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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握著手機,抬頭就看見霍紹恒的那輛新紅旗防彈轎車開了過來。
冬日的夜里,昏黃的路燈下,還是在剛剛受了一頓不明不白的排揎的時候,再看見霍紹恒的車,聽見他關切的嗓音,她覺得自己已經冷掉的心又漸漸溫暖起來。
她忙說:“你們在路邊等一下,我進去拿我的包。”
顧念之轉身走進餐館,回到包廂,對謝清影不好意思地說:“表姐,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我回請你啊!”
“是剛才的電話?行,你有事先走吧。”謝清影表示理解。
今天她有意請客吃飯,結果先有霍嘉蘭,然后又有楊特助打岔,她也很尷尬,忙說:“回請我哦,我記得了啊!”
“沒問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顧念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背起自己的包,對霍嘉蘭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禮貌一下。
匆匆忙忙從餐館出來,顧念之看見那車已經停在路邊了。
她推起自己的單車走了過去。
紅旗汽車的車窗降下,霍紹恒露出半邊臉看了一下,對范建說:“去幫念之把她的單車掛在車后。”
范建忙下車,從顧念之手里接過單車,掛到車后的架子上。
顧念之謝了謝他,回手拉開車門坐到后座上。
霍紹恒本來坐在靠路邊的車門這邊,不過等顧念之上車的時候,他已經讓開這邊的位置,坐到后座另外一邊去了。
范建掛好顧念之的單車,回到車里,一踩油門就開了出去。
他們剛走,楊特助一群人就從餐館里出來了。
大家簇擁著楊特助,說說笑笑十分開心。
楊特助卻早已看見顧念之上了那輛特殊軍牌的紅旗轎車……
他拿起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心里的緊迫感更加嚴重了。
“楊師兄,現在去哪里玩?”剛剛大一的男生興高采烈地問。
楊特助笑了笑,從錢包里抽出一千塊錢,交到容明星手里,“小容,代我招待大家去唱k,我還有事,先回議會了。”
大家忙著感謝楊特助,目送他開著帕薩特走了。
“剛才楊師兄喝了好多酒呢……開車不會有事吧?”一個女生嘀咕起來。
容明星抿了抿唇,握著手里的錢,跟火一樣燙,她喃喃地說:“……也沒喝多少,應該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想多了。楊師兄在議會上院深得龍議長器重,是龍議長的左膀右臂,經常跟著出去應酬,這點小酒算什么?楊師兄的酒量好著呢!”幾個男生紛紛表示沒事,已經拿出手機在查找唱k的地點了。
霍紹恒的車是軍部給他配的新車,車里很溫暖,暖氣其實開得不高,但是坐在霍紹恒身邊,他就跟一個天然暖爐一樣,熱氣源源不斷地襲來,顧念之一點都不覺得冷,相反,還有一些燥熱。
她扯了扯高領羊絨衫的衣領,往旁邊挪了挪,離霍紹恒更遠了。
霍紹恒沒有在意,抱著胳臂靠在后車座上,又問她:“……跟誰吃飯?”
“謝家表姐,謝清影。”顧念之看了霍紹恒一眼,“還有你堂妹霍嘉蘭。”
霍紹恒有些意外,“霍嘉蘭?是她請你?”
顧念之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倒是想來著,不過我沒同意。是謝表姐請我吃飯,上次在法庭的時候就說好了。”
“謝清影請你吃飯,還連帶請了霍嘉蘭?”霍紹恒總是能很犀利地直指問題核心。
顧念之搖了搖頭,不過看著霍紹恒的眼里,還是充滿了贊賞之意。
“……不是,她們是在路上遇到了,霍嘉蘭自己要來做陪客。”
霍紹恒見是跟兩個女子吃飯,就不在意了,抱著胳膊繼續閉目養神。
顧念之看著霍紹恒說:“……霍少,你知道謝表姐這一次回國,除了幫我打官司以外,還有什么事要做嗎?”
霍紹恒沒有睜眼,淡定地說:“我只托她回國出庭作證。”
表示別的事情跟他無關。
顧念之揣摩霍紹恒這說法,好像是知道她回來還有別的“任務”?
“……謝表姐說,她媽咪讓她回國相親,直到找到老公為止。”顧念之笑著說完,卻見霍紹恒沒什么反應,自己也覺得沒趣了,扭過頭看向窗外的夜景。
霍紹恒半睜眼睛看了她一眼,只看見她的后腦勺,知道他沒回應,顧念之是生氣了,可這種話,他怎么會回應?
謝清影相親,關自己什么事?
霍紹恒覺得,顧念之肯定是不知道龍議長曾經試圖給他和謝清影牽紅線……
如果知道,就不會這樣說話了。
他也沒解釋,唇角微勾,臉上的笑意很淡,卻很持久,一直到他下車的時候,才平復了微勾的唇角。
顧念之跟著霍紹恒回到他的官邸。
周五的晚上,回到自己曾經住過半年的地方,居然有恍同隔世之感。
霍紹恒走了進來,將她還在黑暗中呆,并沒有開燈,“怎么了?不知道燈在哪里?”
一邊說,一邊給她開了燈。
顧念之下意識閉了閉眼。
屋里的光線其實一點都不強烈刺眼,而是很柔和的護眼ld燈管。
但人從黑暗中突然進入光明狀況,眼睛總是會下意識防備一下。
沒過多久,顧念之適應了光線。
她揉了揉眼,什么都沒說,走進臥室。
霍紹恒看她那樣兒,還在為路上自己沒理她生氣呢。
跟著走了進去,輕輕關上臥室的門,在墻邊的單人沙上坐了下來。
顧念之回頭見霍紹恒跟了進來,不悅地皺了眉頭,“霍少,我要睡覺了。”
霍紹恒看了看表,“還不到10點,你哪天這么早睡過?”
顧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