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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坐在咫尺之間,連肌膚都彼此吸引。
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靠近,再靠近一些。
霍紹恒只覺得他這輩子受過的抗色誘訓練都白費了,強大的意志力在此時如同大廈將傾,搖搖欲墜。
顧念之也忍得很辛苦,她沒有受過那種訓練,現在她就是雪堆成的人,從霍紹恒那邊傳來的炙熱的火焰只要再靠近一下,她就會融化成水,潰不成軍。
屋子里空前的安靜,兩人似乎都能聽到時間的聲音。
一分一秒,如白駒過隙。
他們以為時間很久了,像是永恒,要到天長地久,但事實上,到套房的大門那邊傳來咔噠一聲輕響的時候,才不過幾分鐘而已。
霍紹恒倏然清醒,往旁邊讓了一讓,淡聲笑著說:“那顧小姐是不是答應我的追求了?”
顧念之:“……”
兜頭一盆涼水潑了下來,顧念之也清醒了。
她暗地里磨牙,心想這人居然還能裝,剛才的驚心動魄,好像只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一樣。
可是轉而又想,在這張環境下,就算想相認也不可能。
那只能將兩人置于更危險的環境中。
也不能怪霍紹恒,是她失態了。
顧念之反省著,很快臉上瞬間變得冷若冰霜。
撇過頭皺眉說:“誰答應你了?你不要自己加戲,沒有的事。我是來看望何少的,你要是也來看何少,就坐到那邊去,別跟我擠在一個沙上,會讓人覺得你動機不純。”
剛一說完,大門已經被推開了,何承堅的生活秘書站在門口,挑了挑眉,說:“防化部隊那邊剛剛來消息,暫時在那個病房里什么都沒現。我們長想請彼得先生過去說話。”
顧念之心里安定,回頭揶揄地看著霍紹恒,說:“彼得先生,你的主意不行啊,再想想,多給何上將出出主意。”
她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眉眼彎彎,笑得比春日海棠還要燦爛動人。
霍紹恒艱難地移開視線,也想暫時跟顧念之保持距離,剛才他差一點破功了……
“我去看看,不過我也幫不了什么忙,這一方面我不太了解。”他溫文爾雅地說著,從顧念之身邊站起來。
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起居室里的燈光,在顧念之身上投向一片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罩住了。
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顧念之悄悄探出手,虛握成拳,像是要抓住那片暗影。
她多想變成霍紹恒的影子,這樣就能如影隨形,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不會分離,更不會消失,但也不會讓他費心照顧。
這樣就沒有人能分開他們了。
可惜這也只是幻想而已。
霍紹恒跟著何承堅的生活秘書推門出去,隨手帶上門。
顧念之若有所失地瞥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飛快地垂下頭,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
剛才她意識全失,都不知道自己了什么消息。
手機另一端的路近:???
了一連串問號過來。
顧念之勾起唇笑了一下,美滋滋地給路近消息:剛剛有點事,走神了。
路近松了一口氣,很快回復: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顧念之:“……”
她的手指翻飛,回復道:等何少醒了,我就能回家了。
路近頓時怒了:如果他不醒呢?那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能回家?!何承堅那個老匹夫簡直欺人太甚!
在有關女兒的事情上,路近十分敏感,一點都沒有身為重度人際交往障礙癥患者的典型癥狀。
顧念之甜蜜的笑容轉為苦笑,她想了一下,試圖轉移話題:不過何少的情況真是蠻奇怪的,我看了那間病房里的監控視頻,確實沒有什么異樣,可他就是突然暈倒了。
路近氣得捶了一下桌子,憤憤不平地大聲說:“何之初暈了,何承堅就要把我女兒扣在那里,不就是打著繼續讓我女兒做藥的主意!”
可惜屋子里沒有別人,沒有人聽見他說話,只有他一人泄了一番怒氣。
路近氣了一會兒,還是忍氣吞聲給顧念之消息:沒有人能無緣無故暈迷不醒。如果他暈迷不醒,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查出什么原因了嗎?
按照路近的本性,何之初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想管。
當初給何之初治病,一方面是為了秦素問不要因為喪子而心痛,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對秦瑤光提出的治療方法非常感興趣,激了極大的科研興趣,才全身心投入進去。
如果當時是何承堅這樣的方法作態,路近寧愿被他一槍斃了,也不會出手相救。
他性格執拗,起脾氣來,別說是十頭牛,就算是性能最強大的拉力機也沒法將他拉回來。
可現在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別人手里,他要不管不顧,受到傷害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那就是他的逆鱗,他的七寸。
顧念之沒有聽見路近脾氣的說話聲,但是路近過了一會兒才回復消息,她也知道路近肯定是生氣了。
何承堅這么做,誰不會生氣呢?
但是偏偏還反抗不了。
這時見路近回復了,顧念之忙跟著說:就是沒有查出原因,所以才覺得奇怪。
彼得先生也來了,據他觀察,并不是受到藥物的影響,但可能是跟空氣傳播有關。
我本來猜會不會是細菌病毒什么的,它們都能通過空氣傳播。
何上將派了防化部隊去那間病房收集證據,結果剛剛傳來消息,他們沒有任何現。