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不和又怎樣第500章不和又怎樣←→::mayiwsk
陳清寒仍然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冷氣青年名叫于修,他是支援小隊的隊長,但行動上要聽陳清寒指揮。我是隊伍里工齡最短的同事,來的七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包子主動站出來替我介紹,她話多,如果讓陳清寒介紹,也就介紹個名字和專長。
包子介紹的詳細,這七個人她都認識,別看她年紀小,在單位混的時間長,老人、新人她全認識。
介紹到藍素綾時,包子特意先介紹她的表姐,說她是齊秀媛的表妹,藍家擅長蠱毒之術,每一代都有人加入我們單位,在藥局工作,專門負責破解各種奇毒。
藍素綾是解毒高手,她年紀輕輕就成為外勤精英,也是因為她的這項才能。
藍素綾大方與我握手,說久聞我的大名,很早就想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她態度坦然,笑容真誠,甚至主動說她是陳清寒的粉絲,能和偶像合作,她非常激動。
鄭婕在一旁輕輕哼了聲,包子搶過話頭,說粉絲有后援會統一管理,她身為會長,從來沒登記過藍大小姐的名字,半是戲謔地警告她,當私生飯可不行。
我不輕不重地握了握藍素綾的手,回以微笑,仿佛并不在意鄭婕和包子的反應。
包子把七個人全介紹完,陳清寒給我們所有人一起開了個會。
專家學者還是留在村里,有需要分析的東西后勤的同事會開車給他們送來。
其他人休整一天,后天出發回山頂的古墓,安保人員守住古墓入口,新編小隊下到大井空間進行二次探索。
石板文字不屬于現有的任何文字體系,和我族也無關,所以井底飄上來的那句‘我被困住了’,應該不是艾蘭說的。
艾蘭失蹤,不在地下空間,銀河便不再陪我們下去,她不下去,云海也不下去,陳清寒干脆派人送他們回首都,先讓云海接受‘觀察’。
包子留在村子里,有鄭婕看著她,兩名傷員在市區醫院,沈弘業已經蘇醒,但還不能移動,沒辦法轉院,估計等這邊的任務結束,他們才能轉回首都醫院。
七人小隊多了我和陳清寒,變成九個人,這批隊友除了于修都挺好相處,藍素綾更是和誰都聊得來,和其他男性隊員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出發前包子和鄭婕一再提醒我,別相信藍素綾表現出來的樣子。
我倒不擔心,無論她變成什么樣子,只要陳清寒的態度不變,她再變也沒用。
上山的路上,她和其他男隊員聊球賽、聊電競、聊武器,說什么都能講得頭頭是道,楊星光說她是女漢子,長的這么漂亮,可惜了,以后只能做兄弟。
楊星光今年24歲,是個攀爬小能手,徒手爬懸崖峭壁那是輕輕松松,爬完大氣都不喘一口,人送外號:壁虎。
他在單位工作兩年半,之前跟藍素綾合作過一次,不過任務只有三天,后面也沒聯系,應該不是很熟。
這是包子偷偷告訴我的‘情報’,楊星光長著一張少年感十足的臉,24歲去演高中生完全沒問題,就是情路坎坷,總被女人騙,年紀不大,銀行轉賬的金額不小,談一次戀愛銀行里就少十萬,一年到頭忙工作,賺的錢都貢獻給騙子了。
同事暗地里戲稱他是詐、騙界的大善人,至今沒見過騙子的真實面目,像他這樣連面都沒見過,不知道網絡對面是啥人就給轉錢的傻白甜,已經是稀有品種。
要不是怕陳清寒揭穿我,我都想加他微信,騙點錢出來。
這種事也只能想想,陳清寒看我看得嚴,我哪有胡作非為的機會啊。
藍素綾笑說做兄弟好,好兄弟一輩子,女朋友卻不一定。
她這話一出口,孔朝燁清了清嗓子,他表情沒變化,仿佛只是嗓子不舒服,但在這節骨眼兒上,其他人都感覺出,他是在暗示什么。
