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875章 挖上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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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能贏故鄉來客,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爆表!

如果不是陳清寒建的避難所有意外‘功效’,我們這幾頭蒜加起來也不是人家對手。

而蘇菲研制的毒藥,本以為此生都用不上了,不想卻成了勝利的關鍵。

我摸摸頭頂,想看看有沒有‘主角光環’,結果只摸到繆送我的發簪和掌門送我的樹枝。

陳清寒明顯對蘇菲的檢查結果不太放心,追問她剛剛想說什么。

蘇菲被陳清寒盯得緊張,怯怯地說:“陛下只是變強了,沒別的異常。”

陳清寒仍是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眼神跟兩把激光刀似的,蘇菲往后退了半步,小聲道:“陛下體內的能量…像吸塵器,不過您放心,她好像只吸天賦武器,對別人無害。”

我瞪了陳清寒一眼,瞧他把小大夫嚇的,這可是我族在藍星上碩果僅存的一枚族醫,多寶貴啊,這會兒跟他說話都用上‘您’了!

陳清寒聽她這么說,神色稍緩,現在藍星上沒幾個血母人,有天賦武器的……屈指可數,平時又碰不上面,確實沒什么危險。

況且是我吸別人,怎么說都是我賺到了,他自然沒啥可擔心的。

地下城被故鄉來客的‘光’閃沒了,倒省去我們善后的麻煩,故鄉來客的尸體我全都燒掉,現場打掃干凈之后,我們重新坐下來開會。

蘇菲將龍貓尿的解藥分給我們,萬一以后要是被毒了,就拿出來吃。

這東西據她說是不會過期,還特別好保存,密封進蠟丸里,隨身攜帶很方便。

蠟層都是她特制的,防火、防水、防摔,只有用我族人的血才能融解它。

蘇菲的任務完成,我就讓她和向陽先回去,還有白云,店里事多,工具人怕是忙不過來,沒她在不行。

陳清寒卻不建議她們回去,他讓白云躲到別國,在境外關掉國內的鋪子,再把工具人轉移到境外,最好別直接跟她匯合,多倒幾個地方再碰頭。

白云得到我的首肯,離開地下城,直奔她賭石的國家去了。

蘇菲和向陽表示她們在哪都行,完全聽我安排,既然陳清寒不放心她們回華夏,我便安排她們去蘭島,找那位隱世高人的后裔。

等她們走了,我和陳清寒開始商量單位那邊的事,陳清寒說上頭不止開除他,還把他多年來的研究成果,與天女族有關的樣本、文物全收走了。

上頭已經知道有活的‘天女族’存在,且我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正在全球范圍內尋找這些‘不死人’。

他不讓白云回去,就是擔心白云已經被盯上,畢竟白云是我的‘員工’,這事兒單位里的同事都知道。

但出事后沒人上門查她,上頭按兵不動,仿佛在伺機等待什么。

陳清寒覺得這合常理,即便現在白云沒暴露,指不定哪天就漏了,到時再跑很麻煩,所以不如馬上跑路。

我在舊案組的幾名組員也有很大嫌疑,如果上頭想查‘天女族’,他們又知道我是‘天女族人’,就勢必要查我身邊的人。

好在大部分族人都遷走了,藍星上沒剩幾個,要找她們如同大海撈針,她們在藍星上藏了幾千年,躲藏的本事還是有的。

陳清寒認為地下城這里也不宜久留,上頭明知白云可能是‘天女族人’,卻沒有抓她,八成是為了跟著她找到我,因此地下城同樣有暴露的風險。

雖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但謹慎些總沒壞處,其實跟著白云就能找到我,這個思路沒錯,跟蹤蘇菲和向陽也行。

可她們半路跳了海,身上沒有任何能裝定位裝置的物品,手機關機、潛進海里游到地下城,一天一夜不露頭,這怎么追蹤?

