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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一現身,他帶著的人也紛紛現身,每人手持一把槍,對準了電梯門口的兩個人。
電梯里面的人緊張得面面相覷,不敢動彈。
顧念之此時腦海里一瞬間只回蕩著一個念頭:原來被槍指在太陽穴上是這個感覺……
冰冷的槍管就像沒有溫度的鐵棍,抵著她的頭。
她甚至能聽見對方手指扣動扳機的聲音。
遠東王牌身形閃動,眨眼間已經站到她身后,一只胳膊從她身后繞過來,勒住她的脖頸,另一只手持槍依然指著她的太陽穴,朝何之初笑了一下,“何少,別來無恙。”
何之初神情微凜,倏然明白過來,“……你是要逼我現身?”
難怪這位遠東王牌突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出手。
遠東王牌勒了勒顧念之的脖子,湊在她臉頰邊上,兩人貼得那么近,顧念之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
她很是不適應,抿了抿唇,憤然道:“你既然都已經讓何少出來了,可以放過我了吧?我是招誰惹誰了?我好心好意要跟你做朋友,你卻利用我威脅我!——還是不是男人?!”
遠東王牌根本不理她的挑釁,自顧對何之初說:“……原來何少的弱點,就在這里。”
他用槍更緊地抵住顧念之的太陽穴。
顧念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肯定要被他抵出個小紅疤,忍不住皺眉說:“霍先生,既然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遠東王牌冷哼一聲,將顧念之一把推了出去。
“霍先生別太過份!”何之初眼睛都要冒火了,手里的槍扳機咔嚓一響。
顧念之被推得踉踉蹌蹌,一頭扎進何之初懷里。
何之初抱緊她,依然用槍指著遠東王牌,冷冷地說:“沒有下一次!”
“你以為我想?”遠東王牌雙手插在褲兜,面對這么多支槍指著他面不改色,“你的女人太聒噪,我幫你教訓教訓。”
“不勞您操心。”何之初收起槍,抬手揮了揮。
他帶來的人迅速散開,電梯門前只有他們三個人。
何之初拉著顧念之的手走入電梯,將她護在角落里。
那位遠東王牌進來之后,在門口就站住了,并沒有往后走。
顧念之站在電梯里,覺得特別荒謬。
明明她愛的是霍少,把何之初當哥哥,可是在這個環境里,她還不得不跟何之初站得更近。
因為那個遠東王牌實在太討厭了。
一行人在電梯里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出了電梯,上了一艘回h城的小游艇,何之初才跟遠東王牌攀談起來。
顧念之在游艇上找著一面鏡子照了照,右太陽穴那里果然有一個圓形的紅色雙圈,就是被槍管抵出來的痕跡。
她悻悻地找出一個圓形肉色創可貼,撕開貼在太陽穴上擋住這個難看的紅圈。
來到游艇的小廳里,白爽和趙良澤陪著斯登坐在那里說話。
斯登整個人挨著琳達坐著,一直含笑癡迷地看著她,視線無法離開她的臉。
何之初端著一杯咖啡,站在小廳的窗前,面無表情地問那位遠東王牌,“……這就是你們不惜花最大代價要得到的人?我看根本不需要你出面,只要你們派出你們的‘燕子’,還不手到擒來?”
他的意思是,對付這個斯登,只要琳達招招小手,他就會屁顛屁顛跑過去。
何必要霍紹恒這個遠東王牌出馬?
遠東王牌王者之氣十足地喝了一口紅酒,用比何之初更冷的態度說:“你以為美國中情局會讓他平平安安離開你們的國家?”
何之初想到前天晚上在四季酒店外面那四個外圍馬仔,“他們會出手,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位遠東王牌不置可否,端著酒杯淡淡回眸,忽然看見顧念之太陽穴上貼著的肉色圓形創可貼,目光微凝,然后移開視線。
顧念之來到何之初身邊,指指自己剛貼的創可貼,不悅地說:“何少,你看,那人太狠毒了,用槍恨不得在我的太陽穴上抵個洞出來,他這是要毀我容啊!”
何之初看著她貼的這個肉色圓形創可貼,也有些無語。
用手摸摸她的頭,“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他給你道歉。”
何之初看向那位遠東王牌的方向,“霍先生,今天您確實太過了。”
遠東王牌冷漠臉,直接離開小廳,到船頭的甲板上去了。
甲板的月色下,他撥出配槍,輕輕擦拭,臉上的神情只有在看見武器的時候才能會溫柔下來。
他一個人站在甲板上的背影孤峭高直,真是像極了那個人。
顧念之甩了甩頭,將這幅景象甩出自己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