孔朝燁在單位工作八年,是個老員工,今年28歲,他五感靈敏,超出常人許多倍。
藍素綾聽到孔朝燁咳嗓子,立即補了句:“老婆才是一輩子,是吧,陳哥。”
她沖陳清寒頑皮地眨眨眼,然后眼光瞟向我,陳清寒嗯了聲,淡淡的,話題就此終結。
陳清寒不接茬兒,這話題就沒法接不下去,說什么都顯得畫蛇添足、此地無銀。
于修始終不說話,藍素綾找他搭過話,特別嚴肅地討論行動的事,于修在‘嗯’和‘啊’之間來回跳躍,藍素綾實在說不下去了,只得換個聊天對象。
冷面人我也見過不止一個,于修是唯一一個把‘別煩我’、‘快閉嘴’表現在臉上的人。
他的冷,怒形于色,不僅僅是不理人那么簡單。
隊伍中年齡最小的叫毛飛,今年22歲,但他在單位已經待了十年,包子說毛飛是孤兒,他父母全是單位的外勤人員,在執行任務時雙雙犧牲。
單位領養了毛飛,他是被父母的隊友以及同事們共同扶養長大的,他生來與眾不同,包子沒說毛飛不同在哪,賣了個關子,讓我下去之后親眼見識一下。
毛飛顯然更愿意接近我,藍素綾逗他說話,他沒理,反而是湊到我身邊,問我之前那些任務的事。
他聽說了我的英勇事跡,想請我教他‘馴獸’技能,他也想通獸語,知道地下的生物在說什么。
我跟他說,我是千年難遇的奇才,所以師父才傳授我這些技能,毛飛沒那么好騙,他說他想試試,無論如何要拜師,哪怕只告訴他口訣或心法,他自己悟,悟不出來是他天賦不夠,到時他也就死心了。
他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我一時也編不出拒絕的理由,編不出拒絕的理由,那就編口訣好了。
于是我答應他,傳授他口訣,但得等這次任務結束后。
我剛想說口訣按字收費,陳清寒就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快點走,別光顧著聊天。”
毛飛不好意思地撓頭,叫陳清寒別介意,他就是想拜師,對我只有尊敬之情。
我心說小子你偷著樂吧,陳禽獸哪是吃醋多想啊,他是在保護你不被我騙、呃不,是幫你申請免費學習的機會呢。
其他人都誤會了,我想哭,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我們爬到山上,安保人員守在古墓入口外,九人小隊下到湯圓墓里,從湯圓墓再往下,穿過骸骨通道,來到黃金城所在的空間。
盡管他們七個是外勤精英,造訪過的古跡不在少數,在黃金城面前,也不免會駐足驚嘆。
使用黃金建房子的事,西方歷史上也有,但那種規模,只能算房子,而黃金城是用黃金建造的城市,房屋、商鋪、街道俱全,它更是一座山,那是一棟房子或一座孤立的黃金宮殿無法比擬的。
隊伍里擅長研究古建筑的羅詠,給黃金城拍了一組照片,他在七人小隊里年紀最長,今年32歲,對古代建筑十分癡迷。
黃金城的神奇之處不在大,而是它從上到下找不到一條接縫,但凡是建筑,不管用石頭壘、用磚砌、用木頭搭,總有接縫,像搭積木、各部分彼此連接,拼組成房屋,黃金城沒有接縫,它是一個整體,像我之前說的,它就像是用黃金橡皮泥捏成的。
云海一族有控制黃金狀態的能力,也就是說,別人打造金首飾要用到火、模具和各種打磨雕刻的工具,而他什么都不用,金子在他手里可以隨意變換形狀。
這天賦當個打造首飾的師傅不錯,要說能傷人,那得對方身上有金飾才行,比如讓對方脖子上的金項鏈瞬間變成金針,扎進動脈。
當然憑他自身的實力,這技能無須出場,他只是沒了防罩,一身力氣和飛行能力還在,我和銀河兩個人加起來都沒他勁兒大,他一手指頭就能把人的頭骨戳個窟窿。
也許古時種族一代代滅絕不是沒道理的,他們要是存活至今,后面的種族就沒法活了。
為了不被‘自然選擇’視為清除目標,從這個世界上抹去,我更加堅定地提倡族人要低調,我們沒有大能力,我們是菜雞!