用尋常方法肯定不行,用沒用別的特殊方法我們不得而知,總歸是要防著點,所以陳清寒清除了地下城的痕跡,和我一起海遁。

我們也在潛進海里游,他選的‘航線’,我們的目標是我藏在雪下的船。

有交通工具才好行動,就是距離有點遠,我們要花不少時間。

現在陳清寒是‘無業游民’,我成了名符其實的黑戶,沒有班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重新回歸地下世界,我不由感嘆命運的無常,我們在各無人小島中轉休息,陳清寒只要有機會就會上岸買報紙。

他不用電話,不代表不和任何人聯系,有些他很信任的人,一直使用‘復古’聯絡方式在和他溝通。

他們會在報紙上刊登廣告或尋人啟示,以這種方式向陳清寒傳遞重要信息。

比如在我們離開后,真的有人去了地下城,他們可能花了很多天找地方,等找到那里發現已經人去城消失。

他們找不到我們留下的痕跡,因為陳清寒走前清理過,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保證后來者用尋常方法判斷不出我們的去向。

我們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白云、蘇菲、向陽,這幾個跟我有關的人也沒了蹤影。

陳清寒只接收信息,不傳遞信息,這樣沒人可以追蹤到我們。

老實說跟他一塊兒‘逃亡’挺輕松的,他方方面面都想得很周全,我的腦子根本不用動。

我們晝伏夜出,喬裝打扮,換過的假身份有七、八個,這些身份不知他從哪弄的,什么時候弄的,每次都能蒙混過關。

最終我們來到曾踏足過的土地上,來到我藏船的地方,找到我的船,并躲了進去。

這是我的船,不是從新家園那邊開回來的,所以我操作它駕輕就熟。

凡是我們倆執行任務時去過的地方都不安全了,我們暫時藏在船里,潛進深海,躲到人類極難涉足的地方。

掌門還在接受調查,曾珊的行動仍不自由,我們不知道上頭要找到什么時候才會死心。

為了照顧大家的安全,我和認識的人都斷了聯系。

我覺得躲藏不是辦法,至少不是長久之計,于是跟陳清寒商量,說反正他預見的災難不會來臨了,不如想辦法把掌門他們救出來,大家一起搬到新家園那邊去。

誰都不知道上頭會搜尋到何年何月,萬一他們下定決心,抱著愚公移山的心態來搜尋‘不死人’,我們豈不是又要地下藏上千年?!

與其躲著,不如走掉,樹挪死、人挪活嘛

陳清寒認真考慮了幾天,還是不敢讓掌門他們冒險,去另一個世界有太多未知危險,人類的身體能不能適應新環境?

如果不能,恐怕補救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他覺得帶人類過去風險太大。

人類遷徙過去需要花很長時間做調查,采樣、分析,然后投放活體實驗品等等。

我們現在一沒有科研人員,二沒有醫生,三沒有設備,做這種事最好由官方包攬,再不然就是禾蘇還有勢力的時候,由她去完成。

既然我的提議操作起來困難重重,我只好放棄,聽陳清寒的意見,去破壞‘證據’。

我們要抹去關于‘天女族’的一切,讓她們存在的證據徹底消失,也不能再研究她們留下的東西。

不管是陳清寒從前挖出來的棺材,還是我加入單位之后倒騰出來的神器,統統都要銷毀。

包括海底沉著的那些船墓,凡是我們知道的‘痕跡’,一樣不留。

證據全銷毀,人員全撤離,估計只有這樣,上頭才會斷了念頭,不再為難掌門等人。

到時就算掌門把他知道的全說出來,也起不任何實質性的作用了。

“作孽呀!”我駕駛著自己的船,帶陳清寒到船墓區,本想著將這里的古墓挨個拆開來看看,把有用的東西拿走,墓和尸體燒掉。

可陳清寒不允許啊,非盯著我把墓‘原封不動’地燒了。

他是怕墓里有危險的東西外泄,我們走了再給人類留麻煩,所以不許我打開古墓。

不過在燒墓的過程中,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凡墓里有天賦武器的,在古墓被業火吞沒之后,它們會受到我的‘吸引’,飛出來融入我的能量里。

金銀乃身外之物,唯有力量永存!

