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議長掐時間還是掐得很精準的。﹢菠u蘿u小﹢說
早上八點半開例會,半個小時結束,正好見譚貴人問清楚美國的情況。
不過顧念之陪著譚貴人進來,龍議長還是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了看顧念之的臉,曾經被首相府發言人打腫了的側臉。
她的肌膚光潔如玉,沒有一點瑕疵,當然,也看不出曾經被打得紅腫破皮的跡象。
龍議長放心地點了點頭,非常和藹地說:“念之,你的傷都好了?”
譚貴人心里一動,忙也看了顧念之一眼,露出哀求的神情。
她為了讓顧念之不去告她爹地媽咪,將自己這輩子最不能見人的經歷都說了……
顧念之明白她的意思,朝她眨了眨眼,然后看向龍議長,笑著說:“謝謝龍議長的關心,我的傷已經全好了。有軍部的陳醫生給我治療,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她有意把陳列拖出來,就是為了佐證自己傷口好得又快又完美,全是醫生的功勞……
龍議長恍然點點頭,“是哦,陳列那小子確實挺厲害。念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他也不想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在他這里毀了容。
哪怕他為她出頭告得那個打人的發言人得到法律的懲罰,但她毀去的容貌卻是永遠回不來了。
好在沒事。
龍議長覺得這真是幾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這一陣子真是各種事故頻出,他都快焦頭爛額了。
龍議長看向譚貴人,慈祥地笑了笑:“譚小姐,謝謝你答應來見我。”
他找譚貴人,是想向她問清楚一些事情,不是用身份來壓她。
因為譚貴人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龍議長擔心自己嚇到她了。
譚貴人的不安卻不是因為龍議長的電話,而是因為顧念之。
顧念之的手有力地按在她肩膀上,拉著譚貴人一起在龍議長辦公桌前的兩張軟凳上坐了下來,對龍議長說:“龍議長,譚小姐說您請她來說話。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送她一起進來了。”說著,顧念之拿出做筆記的姿勢,非常自來熟地對龍議長說:“您問吧,我給您記錄。”
龍議長要問話,肯定不可能一個人問。
他的每一次工作,都是要有記錄的,哪怕只是盤問譚貴人這種事。
龍議長本來是想找莊特助來幫他記錄,不過見顧念之一副很熱心的樣子,再想想她是做法律工作的,讓她做記錄,應該更合適。
因為龍議長不確定這件事以后會不會引起法律糾紛,還是未雨綢繆好一些。
龍議長提醒顧念之一聲:“記得按照法律規定記錄,我這里的資料都是有法律效力的。”
顧念之使勁兒點頭,她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腆著臉裝自來熟毛遂自薦地……
龍議長見顧念之聰明懂事,也就不多說了,轉頭看著譚貴人,開始問她:“譚小姐,今天專門約你來,是想問一問你有關你在美國失蹤的消息。”
譚貴人心里一沉,完全不太想談這件事。
她求救般的看了看顧念之。
顧念之沒有看她,低著頭做筆記,不過眼角的余光瞥見譚貴人的神情,顧念之眼神微閃,寫了幾個字后抬頭說:“龍議長,譚小姐當初在美國失蹤的事,我曾經在網上看見過呢。我記得當時譚首相還在大選之中,為了譚小姐失蹤的事,還在網上博了一波同情。”
譚貴人羞得抬不起頭了。
龍議長微微一怔,再看譚貴人,已經帶了幾分憐憫,他的聲音更和藹了,“譚小姐,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不是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是你個人的,我完全理解。”
譚貴人微微點頭,聲如蚊吶:“……謝謝龍議長體諒。”
顧念之暗暗給譚貴人點了個贊。
這說法如果是對律師說的,對面那律師能把譚貴人這種小白兔連皮帶骨都拆得一干二凈。
但是偏偏對龍議長非常合適。
因為龍議長競選出身,極為講究“”和“人權”。
譚貴人表示她不想說失蹤的細節問題,龍議長就得尊重她的意愿。
更何況顧念之在旁邊添油加醋地捧他:“譚小姐你放心,我們龍議長不是那種打探八卦新聞的小人。他找你問話,肯定是問的堂堂正正,不是那種讓你難堪的。”
龍議長被顧念之說得差一點沒笑出聲。
他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小姑娘,說話綿里藏針,字字句句都在給他設局下套,生怕他問出一些什么“不該問”的東西……
他不以為忤,反而對顧念之更加欣賞。
“不錯,譚小姐,我問的都是堂堂正正的問題,不會和那些無良記者一樣,為了博眼球,就忘記自己的新聞操守。”龍議長想起蔡頌吟,不由更加感慨。
蔡頌吟自己雖然不是什么好的媒體人,但她培養出的這個女兒,確實跟她很不一樣。
至少龍議長不討厭譚貴人,但是他討厭蔡頌吟那一套操縱媒體的手法。
顧念之也想到了蔡頌吟,不過譚貴人好像沒聽出來。
她一臉鄭重的神情,不斷點頭,“龍議長,您說的太對了。我很少看新聞,因為我媽咪說那些新聞大部分都有水分,不看也罷。”
“哦?譚夫人原來是這么說的?”龍議長雙手交握,擱在辦公桌上,很有興趣地追問了一句。
顧念之忍著笑,將話題不著痕跡地帶了回來,“譚夫人對跟自己有關的事,都做得又好又靈,確實沒話說。所以當初我光看新聞,只知道譚小姐在美國失蹤,后來又被我們的人找回來了。當時電視上不還有譚小姐被我們國家的人,用專機送回來的新聞嗎?”