繞過黃金城,我們進入骸骨通道,奇異生物愛好者許耀同志化身拍照機器,給墻上的每個怪物骨頭都拍了特寫,許耀今年30歲,但在單位工作的時間只有兩年,是個奇異生物標本收藏家,他自己有藏品庫,包子說他是富八代,祖上輩輩都是大富翁,他到我們單位不為別的,只為能接觸到更多的奇異生物。
許多研究生物的學者、外勤老員工都叫不出名字的生物,去問問他或許能得到答案。
他家里有個特殊的藏品,被安放在藏品庫最深處,據說是具女尸,花十億美金買下來的,沒人見過女尸的樣子,只知道許耀把她藏在安保最嚴密的地方,當是鎮庫之寶。
十億美金買具尸體,我承認貧窮限制了我的愛好范圍,不過以許耀見到奇形怪狀的骸骨就兩眼放光的尿性,那具價值十億的女尸,指不定長得多抽象,不是歪瓜裂棗都對不起他這審美。
他拍著拍著就從隊伍前頭落到了隊伍最后,陳清寒提醒他別掉隊,他也完全沒放在心上,隨口應了聲,我估計他根本沒仔細聽陳清寒說了啥。
通道里的怪物種類很多,許耀比羅詠還夸張,恨不得停在這不走了。
陳清寒示意我慢點走,看著點落在后面的富八代,這就是新社會,要擱我們那時候,有人敢拖慢行進速度,頭我都她打掉。
許耀還想跟大部隊分開,因為通道岔路多,我們走的是通往大井的‘直線’,其它岔路上還有怪物骸骨,品種齊全,勾著許耀去拍。
我揪住他的背包,強行將他拖走,不管他如何抗議,我假裝聽不見,反正他掙不脫我的力量。
許耀被我揪出了通道,于修總算開了金口,叫許耀跟上隊伍,陳清寒說沒用,于修開口就有用,許耀立刻老實了,收起相機緊跟隊伍。
看來包子說的沒錯,于修在單位的鐵粉也很多,他十六歲就是外勤正式員工,在陳清寒沒出現前,他一直穩居單位男神榜NO.1的位子。
即便后來陳清寒在單位出名了,也仍然有許多人認為于修的能力更強,更服他。
陳清寒是個獨行俠,除了任務,極少跟同事們在私下里相處,任務時雖然態度溫和、客客氣氣,也對隊員的生命負責,但幾乎沒有人能跟他走得很近,更別說小弟、跟班了,他身邊就沒有這樣的角色。
他可以融入任何一支隊伍,卻不會真正走進別人的心里。
所以沒人見過他‘惡劣’的一面,他就知道欺負我。
許耀聽于修的話,卻對我揪他出來十分不滿,抱怨了幾句。
“行啦行啦,咱們是一個團隊,都是為了任務,別傷了和氣,許公子,你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著點美女姐姐,注意風度啊。”藍素綾站出來打圓場。
“大家是隊友,都是平等的,外勤任務哪講什么紳士風度,長的漂亮就能搞特殊?”許耀冷笑道。
他這分明是在曲解藍素綾的話,當然,藍素綾這話本身就有問題,我揪許耀是因為他拖慢速度,是在他不聽指揮的情況下采取的強制措施,需要他讓我什么?難道是我有錯,他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
我看眼藍素綾,又看看許耀,淡淡一笑:“漂亮沒什么特殊,大家都是一個隊的,誰弱誰丟人。”
剛才是他被我像揪小雞似的拖出來,他掙扎半天都沒掙脫我,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陳清寒適時開口,板著臉對我說:“小芙,注意團結,不許歧視隊友。”
我乖乖點頭說‘哦’,把許耀氣得鼻孔快噴出火來了。
隊內鬧矛盾的事我見多了,我從來不怕跟誰不和,被孤立什么的,那正好,反正我是滾刀肉,再討厭我,他們也干不掉我,誰拿我都沒招兒。
陳清寒明著訓我,暗著罵許耀,其他人都聽出來了,幾人表情各異,但都沒什么意外,我和陳清寒是一伙的,這一點不需要強調,他也沒準備一碗水端平,維護我是明擺著的,他們心里應該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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