘誓死’反抗下給他留了個褲頭。
活人的血液必須流通,血是人的命,但我只知道體溫低、血液不流通的時候要按摩,卻并不懂按摩手法,只能對著他一頓捶。
不過我倒曉得自己的手勁大,捶他的時候都是盡量放輕動作,饒是如此,過了一會兒陳清寒還是露出有些吃痛的表情。
“行了、行了,收了你的分筋錯骨手吧,謝謝。”陳清寒咳嗽兩聲,我趕緊收手,怕他真吐出血來。
“農夫和蛇、東郭先生和狼、我和陳清寒。”我隱晦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順便把他的濕衣服通通擰一遍,心里暗戳戳地嘀咕,還嫌我手勁大,手上沒勁怎么把衣服擰這么干?像我這樣的人形甩干桶上哪找去!
“別擰了,再擰就成短褲了,拜托。”陳清寒用特無奈地語氣嘆道。
我惡狠狠地把褲子扔給他,氣道:“你肯定是陳世美的后代。”
“好意我心領了,真的,非常感動,都記在心里了。”他這種哄孩子的語氣最讓我不爽,感覺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但他馬上就轉移了話題,“這座古墓,是天女003號墓,我們前期只探索到內墓道,通往主墓室和后室的門打不開,不過陪葬室已經清理過,本來想讓你在那躲一躲。”
此話一出,成功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還能不能好了?從一座墓搬進另一座墓,這不是屎窩挪尿窩么,再說你問過這座墓的主人沒?她同意嗎,這是私闖民宅、知法犯法!”
陳清寒可沒我這么激動,他穿好衣服,慢條斯理地說:“借住,而且你們是同族、老鄉,這頂多算串門兒。”
一只粽子跑到另一座古墓里串門兒,很好、很強大……個P呀!
“最重要的是,我認為那個東西不會進其它天女墓,特別是我們打不開的這幾座。”陳清寒神情一肅,那老學者演講似的眼神投過來,甭提多有說服力了。
“你意思是,火眼金睛就追殺我,對其她墓主都敬而遠之?”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