就是那條新聞,讓顧念之幾乎崩潰。
她想起那個哭到不能自已的自己,心里有些發酸。
不過表面上,她已經能無動于衷了,提起那段新聞,就跟完全跟她沒關系一樣。
事實上,這里的兩個人,都不知道那條新聞對她有多大的影響力。
譚貴人露出嬌羞的神情,鼓起勇氣低聲說:“對,我要感謝霍少將,如果不是他,我一定死在美國的綁架犯手里。”
龍議長也嚴肅起來,接著這兩人的話題順勢問:“譚小姐,你被霍少將救出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你還記得嗎?實不相瞞,我看見了美國電視臺直播的美國警察營救你的畫面,霍少將當時在那些救你的人當中嗎?”
譚貴人對那一幕記得清清楚楚,她想了一下,咬著下唇說:“……這些事,我能說嗎?當時霍少將囑咐我,說這件事要高度保密。”
龍議長想了一下,“你就在我這里說,我會當最高機密封存。”說著,他看了一眼顧念之,“念之,你的安保級別……”
顧念之馬上說:“龍議長,我的安保級別是夠的。如果您不信,您可以馬上查。如果我撒謊,您可以就地槍斃我。”
霍紹恒跟她說過,跟她結婚的目的之一,就是迅速提升她的安保級別。
她記得很清楚,相信霍紹恒不會在這方面騙她。
龍議長點了點頭,“自然是要查的。”
不過他也沒有糾纏這件事,轉頭看向譚貴人,“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如果能回答,你就回答。如果不能回答,你就不說話。——這樣可以嗎?”
譚貴人重重點頭,“好的,龍議長。”
龍議長斟酌了一下,問道:“那天晚上,你被美國警察救出來,霍少將呢?他是跟你在一起,還是……”
譚貴人想,既然當時的情形龍議長已經從電視新聞來看見了,應該不是不能說的。
不過在說之前,還是小心翼翼地看了顧念之一眼。
這一眼被龍議長看見了,眼神沉了沉,盯著顧念之不知在想什么。
顧念之暗暗叫苦,果然譚貴人這種人就是雙刃劍,在你利用她的“傻白甜”套路別人的時候,她的“傻白甜”也會套路你。
幸虧顧念之對譚貴人這人研究得很透徹,準備了好幾招對付她的方法,淡定地說:“譚小姐,你別怕,龍議長是什么人?他說了不會說出去,就是不會說出去。”
不動聲色把譚貴人偷偷看她的意思解釋成譚貴人擔心自己的外泄。
譚貴人松了一口氣,視線移向龍議長,小聲說:“……龍議長如果看了電視,就知道當時霍少將把我救出來,就被美國警察圍攻了,他們以為他是綁匪。”
顧念之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地飛快記錄。
“然后呢?”龍議長最關心的是,霍紹恒有沒有被俘。
“……那些美國警察很討厭,我解釋他們也不聽,就急著抓霍少將。不過霍少將很厲害,他很快逃走了。”譚貴人為了表示霍紹恒“很厲害”,又加了一句,“而且第二天就去我在美國長島的家探望我。”
“第二天就去找你了?那天晚上那么多美國警察,好像還有軍人,他沒有被抓到嗎?那他的精神狀態,還有身體狀態怎么樣?”龍議長問得很詳細。
“沒有啊,霍少將這么厲害,那些美警怎么可能抓到他?!完全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譚貴人攤了攤手,脫口而出,“不過他受了點傷,是皮外傷,不嚴重。”
譚貴人儼然變身為霍紹恒的迷妹,對他的能力充滿了敬仰和欽佩。
龍議長:“……”
怎么突然覺得自己對霍紹恒的信心,還沒有譚貴人這個不諳世事的傻姑娘信心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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