我暗爽著,吸收了所有隱藏在船墓里的天賦能量。

我們直接在水下作業,海面上的過往船只沒有發現異狀。

陳清寒列出清單,從我出土以來,我們知道的、到過的、與天女族關的地方,他全列在單子上。

我們從一處、轉戰到另一處,讓船墓區變海底坑、讓沙漠古墓變地窖……

有文字的石板、還存留的壁畫,但凡是‘天女族’留下的痕跡,全消失在熊熊業火中。

至于被上頭收走的那些,陳清寒和他的前輩們幾代人收集到的文物、資料,處理起來相對困難些。

那些東西必然被帶到了秘密地點,重新組織人進行秘密研究。

就像我們不清楚單位到底有多少間倉庫,身為曾經的在職員工,我們也不知道單位有多少間秘密實驗室。

我們只知道我們該知道、可以知道的那一部分,那些也許只是一棵參天大樹的旁支末節。

幸好單位里邊有人幫陳清寒,幫他打探情報,在我們把清除名單上的地點全掃一遍之后,他送出了一條重要信息。

那是一個坐標,此外還附有‘實驗’二字,陳清寒得到這條消息,決定過去查看一下。

他查到坐標的位置,那里是高海拔的山區,我的船不能在那露面。

我多希望自己是異形,能寄生在別的生物體內,或者干脆自己變形,這樣掩人耳目更方便。

可惜我沒這功能,但有一點,我們不用一直在地面上行進,只要躲到無人的區域,我可以在地下挖通道。

我和陳清寒棄船上岸,在境外一切好說,搭車一路順暢,在邊境附近我們鉆進山林,挖地道進入華夏境內。

只要地道挖得深,誰都發現不了,甚至可以說我們倆是沿著地下河游回華夏境內的。

到了這邊我們改換裝扮,騎自行車到高原山區,偽裝成騎行的驢友,把臉抹成深巧克力色,再配上汗巾蒙面、風鏡遮眼,基本不會有人認出我們。

騎行的好處很多,我們專挑偏僻的道路騎,翻山越嶺,極少能碰到人。

偶爾碰到牧民,人家對我們的身份也不感興趣。

等找到比較隱蔽的地方,我開始燒通道,把我們的自行車也藏進去。

通道燒得深,我們在底下活動地面不會感覺到,陳清寒負責指方向,我只負責燒。

地下多石塊,有的巖石像房子那么大,正常施工的話要么繞開、要么花更多的時間一點點挖,業火不怕這個,燒穿它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可能我們挖得太深,挖到了山川的地下脈絡,在前行過程中,我們穿過大大小小的地底山洞有幾十個。

陳清寒打聽到坐標給出的地方是片老礦場,二十多年前有人在那淘金,后來礦場關門,那地方便沒人了。

現在礦場歸誰沒人知道,反正那地方就像被封存了,沒有新老板接手,也沒人能進去。

進不去是因為礦場不是露天的,在極深的地下,進去的入口有厚重的石門,那門砸不開、炸不壞,偶爾有人動歪心思,想進去順點東西,卻連門都弄不開。

尋常百姓自是不會關心別人家的門結不結實,沒存壞心,不動貪念,那門不管有什么蹊蹺,他們也不會關注。

我和陳清寒也不想破壞大門,如果那里是單位的秘密實驗室,動門的話會驚動守門人。

所以我們準備從地下直接挖進去,我們挖出的通道普通人也進不來,不用擔心會被別人撿漏,利用這條通道潛入實驗室偷東西。

陳清寒只讓我燒通道,說等燒到實驗室,由他進去搞破壞,我留在通道里接應他。

我說這不反了嗎,使用業火的人是我,要進去也是我進去,他留通道里。

在這件事上我們倆爭了兩天,最后我拿出殺手锏,提起他送我離開、千里之外的事,他這才妥協。

我們這趟過來并不著急,緩著勁兒挖,挖了半個月,挖到墻體的時候,我讓陳清寒退回通道里。

我挖的通道并非直線,九曲十八彎,跟迷宮似的,還有許多岔路和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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