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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特別行動司內部成員,觸犯特別行動司律令,霍紹恒有直接批捕的權力。
“是,長!”陰世雄領了命令,很快出去布置抓人。
一月二號凌晨時分。
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瘦削男子來到一處居民樓,帶著幾個人敲開物業的門,出示了證件,很快坐電梯上到十二樓。
門鈴聲響,正在睡夢中的人被吵醒了,睡意朦朧地拉開門。
“高宏時?這是你的逮捕令,跟我們走一趟。”門外的便衣男子掏出證件晃了晃,門內的高宏時頓時就清醒了,警惕地往回退了一步:“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特別行動司的人!”
“你涉嫌從特別行動司檔案處盜取秘密情報,已經被批捕。”
高宏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真沒想到過了六七年了,當年的事還是被現了……
與此同時,c城和帝都的好幾處民居里,不斷有人趁著夜幕被從家里帶走,進入審訊程序。
他們開始都不知道生什么事,還以為有人要陷害他們。
但是每當抓捕他們的人一提到跟竇卿言有關的照片的事,他們就集體卡殼了。
個個面如土色,兩腿軟,幾乎都是被人架著推上車帶走。
因為霍紹恒及時處理相官邸晚宴的風波,風聲基本上沒有走漏。
連夜抓捕特別行動司內部的“鼴鼠”,以雷霆之擊震懾眾人,讓很多準備說情走門路的人根本來不及著手,就現大勢已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霍紹恒在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辦公室已經收到四次回報,告訴他直接涉案人已經抓捕完畢。
霍紹恒放了一半的心,他看著電腦上的地圖,問站在他辦公桌前的趙良澤:“……我們在意大利和北愛爾蘭的人已經啟程回國了嗎?”
“都上飛機了。”趙良澤一一確認,“昨天布的是橙級警報,這是最高級別的對外警報,他們知道輕重。”
霍紹恒閉了閉眼,抱著雙臂往后靠在椅背上,還是有些擔心,做他們這行的,上了飛機又被請下來也是有的。
他低聲囑咐趙良澤:“你讓人去機場等著,他們一下飛機,立刻走專門通道先回總部。”
“是,長!”
趙良澤出去分派人手,陰世雄還在處理跟竇卿言這個案子有關的事宜。
清晨六點鐘的時候,陰世雄給霍紹恒打了電話進來,苦惱地道:“霍少,竇卿言……犯藥癮了……”
“讓她扛。”霍紹恒鎮定自若地拉開窗簾,“找醫生過去觀察,不許給她藥。”
“……醫生已經在這里了。”陰世雄默了默,看著已經被綁在床上不成人形的竇卿言,“我讓醫生來跟您說吧。”
特別行動司的軍醫急忙接過陰世雄的手機,著急地道:“霍少,竇卿言的藥癮已經超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范圍,不給她藥,恐怕她扛不過去……”
關鍵是特別軍事法庭還沒有審判她,如果就這樣讓她死了,以她身體上因為藥癮顯出來的那么多淤青和傷口,竇家會很容易反咬一口,告霍紹恒“行刑逼供”,害死竇卿言……
到時候就算霍紹恒這邊拿出證據說竇卿言是藥癮作死亡的,對方也不會認賬,甚至會說他們造謠。
霍紹恒抿緊了唇,顯得下頜的線條更加剛硬,“……叫陳列過去,他有分寸。”
陳列剛醒,就被陰世雄一個電話叫走了。
來到關押竇卿言的房間,陳列看著被綁在床上已經目光渙散沒有焦距的竇卿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是何苦?先打一針鎮靜劑,我還有事要向霍少匯報。”說著他走了出去,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小房間給霍紹恒打電話。
屋子里的人對陳列非常信服,給竇卿言注射了鎮靜劑,她終于睡了過去。
陳列在小房間里從自己的藥箱里取出針管,看了看藥箱里面的藥劑,對霍紹恒打了個電話:“……霍少,有個法子,說不定能讓竇卿言情況好轉。”
“什么法子?”
“這就看你了。”陳列是認得竇卿言的,當年也是一起玩的朋友,“讓念之貢獻一點骨髓……”
“不行!”霍紹恒斷然反對,“你把念之當什么了?你的萬能藥庫?陳列,別讓我對你失望!”
陳列:“……霍少,你不要這么激動,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答應就算了,記得以后無論誰向你提出這個要求,都要像現在這樣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